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斐然子驕傲,若花以禪真有本事,自然不屑于與人爭搶這功勞。
更不會像旁人所擔心的那樣,去破壞某側妃的藥方。
畢竟,憑的能耐,何等功勞不可立?缺的只是機會罷了。
側妃解決那些患病的病人,正巧可以撒開手,與杜璟一同追蹤疫病來源。
為防吵到病人,小老鼠們都被關在二樓籠,一字排開。
忙完手頭事上樓時,楚斐然正巧看見老鼠們躁不安的景。
冬青著頭皮給老鼠們喂食,自小被賣到王府之,怕是很見到這樣的景。
小孩嘛,都怕毒蟲蛇蟻。
楚斐然勾勾:“小丫頭,怕不怕?要不要我幫你?”
“不怕不怕!”冬青連忙搖頭,既然決定陪在楚斐然邊,便要做個有用的小丫鬟。
喂完老鼠后,便道:“姑娘,爺那邊送來兩副手套,說是您查探老鼠,很是辛苦,要您當心被老鼠咬著。”
“水火不侵的天蠶手套,卻用來防老鼠,這小很有意思。”楚斐然試戴手套,眼底泛出笑意。
比起杜孤庭那笨男人,杜璟每次送的禮都這樣合人心意。
花以禪的那幾副藥似乎確實見效,日暮時分,消息傳到松鶴院,老太太亦贊賞地點頭。
慈眉善目地看向眼前子:“爭寵得找對法子,唯有強大自,才是最可靠的。”
花以禪微笑,輕聲道:“是。”
老太太褪下手腕的和田玉鐲,和聲道:“這鐲子還是先皇后賞的,如今贈予你,你年輕貌又懂事,只要繼續這樣下去,一定能重獲王爺的喜。”
花以禪寵若驚地將鐲子戴到手上,羊脂玉般的上玉鐲溫潤生,果然是好件。
只是等回到聽風閣之后,卻褪下鐲子,有些嫌棄:“喜?我要的是全部的寵。”
乃是堂堂相府千金,怎麼能與一個低賤舞平分秋?需知,便是尋常的郡主公主,在面前也不敢聲張。
“若非九王無,您何至在此苦?”山奈很是心疼地看著。
這句無心之言,卻深深刺痛了花以禪的心。
溫的表一瞬扭曲,出突兀的猙獰與恨毒,那一夜的恥辱,今生今世,都必不會忘!
若不是癡心錯付,本該還是紫城中高高在上的千金才,多得是男子小意討好,找盡門路也不得見佳人一面。
“九王、賢王、楚斐然……”在心中默念著這些名字,緩緩將玉鐲重新戴到手上。
這些日子的委曲求全,伏低做小都只不過是綢繆罷了。
早就已經放棄對男人的幻想,用父親給的人手,在王府之中與醫館外面,都布下天羅地網。
這時,眼線來報:“稟主子,王爺為給您鋪路,警告那人安分守己。”
花以禪微微一笑,看來可以開始下一步行了。
每日的辰時,都是無名醫館人流量最高之時。
來的病人中,老皆,年輕人多是陪伴親人前來,也會在老人的勸告之下診脈。
畢竟,醫館診脈不用錢,而且楚神醫診脈準確程度堪比算命。
里里外外的椅子上都坐滿了人,正在等候的病人們閑聊之間,也會出不消息。
就在這時,一陣香風襲來,只見一名溫似水的貌子緩步行來。
面紗讓的容貌變得神朦朧,留仙髻上斜簪金穿云燕釵,流蘇在臉側微微搖晃,煞是人。
在軍營之中會如此裝扮的,除了花以禪之外,別無他人。
士兵們都默契的給讓開路,楚斐然頭:“妹妹前來,所為何事?”
說話間,抬目打量,只見花以禪邊正站著蘇不言。
蘇不言見了,溫溫一笑:“我們是來討教藥理的。”
花以禪亦溫道:“近來軍中藥材稀缺,染風寒的居民甚多,我們想來討些藥材。”
“什麼藥材?”楚斐然懶懶打呵欠,“有錢就給,沒錢免談。”
“姐姐果然通達理。”花以禪掩輕笑,“聽聞能治愈流的蟲殼,只有姐姐這里才有。”
聽見這三個字,楚斐然卻微微皺眉:“不賣。”
那半籠蟲殼,是出生死得來,又已經經過特殊理,怎能隨意給人?
花以禪作吃驚狀:“姐姐……”
楚斐然看向蘇不言:“你應該知道,蟲殼剝離極為麻煩,而且我手中,都是都是經過特殊炮制的,為何還要帶人來要?”
蘇不言有些尷尬:“這些,我已經同側妃說過。”
花以禪忙道:“是妾心系病患,求軍醫帶妾過來的。”
驚慌不安的模樣如同小鹿,讓周圍的人眼神漸漸變化。
單看這幅景,任誰都會以為楚斐然在欺負。
楚斐然單手支頭,懶得看這糟心樣:“我手中蟲殼已經經過炮制,十不存一,你若想要,便自去找蟲子。”
在場的病人,大多都更加信任楚斐然,當即幫忙勸道:“是啊,在治病這方面,楚神醫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側妃,那蟲子在何?可以讓王爺派兵幫你去找!”
“可是,蟲生在噬魂花叢中,很難抓到。”花以禪貝齒輕咬紅,出些為難模樣。“尋常士兵,即使是服用醒神丹,也很難在花叢中堅持半刻。”
不等眾人反應,忽道:“姐姐醫比我高超,留著蟲必然也是用來治愈流,經過炮制的蟲藥效更強!”
北境的將士,大都知道噬魂花叢的可怖。
花以禪的話中帶刺,表面上是褒獎楚斐然,卻又讓眾人把目放在楚斐然上。
這話讓人覺得楚斐然明明有藥效更強的蟲,卻故意不給側妃。
按照彪悍王妃平日表現出來的格,的確有可能做出這種事。
人群一時沉默,花以禪有些怯怯地道:“此事關乎大家的安危,藥材到手越快越好,還請姐姐不要藏私。”
“我手頭藥材也不夠用。”楚斐然直白地道,“倒是你,表面求藥,卻句句陷害我不識大、自私自利,你又是何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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