“條件?”楚斐然淡淡開口。
花以禪眸中似有冷火:“我要百萬兩白銀,要做沈城最大最好的醫館的老板。”
楚斐然一口茶險些噴出來:“百萬兩?我從他手中敲到的所有財,恐怕都不滿萬兩白銀。”
花以禪起便走,走到門口時,聽得后頭傳來楚斐然無奈的聲音:“我沒騙你。”
花以禪短促地冷笑一聲:“那你也是怪可憐的,表面上萬千寵,實則連男人的錢袋子都不到。”
提起錢,楚斐然來了興趣,興致地問:“是嗎?他錢袋子在哪?不如咱們一起把錢拿了,你三我七?”
花以禪見似是當真不知,又轉了回來,坐在桌畔:“如今國泰民安,一年稅收便有足足兩千萬兩,杜孤庭如今便像是北境的君主一般,一年怎麼著也得三四百萬兩,所以我才說你可憐。”
“這麼多?”楚斐然咋舌。
花以禪難得見自己能勝過的地方,便道:“你從前出低微好拿,可也不能這樣稀里糊涂地跟著男人過,我瞧老太太也不是個好相與的,沒準早給杜孤庭找好了百八十個貌小娘子。”
這便是刻意拿話刺楚斐然,提醒在杜孤庭心中的地位也并不高。
楚斐然一拍桌子:“你說得對。”
花以禪噎了噎:“算了,還是我親自同王爺談吧。”
“同我說就行,孤庭今夜要在軍營理通商之事。”楚斐然隨口道。
可不會把慕容信的事給花以禪,以防這位人蛇再心思。
花以禪也沒起疑,只是默了默道:“把他回來,從前都是我做小伏低,守在房里等他回,今日偏要讓他不順心。”
楚斐然一口拒絕:“不行,我吃醋。”
理直氣壯,然后又道:“其實想要安立命,無非就是權勢名利幾樣,你若想通,細細擬份契約來,那比口頭承諾有用得多。”
花以禪忽然道:“你真喜歡杜孤庭?”
眸中似乎有幾分憐憫:“男人都薄寡義,你是皇帝的人,真心信他,是落不到好下場的。”
楚斐然不置可否:“聽聞你這兩日與宋富商往甚,不如份上就改做他的遠房侄?”
將花以禪送至門邊,又道:“賞荷宴記得來。”
花以禪盯了半晌,驀地笑笑:“你知不知道,藥王谷云清子的本名,也楚斐然?”
楚斐然眉心微跳,是藥王谷弟子,會知道這件事也不奇怪。
“有這種事?”隨口應付了過去。
側妃走了,東六在旁邊悄悄地說道:“王妃,你覺不覺得自己不但醋大,還越來越霸道了?這些日子老是欺負王爺。”
楚斐然斜他一眼:“我欺負他?”
東六脖子:“您這幾日表面上說要秀恩,實際上卻把王爺踹下馬車,還對他拳打腳踢,惡語相加,居然還要個王爺分房睡,實在是太過分了!”
“呵呵。”楚斐然無語,想到這事就郁悶。
許是王妃本分四個字惹了杜孤庭的心火,配合他到軍營秀恩的這幾日,此人越發變本加厲,醋得喪心病狂。
去軍營的第一天,蘇不言找探討藥理,他在外頭炫馬,帶著騎馬也就算了,還非要在蘇不言面前溜達一圈。
第二天,軍隊里的士兵仰慕楚神醫的大名,將團團圍住,瞻仰的隊伍一度排長隊。
楚斐然含笑與他們見面,用貌與溫和的外表,騙得大家對好倍增。Μ.166xs.cc
杜孤庭炫武功,一道劍從遠劈來,把士兵頭頂的落葉斬了八塊。
于是士兵們作鳥散,而他興致的說要教練劍。
第三天,王爺寵妻的行徑,已經鬧的軍營之中沸沸揚揚,為了防止生出事端,只好呆在他邊。
結果他說含脈脈地看著自己,并親半天,說這樣口是心非的子沒他可怎麼辦,眼里還帶有一寵溺。
口是心非……個錘子啊!
楚斐然將這些事歷數而出,不苦悶地撐住了額頭。
明明外頭流言紛紛,說是王爺把寵上了天,可怎麼卻覺得,是自己在哄著他呢?
東六聽完之后也啞口無言,卻還為了自家王爺的威嚴,強行辯解道:“王爺那都是演戲,你們是夫妻,本來就應該這樣表現,才能夠取信于人。”
楚斐然回到房間,指著桌上那盤棋:“那你倒是說說,這棲梧院被圍得像個鐵桶一般,斷然沒有半個細,他為何還要纏著我?”
可是,杜孤庭卻各種向炫琴棋書畫,刀槍劍戟,好像那個開屏公孔雀。
因心里頭放不下疫病之事,也睡不著,屋里的燈一直點到半夜。
杜孤庭風塵仆仆的走進來,悄悄走到后,只見桌上鋪著數張紙箋,都是些藥方。
“疫病的事怎麼說?”楚斐然放下筆。
“慕容信的人行為鬼祟,還的往水井里頭放了東西,而那附近的居民都或多或的出現了渾瘙的癥狀。”杜孤庭向闡明況。
今夜,是慕容信親自出,手中拿著的藥包非同一般,被早就埋伏在旁邊的王府人手一舉擒下。
“因士兵們都是埋伏在居民家中,所以驚了不百姓,本王趕到時,慕容信抵死不認自己手中的是毒藥,還直接將一些藥兌水,喂給了居民。”
說到這里,杜孤庭緩緩皺眉:“居民們喝了藥之后,上原本的病癥立刻好轉,紛紛跪下磕頭,高呼神醫。”
楚斐然不心底一驚:“慕容信難道是早就發現了你的人,所以將計就計,故意導你前去捉拿?”
“很有這個可能。”杜孤庭不嘆氣,“如今,竟然讓他平白得了聲名。”
“果然是老巨猾。”楚斐然搖搖頭,將桌上想出的藥方都收進屜,“多思無益,睡吧。”
吹燈之時,杜孤庭驀地冷笑:“這名聲,恐怕是有命拿,沒命用。”
看著楚斐然困倦睡去的模樣,他的眸之中又充滿了。
次日,朦朧之間,似乎有人溫地拍他臉:“夫君,北境一年稅收有多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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