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匹雪白的駿馬,除了擁有馬匹的隨侍衛能跟得上,別的低等侍衛都是跑都跑不上的,只能是被甩在遠遠的後氣吁吁。
這就是三王子的風格,加之車的標識,他知道這是三王子的馬車。太好了!他心中瘋狂的歡喜著,怎麼著也是等到人了。可奇怪的是,他竟然沒瞧見自己的小太監?
他尋思著人不知道是調皮到哪裏去了,總不能會與三王子同坐一輛馬車吧?問題提在心上,他想著一會兒迎接三王子再找個時機問一問吧。
於是他整理好了自己的衫,只怕自己的儀容儀錶不大好的,嚴肅的臉上也洋溢起了堆滿臉的笑意,滿心的張就等三王子到面前來呢!
可是誰知道!三王子的馬車到了跟前居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紗簾后的男子正眼都沒有給老太監一個,直接是錯過他到了城門口的。
侍衛們的眼神瞟都沒瞟,只知道有一個人到了自己的眼前,幾乎是下意識就拿起了刀槍擋在了那匹白馬的面前。車夫駛得飛快,沒有想到有誰居然敢攔住三王子的馬車。
他險些來不及拉住韁繩,白馬眼見著就是要衝破那兩個侍衛的刀劍,嚇得他趕拉了韁繩。如若商量都沒有直接衝過去,沖不沖的過去另說,若是皇追究起來,那是大逆不道啊!
好在白馬也機靈,看到刀劍害怕了,趕是停下了馬蹄,意離那刀劍遠一些,這下剎住了腳,幸好是沒有衝過去的。
侍衛們見面前的人險些是要衝過去的,可見是有多大膽,他們連忙是驚愕的看向了面前的馬車,都還未看清就下意識怒罵道:「大膽!居然敢闖皇城的門!」
車夫緩了一口氣之後,本來心就不好了,再聽見面前的人這般大膽居然敢如此對他說話,一時間氣憤起來怒罵道:「瞎了你的狗眼!也不好好瞧瞧這是誰家的馬車,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敢來攔!!!」
侍衛們先行嚇了一跳,一時轉頭去看那馬車,顯然就是三王子家的!但是他們也不敢貿貿然放他們進去,最起碼也要按規矩行事兒。
於是他們猶豫之下,一時間說道:「這、這是太子殿下?」
仿若是在迎合他們的話,馬車裏頭的三王子本在閉目養神,那馬車的猛然剎腳給衝撞了去,形不穩起來。一時間是皺著眉頭睜開了眼,此刻見外頭吵了開,一時開口了。
侍衛們也原先是在懷疑著,恍然間是見紗簾裏頭的影健壯,緩緩是聽見他開口說道:「怎麼回事兒?」
車夫也就是瞪了一眼那兩個侍衛,沒心與他們鬥,首先是沖著那紗簾擺了手,隨即回應道:「回殿下,是兩個不長眼的奴才不認得您呢,這不給衝撞上了?!」
「哦?」顯然,三王子聽說了也很是不悅,尾音就是給提了上去,慵懶的聲嗓說道,「是嗎?」
兩名侍衛一聽這個嗓音,就知道肯定是三王子,連忙就是放下了刀槍給跪了下來請安道:「回殿下,奴們不敢。著實是迷了眼不知道是您,這就給您讓路、這就給您讓路!」
說著,老老實實就退到了兩旁去。,馬夫冷哼了一聲,趕忙是整理了一把韁繩,對著兩個侍衛道:「放聰明了最好,要是耽誤了殿下的要事,有你們好看!」
「行了,別與他們廢話,快走。」三王子很是不屑,也不想去與下人多說,連忙就是要求車夫趕的走。
一直在馬車後頭看著他們的老太監,一時間被三王子的行為舉止嚇得目瞪口呆,他與三王子並沒有過多的接,他的惡劣也只是從他人的口中得知的。
不過他記得兒時的三王子,便是覺得時荏苒誰會不變的呢?自己不也是從進宮懵懂的小太監變了現在唯利是圖、詐狡猾的老太監了?有什麼好奇怪的?
何況王家的子弟哪裏會沒有或多或的病?像從前的太子殿下不也是一個病殘的,還有一些生慣養的都不算稀奇。
聽聞三王子自小是幾個王子裏頭最勤的,功夫最好,就是可惜容貌與聰慧不及太子,此時說什麼惡劣想來也是正常,他便是不當回事兒的。
就是沒有想到還真真的這麼的惡劣,多年不見了,三王子年時的模樣他都快記不清的了,此刻一見面前人的行為,那小孩兒模樣瞬間是消失殆盡。
不過後知后覺他才想起來了自己的主要任務,連忙是收起了目瞪口呆的臉頰,連忙是出手來迎合自己的話語,對著那馬車喊道:「殿下!殿下!」
可是剛喊了兩聲,馬車已經駛進了皇城,車夫自然是聽見了,便是微微撤了頭,發現是看不見馬車后的場景才對著馬車的男人道:「殿下,好像有人在喚您。」
「嗯。」他其實也聽見了,早就在進城前就看見了老太監蹲守在城門口的模樣,可是他並不想理會,只覺得都是在浪費他的時間,於是乎便裝著沒看見。
車夫自然是注意到他的表態了,完完全全就是不想理他的意思,於是自己也就很識相的閉上了。看來當真有人在喊著三王子,不過後者並不想理會,就是不知道誰這麼惹人厭了。
他吞了把口水,隨後專心致志的駛著自己的馬車,只當是從未聽見有人喊一般的。而老太監可不知道三王子的心思,他便是想著三王子或許是沒有聽見自己的喊,於是賣力的往前跑去。
不過自己是什麼自己知道,已經五六十歲的人了,年年在宮中安逸生活,也算得上老態龍鐘的,年邁的雙什麼可能趕得上四肢矯健的馬匹?
沒跑幾步他就已經氣吁吁的了,乾脆是看著那馬車的背影,無奈且無的喊道:「殿下!殿……」
可是剛喊沒兩句,後頭就不知道是哪個不長眼的傢伙將他的話給撞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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