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男孩子滾鐵圈,這是很經常的事,本不會有人在意谷雨。
再加上滾鐵圈時低著頭,更不會有人認出他來。
谷雨邊滾著鐵圈,邊尋找于明這個人,特征就是長的好看,頭發過長的白白凈凈的男孩子。
一邊尋找還一邊豎起耳朵聽消息,這對于長年乞討的谷雨來說,真的是很簡單的事。
可跑了兩圈村里,都沒有找到于明。
他故意撞到一個小伙伴:“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剛才跟我表哥于明過來的,現在迷了路,你能告訴我,他家往哪里走嗎?”
小伙伴很熱心的告訴了他。
谷雨謝過之后,滾著鐵圈來到于明家院門口,手中鐵圈很順利的自門中滾進院里。
谷雨站在門口看向院,有點手足無措:“大娘,你好,我的鐵圈滾到你家了,可以讓我進去拿一下嗎?”
被自家兒子壞了心的于母,盯著谷雨有氣無力:“進來吧。”
谷雨順利進院子,邊朝鐵圈而去,邊說道:“我哥說他朋友于明,我就不告訴他,我今天跟我同學也來了于家村。”
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讓于母聽到。
于母聽到這句,驚訝道:“你哥的朋友于明?你哥在哪里認識他的?”
“日化品啊。”谷雨天真問道,“你知道于明家住哪嗎?”
于母怒氣還在:“這就是他家。”
谷雨雙眸瞬間瞪大,布靈布靈的:“真的嗎?那太好了,他在家嗎?我哥剛提為主管,說想要請他吃飯呢,結果卻發現他還沒來上班。”
于母眼一轉,笑了:“你哥是主管,那你哥有權利帶人進廠嗎?”
谷雨拍著口保證:“那必須的,別說一個人,兩個人都可以,大老板是好人,我哥這個權力還是有的。”
于母聽著,歡喜不已:“你等下,明明就在家呢,我喊他出來。”
谷雨笑瞇瞇的可的不得了。
于母進去沒一會兒,就把工服換下來的于明給帶出來了:“你朋友的弟弟。”
于明看著眼前陌生小孩,正想問他哥哥是誰,谷雨卻突然捂著,瞪大雙眸,一幅懊惱的樣子,然后拿起鐵圈就跑了。
于母愣了:“他怎麼了?”
于明沉思一秒,說道:“可能是他大哥想要把那兩個名額給咱村的其他人。”
畢竟,在于明的心中,他認識的那幾個廢,可沒本事當上主管。
“而且,那個小孩的大哥可能警告過他,不能泄他當主管的事吧?”
于明自作聰明的把他想到的事,說給于母聽。
于母急了:“那你還不趕快去問問你朋友,如果能重新回到日化品,那不更好。”
于明想的卻是要怎麼把日化品燒了的事,來弟的事已經發生了,現在他和張超就是仇人。
若是他殺來弟的事被發現,他可能就會坐班房。
殺一個就坐班房太劃不來了,不如把日化品燒了,讓張超一無所有。
當然,最好是自己殺來弟的事沒人發現,而自己又能把日化品燒了,那更好。
想到此,于明點頭,朝谷雨追去:“弟弟,你等等,我和你一起去。”
于母看著聽話的于明,雙手合十:“阿彌陀佛,菩薩保佑,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于明開始還是悠悠的走著,走到后樹林時,他直接用跑的,這個名額他想要,他想回日化品。
不管誰當主管都無所謂,他現在就想回去。
谷雨先是慢慢跑,見到于明追上來后,他跑的飛快,卻又不跑于明的視線。
這就和他們乞討被人打時一樣,邊跑邊看后面的人有沒有追上來,沒追上來回頭再去另一討,追上來了趕跑。
于明盯著谷雨,見到懊惱的谷雨鉆進了墳樹林,不得意勾笑。
墳樹林在樹林左前方,那里的樹木很,里面是于家村以前的墳地。
于明看到谷雨跑進去,他得意的笑了,村里小孩不敢進這里時,他上小學一年級就經常進去,里面他的很。
還想嚇他,呸!
于明鉆進去,低聲音,測測道:“弟弟,你在哪里,哥哥來了哦!”
話落,后傳來一道奇怪的聲響,他正想回頭,就被人捂住,面前出現了一個再悉不過的人。
張超!
于明瞳孔瞪大,張超怎麼會在這里?
自殺了來弟到現在,也不過才過去一個小時,他們怎麼可能找到自己。
張超拿起繩子綁住于明雙手雙腳,再把于明的子下,塞進于明里。
“很喜歡掐人脖子?”張超拍拍于明的臉,冷的笑了,“那咱們現在就來玩個游戲!”
何流自于明背后,把于明抱到一棵大樹前。
大樹上吊著一繩子,繩子尾端綁一個繩套。
張超把繩索套進于明脖子里,拉起繩子的另一端往前方跑。
雙手雙腳被綁著的于明,頓時就如臘鴨般被吊起,他不停掙扎,旋轉打擺。
嚨火辣辣的痛,沒有氧氣的進,讓于明面容漲的通紅,他想要呼吸更多,卻本做不到。
哪怕不塞臭子,他也做不到想呼吸更多。
死了,他就要死了嗎?
不不不,他還年輕,他不想死!
于明想要向張超求饒,可此時的他連張超的面容都看不清,更發不出聲音來。
他就如瀕死的魚兒,想要游回水里,重新活過來,可氧氣越來越。
張超見差不多了,把繩索放下來,于明摔在地上。
呼吸到新鮮空氣,于明又活過來了,他嚨痛,全痛,腫脹著眼睛看向居高臨下著自己的張超,他怕了。
他掙扎著吐出一句模糊的話語:“我……放過我!”
張超冷蔑一笑,重新把繩索套在于明脖子上,嚇的他瘋狂掙扎,淚水滾滾而流。
何流抓著繩子用力一拉,于明又被吊了起來。
那種即將要死的覺,再次讓于明重新驗。
不要,不要,他不要死!
救命,誰來救救他,他真不想死!
于明翻著白眼,在心中呼喊救命。
腦袋里的氧氣越來越,越來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