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秀依舊趴在地上不敢說話,老夫人瞪了一眼趙倩茹,冷冷嘲諷道:「這便是你房的人!你仔細看看,這就是你房的人!」
趙倩茹臊的恨不得找個地轉進去,一心想要將外面幾個賤人收拾掉,未曾想自己這裏竟然是老鼠進了米缸,這把柄眼下老夫人還有楚玥姿抓住了,又豈會肯輕易鬆手,今日只怕也難以全而退了,只盼著侯爺能夠早些時候下朝。
狠狠的將寧秀剜了一眼,這賤婢原本是那賤人邊的人,早知道當年就該讓隨了主子去了,也免得今日如此連累自己。
「老夫人面前,你豈敢有所瞞,這香囊到底是誰送給你的,你就實話實說吧!」趙倩茹厲聲道,「若再不從實招來,便是嚴刑伺候,自有你好看的!」
「這就是奴婢自己做的,不是別人送的。」寧秀咬牙堅持道,「奴婢自知犯了大錯,老夫人與夫人要打要罰都行,可是真的沒有什麼夫。」
「老夫人,僅憑一個穗子就斷定與人有私,未免武斷,或許這真的就是自己繡的呢?」趙氏說道,「這丫頭平日裏面瞧著老實,做事也妥帖,想必不敢有那麼大的膽子的。」
此事若是捂住了,尚且好說,若是將老二家的也牽扯進來了,就不好收場了。
「這穗子可不是普通的穗子。」楚玥雲掩笑了笑,「你瞧瞧那穗子上面的那一枚玉珠,雖然比祖母香囊上面的穗子的玉珠小了不,也差了些,不過是貨真價實的藍田玉,一個侍,怎麼會有這麼名貴的玉呢?」
「那是夫人往日賞賜的。」寧秀說道,「倒也不是什麼名貴的東西。」
「夠了。」老夫人有些不耐煩的說道,「我不傻,沒有那麼巧的事,既然事已經發生了,必然是要一個水落石出的。來人,去將老二家的人過來問話。」
「是。」秦嬤嬤點頭回話。
楚玥雲在一旁給老夫人扇著風,勸道:「祖母,你也別太生氣了,夫人這管理著咱們侯府這麼多事兒呢,忙裏忙外的,難免有疏忽的時候。今兒瞧著夫人對寧秀那丫頭的事也是不知的,不然怎麼可能容忍下人做出這等丟人現眼的事來呢?」
「你別在這兒貓哭耗子了!」楚玥姿沒忍住罵了起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跟楚玥安打什麼主意!我說祖母怎麼來的那麼快呢,原來是你們在這兒等著呢!你們說我只是孫三姐了東西,東西呢!」
楚玥安起,了一下袖子上面的褶皺,走到了楚玥姿的面前,福道:「此事是我誤會了三妹,我這就向三妹道歉,我也不知道事會發展現在的這個樣子啊!我還是依我此前說的,那一對翡翠雙釵我倒會兒就遣人給三妹你送來,算是給三妹賠禮道歉了!」
「楚玥安,你欺人太甚!」楚玥姿說著揚起手就要朝著楚玥安一掌扇過去,楚玥安略微側,躲了過去,楚玥姿卻因為用力過大不住,一下子摔倒了地上。
趙倩茹立即心疼的抱著兒,用淬了毒一般的眼神瞪著楚玥安,罵道:「二丫頭,這是你妹妹,你怎麼能夠這麼欺負人呢!」
楚玥安無辜的舉起自己的雙手,淺笑道:「夫人這話說得有失公允啊,我可是挨都沒有挨到啊!打我,難不我就要站著讓打,打不著,便是我欺負了?我說夫人,可不能夠這麼欺負沒娘的孩子啊!」
「你別得意的太早!」楚玥姿恨恨的瞪著楚玥安,「你遲早會後悔的!」
「都別吵了!」老夫人煩躁的按了按太,「一家子吵吵鬧鬧的,何統!趙氏,你瞧瞧,這就是你教育的兒們,沒一個省心的!」
趙倩茹上不敢還,心裏面卻是老大不服氣,除了玥姿,其他那些死丫頭跟們的親娘一樣,都是下賤命,哪個聽得進去的教誨?
這時候侍稟報道:「啟稟老夫人,二夫人來了。」
「讓進來吧!」老夫人沉著臉說道。
老夫人一共孕育了三子一,最小的兒嫁去了金陵王家,三兒子外放到了西北做了個地方,若是政績好,這兩年也就要調回京城了,這也是老夫人看重齊侯府的原因之一,將來齊侯府若是願意幫忙打點一二,調回來做個京也是容易事兒。
二兒子在隔壁街上置辦了一座宅子,是個不爭氣的,平日裏面也不幹正事兒,早些年也是京中的紈絝,近些年年紀大了才收斂了些,在衙門裏面掛了個閑職,沒什麼才能夠的混日子,平日裏面靠著侯府的接濟過日子。
沒一會兒的功夫,就見著一個三十來歲形滿的人款款,瞧著趙倩茹跪在地上,心裏面驚了一下,隨即免不得要看笑話的。
這人剛門的時候不過是個妾,被扶正之後現在卻是騎在了自己的頭上,不知道因為何事惹了老夫人生氣,不過也是活該!
「見過母親!」二夫人劉氏給老夫人請了安,裝作大驚小怪的模樣,「大嫂怎麼跪在地上呢?這都是怎麼了?」
「你過來,也沒有其他的事,讓你辨認個東西。」老夫人冷冷的說道,隨即揮手,侍端出來了一個盤子,盤子上面放著兩個穗子,「這東西,你可認得?」
「怎麼認不得?」劉氏眼尖一下子就認了出來,「這穗子不是上回子媳婦兒給母親的香囊上面的嗎?這手法乃是家裏面周姨娘的獨家手法,旁人是學不會的,還有那顆珠子,是老爺得了一塊藍田玉,專門做了這一枚珠子,還剩下些邊角料的,同樣改了幾顆珠子,賞給了幾位姨娘,不過母親這裏怎麼會有兩個同樣的穗子?」
老夫人拿起桌子上面的茶杯就朝著寧秀扔了過去,拍著桌子罵道:「眼下你還不肯說實話?」
那茶杯打在了寧秀的上,茶水濺了些在劉氏的子上面,哎呀了一聲,連連退後了幾步,小心翼翼的問道:「母親,可是媳婦兒說錯了什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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