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表妹的姿,再嫁一人倒不難,可有想過尋一良人,早些離楚府。」溫雅起關了門,凝著楚嫣然。
楚嫣然趕忙起去扶著,關心道:「關門這種事,給我做便好,嫂嫂現在要顧著我的侄兒。」
「多謝表妹關心。」溫雅抓著的手,暗示道:「若表妹想要再尋一人,我倒可以為表妹推薦人選。」
楚嫣然見頗為自信的樣子,角勾起,看來是選對人了,這姑娘能從卑賤的小婢為白庭心尖的人,絕非池中之。
或許真能幫尋個上京城的貴門夫君,做個面的當家主母。
溫雅近,低聲音問道:「你覺得二皇子如何?」
楚嫣然不自覺地按住的手,驚問道:「嫂嫂剛剛說的是二皇子?」
這會兒覺得這溫姑娘莫不是瘋了,竟然敢幫肖想二皇子。
他那樣尊貴的人,即便是個未出閣的姑娘也不夠資格,如今是個被和離的婦人。
溫雅早料到會有這反應,輕笑道:「事在人為。」
看眼前這子運籌帷幄的樣子,楚嫣然忽得沒有那麼不敢想了,追問道:「嫂嫂有什麼好法子?」
「二皇子被貶斥時,白淑華顧念舊,曾悄悄讓人給二皇子送東西。那中間人我認識,到時候給些銀兩,給二皇子雪中送炭的是誰,是我說了算。」溫雅眼中閃過一得意的笑。
藏在袖中的手攥著,這楚嫣然的子不討二皇子喜歡,即便有了這個機會,日子久了也會被二皇子厭棄。
而那個白淑華,蕙質蘭心,擅會人,若是男人,與之相久了不免會心,更別提偏這類子的二皇子了。
楚嫣然瞳孔發,角抑制不住的上揚,抓著的手,怕是有了幻覺,不放心再問道:「嫂嫂的話當真?」
「你且回去等著,若有機會見到二皇子,你便知道我的話是真是假了。」溫雅見臉變了變,安道:「二皇子若是知道給他雪中送炭的子是你,那你與他見面的日子不會遠的,且安心等著吧。」
楚嫣然點了點頭,「我信嫂嫂的。」
兩人相視一笑,各有心思。
另一邊,楚月苒與白家兩姐妹坐了一會兒,聊的是自白庭歸來后的事,白慕華數落了那親哥足有半個時辰。
「大哥對你做了那些錯事後,爹娘愧對你和姑母,搬到寺廟,不願再回來了。」
「本以為大哥會意識到自己的錯,誰知他沒了阻礙,讓那溫雅懷了孕,納為妾。」
「大哥還說,若是溫雅生了嫡長子,就要抬為正妻。」
「……」
白慕華越說越惱,恨不得跟著爹娘一道去寺廟修行。
「如今大哥還要將我們許配給他的部下們,以此來拉攏人心,真是讓人心寒。」一向溫和的白淑華,此刻也忍不住指責起白庭。
楚月苒聽著他們的話,只覺現在的這個白庭比上一世還要過分。
安兩人道:「你們放心,父母之命妁之言,舅舅和舅母離開只是不想和你們起衝突,你們的婚事不會絕不會由大哥一個人決斷。」
「這個我們知道,不過大哥這幾日總告訴我們,如今白家如履薄冰,若我們不幫他籠絡人心,白府恐怕不會堅持多久,還說……」白慕華頓了頓,將門關上,低了聲音道:「還說祖父的死和聖上有關,聖上如今已經猜忌白府,想要斬草除……」
楚月苒饒是無語,這個白庭自己臆想的事,還要強著妹妹們犧牲。
白淑華眉頭微凝,拉住的手,問道:「苒苒,我和慕華常居在深閨中,不懂朝廷之事。你如今在皇上邊做樂,可以自由出皇宮,你說說大哥的話可是真的?」
「你們願意信我,甚於大哥嗎?」楚月苒沉默了半晌,嚴肅道。
白淑華和白慕華相視一眼,點了點頭,心裏有了一樣的決定。
「大哥是我們至親之人,我們本應該更信任他。可他所行之事,無一件不是犧牲白家所有人的利益,已經讓我們無法再信任他了。」白淑華深嘆一口氣,真誠道:「從你第一次見溫雅開始,你便像能夠預知一般,一心想要讓溫雅離開府邸。我和慕華都覺得,你好像知道些什麼,想要引導白家走上更好的路。」
白慕華附和地點了點頭。
楚月苒聽們姐妹二人之言,饒是,不枉費重生一世,堅定了想要挽救白府的心。
垂眸沉思了一會兒,神凝重,「我總覺得這溫雅嫁不簡單,如今在白府算是站穩腳跟,你們二人切要小心。」
「其實大哥一直誤以為是皇上害死了外祖父,那日我親眼目睹,外祖父之死與聖上無關。」靠近兩人,如實道。
白淑華和白慕華相視一眼,饒是認同的點了點頭。
「大哥這樣執迷不悟下去,遲早會引火上,連累整個白府。可他是白府的嫡長子,是白家除了祖父以外唯一從軍的,也深祖父的舊部信任,所以才會越過爹爹和叔父掌控整個白家。除了我和大姐姐的婚事,白府的大小事宜都由他做主。」白慕華無耐道。
白淑華想到什麼,提議道:「祖父手上有一刻有鶴紋的令牌,見其如同見到祖父本人,那東西隨著祖父一同消失了。如今大哥正派人極力尋找,若是落他的手中,恐會調集祖父舊部,舉兵謀反。」
說到謀反二字,自己也被自己嚇到了,趕喝了一口茶驚。
楚月苒饒是驚訝地看著,看著弱的子卻有超乎男人的見地。看著從不出閨閣,卻也能悉閨閣以外的事。
上一世若不是淑華被人陷害,恐怕白府也不會淪落到那個地步。
忍不住握著白淑華的手,提醒道:「淑華姐姐,你務必要保護好自己。」
「苒苒,你是不是……」白淑華看著,總覺得能預知未來,正在極力地暗示有危險,想問還是忍住了。
有些事問的多了,恐怕會惹來更多的麻煩。
回過神來,點頭應道:「我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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