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灝看見施丞相,忽然想起來了什麼:「哦對了,施斐已經被施夫人帶回自己的府上了,據施斐,是你傷的,而你卻威脅,不讓說出來?」
角詭譎的揚著,贏灝輕笑了一聲:「這可真是有趣啊,簡直就是讓我大開眼界,哪有一個傷害自己妻子的男人,竟然還敢厚著臉皮在人家的家屬面前裝模作樣呢?」
施丞相聽見這話憤憤的哼了一聲,眼神中的憤怒幾乎都要化長箭,恨不得將贏紂萬箭穿心:
「微臣也是讓瑾王爺耍得團團轉呀。」
「本王又何嘗不是呢?」贏紂抬眸看著他:「畢竟,本王只是親自理了一個蓄意傷害本王孩子的人,其實本王現在也有一點後悔,如果當初,本王能夠理了這一條命,讓死於炮烙之刑,說不定會更好一些??」
施丞相臉乍變,差點就要衝上來與贏紂對峙,但顧忌著他的份,只能悶悶的道:「說不定小這樣子,也是被某些人強迫的。」
「嗨、快別說了丞相,我皇兄絕度不會是那種人的。」
贏灝輕輕拍了拍丞相的肩膀轉過頭來甚是有氣勢的看著贏紂:「對吧,皇兄?」
未過多時,大殿的老太監走了出來:「皇帝有旨!」
眾人轉過,屈膝跪地:「兒臣(微臣)接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瑾王爺贏紂,火燒太清殿,蓄意謀逆,齊罪當誅。但念在他多年勤懇又功,將其貶為庶民,永生永世不得進京。膝下小世子贏塵繼為睿王贏灝養子,從此以後不得再與贏紂有任何的往來,贏紂祛除姓氏,流放邊疆三年,欽此!」
「兒臣接旨!」贏灝雙手舉起,面帶笑意,風風的將聖旨接到自己手中。
沉甸甸的聖旨拿在手裏頭,他角微勾,挑釁的朝著贏紂看過去。
老太監在旁邊輕聲提醒道:
「睿王,皇上有旨,讓瑾王最後再看小世子一眼,從此以後,小世子就過繼在您的名下,作為您的養子了,而瑾王爺在明天一早就要流放邊疆,從此以後,就與小世子再無瓜葛了。」
「既然這樣,那當然要見一見。」
贏灝著奏摺,面同的看著贏紂:「想想我那可憐的侄兒,到現在都在惦記著自己的父王,要是知道了父王從此以後為庶民,不知道又會是一種怎樣的場景。」
他走上前,仰頭看著贏紂:「而且父子二人從此以後再不相見,我也一定是要領著我家兒子去看最後一眼的,是不是啊皇兄?」
贏紂垂眸看著他,緘默不言。
見他不說話,贏灝覺得沒趣,就像是已經被打趴下的一條狗,這時候你就算是騎在的頭頂上拉屎也沒有用了。
贏灝收斂了臉上的笑意,懶洋洋的轉過,著聖旨,引著贏紂往前走:
「走吧,我帶你們父子二人去見最後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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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宮之中,贏塵將自己了一個團,小小的子裹在被子裏,止不住的發抖。
門被暴的推開,他渾一,聽到外面的腳步聲一步一步的靠近著自己,他想要扼制自己的抖,卻是徒勞。
「兒子怎麼抖這樣啊?」
略帶調侃的口吻讓贏塵渾一僵,下一瞬,自己的被子驟然被人掀開了來。
他一聲慘,茫然無措的模樣落在了贏紂的眼中。
腦海中空白一瞬,他眼中含淚,撲了上去:
「父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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