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青在旁邊,簡直被自家姑娘的神仙作秀瞎雙眼!
天爺啊,王爺不是來興師問罪的嗎?怎麼現在卻被調戲的像個小媳婦似的?
楚斐然單手叉腰:“言歸正傳,你究竟來干什麼?先說好,若是要替那寶貝側妃撐腰,現在就滾出去。”
昨夜,解疫散差點害死病人,而杜孤庭,卻將側妃親手抱上馬車,深夜趕回府,今早更是出現在醫館門前。
若是在這種況下,杜孤庭還要向自己興師問罪,楚斐然便絕不會忍氣吞聲。
眉目逐漸凌厲,杜孤庭瞧著卻微怔:“這麼大火氣,誰招惹你了?”
沒記錯的話,昨夜分明是這人大獲全勝,為何現在卻……
楚斐然冷哼道:“我做事向來遵守契約,如今卻違反契約說出了自己的份,你與花以禪,肯定恨死我了吧?”
杜孤庭心念一轉,皺了皺眉:“你覺得,我會因此事報復?”
“無事不登三寶殿,若不是為了報復,你不照顧病重側妃,過來干什麼?”楚斐然質問道。
要殺要剮,都隨他的便,反正,一本領在手,有底氣!
冬青見狀,也出張神,連忙護在自家姑娘側。
氣氛變得沉默,楚斐然心弦繃,這狗男人,不會真的手吧?
不料,卻聽得杜孤庭開口,聲音有些悶:“這次,的確是禪兒做錯。”
這是他第一次當著楚斐然的面,承認花以禪的錯誤。
楚斐然不由得十分稀奇:“喲,你怎麼舍得說心肝寶貝的壞話?”
杜孤庭著頭皮道:“禪兒年紀小不懂事……”
原來,又是這一套。
楚斐然眸轉冷,正要反駁,卻聽得男人緩緩道:“但年紀不是借口,此次差點惹下大禍,也有我包庇分在。”
他語速越來越快,神逐漸變得嚴肅,最后拱手道:“今日前來,乃是請楚神醫出山,救北境萬民于水火之中。”
楚斐然睜大眼睛,好似被雷劈。
這還是那個,杜孤庭?
不由得上前幾步,他的臉:“杜孤庭,你腦子被驢踢壞啦?”
杜孤庭沉默不語,只是拳頭越攥越,任又又掐。
“若不是被驢踢壞,便是被門夾壞。”楚斐然小聲嘀咕,從懷中掏出金針,“來吧,我替你治治。”
這回,杜孤庭臉很紅,是被氣的。
一針尚未扎,楚斐然的手腕便被握住,他默然瞧著,試圖以氣勢威懾。
“原來沒傻。”楚斐然出關智障的眼神,“撞到墻角知道拐了,鼻涕掉下知道甩了,你這人,早聽我的話不就了嗎?現在呀,本神醫不干了!”
誰知,杜孤庭轉便走,毫不留。
“你干什麼去?”楚斐然吃了一驚,還沒玩夠呢!
杜孤庭冷冷道:“另尋名醫,去救百姓。”
“北境之中能解此疫的,只有我一個!”楚斐然口而出。
卻見杜孤庭作又急又快:“神醫既然不愿,本王自然也不會勉強。”
“喂!”楚斐然目瞪口呆地扯他袖。“你怎麼這時候開始在乎繁文縟節?”
不料,杜孤庭只是頓了頓腳步,子如同鐵打一般,是不。
他似乎是鐵了心,要去尋別的名醫。
楚斐然好不容易把他拽回,死死按在門板上:“別!”
杜孤庭面對的接,渾繃,不過倒也乖覺,眸很是誠懇,帶著些許期盼。
楚斐然一時卡殼。
該說什麼?說自己其實很樂意為軍營分憂?
不不不,這也顯得自己太廉價了吧!
按照正常步驟,不該是杜孤庭派人低三下四求自己施救嗎?
許是太久沒說話,杜孤庭眸轉暗,立刻起:“罷了,本王不你。”
楚斐然一把將他按回門板:“別!”
“神醫不愿救人,本王是諒的。”杜孤庭微微一嘆,眸專注,“是我對不住你。”
楚斐然一個激靈,起了許多皮疙瘩。
雖然杜孤庭的態度非常誠懇,像極了一心為民的老實人,但心中總覺得哪里不對。
“呃……你若是求求我,我或許可以答應……”醞釀了一會兒,十分高姿態地開口。
話音未落,便瞧見男人邊若若現的笑意。
忽然反應過來,登時大怒:“杜孤庭,你敢耍我!”
“擒故縱,兵不厭詐,乃是兵家常法。”杜孤庭悶悶笑出聲,笑容越來越大。
他笑起來英氣俊俏,落在楚斐然眼里卻甚是可惡,不屈膝上頂:“兵家常法?敢耍姑,我讓你好看!”
這一下若是落實,便是飛蛋打。
杜孤庭反手將制住,面一肅:“你心系百姓,卻故作姿態,無非是擔心為他人做嫁裳,此次解疫乃是大功,本王保證不會虧待你。”
“知道就好。”楚斐然瞪他,“把我的手松開。”
杜孤庭松手。
“砰!”楚斐然一拳擊中他面門,冷笑收手,“能欺負我的人,還沒出生在這世上!”
若是換個人這樣對待杜孤庭,恐怕早已死無全尸。
可是,他看著眼前囂張的子,卻只能默默臉。
楚斐然毫不留的嘲笑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頓了頓,繼續嘲諷道:“你得慶幸昨日解疫散沒有大規模應用,否則不知害死多百姓。”
難得遇到這樣的機會,當然要痛批杜孤庭一頓。
杜孤庭也不敢反駁,只是神莫名有些頹然,最終自懷中拿出一樣件。
楚斐然接過一看,竟是采藥令。
“這般重要的件,不能夠輕易給他人。”楚斐然裝模作樣地說著,慢吞吞還回去,“我想,王爺還是自己收著吧。”
看著杜孤庭,忽然覺得眼前人今日確實不對勁。
若是往常,杜孤庭早該炸了,如今卻只是將采藥令塞回手里,眸黯淡。
一貫意氣風發,高高在上的人,如今卻只能如此。
楚斐然心中,不由得生出些許同,拍拍他的肩膀,安道:“沒關系的,你只是看錯了一個人。”
杜孤庭萬萬沒有料到,會這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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