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兒,這件事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容玦深深地看著。
段嬰寧本以為他會回答。
哪知等了好半晌,竟是等到了這句話。
不有些泄氣。
“容玦,你可還記得你先前說過什麼話?”
斜斜地掃了一眼,眼中滿是不滿。
“什麼?”
容玦顯然是不記得了。
他對段嬰寧說過那麼多的話,誰知道突然來這麼一句,指的到底是哪一句?
“你說,日后我們若是親了,你不論什麼事兒都不會瞞著我。即便是有天大的事,你也要先給我代清楚。”
段嬰寧輕哼一聲,“所以這就是你給我代的事不?”
說好了什麼事兒都不會瞞著,這會子這廝又是在做什麼?
容玦不有些理虧。
他輕咳一聲,眼神不自然地看向另外一邊,“寧兒,這件事不關乎我是不是瞞著你。”
“可你就是瞞著我啊!”
眼下段嬰寧像個胡攪蠻纏、找大人要糖吃的小孩子似的。
不滿地說道,“我問了你,你不回答,所以你就是瞞著我。”
倘若沒有聽到他和如風的話,自然不會追問到底是什麼事。
又或者,容玦若是不知道便也罷了。
偏偏他知道,他還是不愿意回答……
這不就是瞞著嗎?!
段嬰寧氣鼓鼓地哼了一聲,“容玦,眼下咱們可還沒親呢!還沒親你都要瞞著我,誰知道日后親了,你還要瞞著我多事?”
被這麼一通“質問”,容玦竟是找不到話來回答!
畢竟,說得也沒錯啊!
他皺了皺眉,卻又的確不想將那件事告訴段嬰寧。
他若是說了……
這小人本就是個暴躁的。
他挨一頓揍倒是沒什麼,就怕這小人控制不住自己,會立刻沖去風嶺山,找溫永晴算賬啊!
即便不會去找溫永晴,也怕去找溫鶴鳴……
總之,容玦眼下是兩面為難!
“你若是不說。”
見他遲遲不肯回答,段嬰寧眉頭皺,語氣有些不高興了,“我便立刻去風嶺山找溫永晴問個清楚!若還不肯老實回答,我就打到肯說為止!”大風小說
反正,溫永晴打不過!
如今也被溫鶴鳴狠心送去了風嶺山,可見的確是做了什麼事,當真惹了溫鶴鳴生氣。
先前段嬰寧還以為,溫永晴被溫鶴鳴慣的無法無天,溫老爺子定也是個糊涂的老頭子。
可這兩次的接下來,發現溫老爺子并非想象中的那般糊涂……
反而,溫老爺子很是講道理啊!
他既然決定將溫永晴送去風嶺山思過,想必的確是溫永晴那件事做的太過分了!
既然如此,去找溫永晴算賬,溫老爺子也絕對不會說什麼!
想到這里,段嬰寧更是理直氣壯了,“我可不是威脅你,也不是與你說玩笑!倘若你不肯告訴我,我就自己去問!”
不過,也不會當真去風嶺山。
方才的話,上說著不是威脅容玦,但其實就是威脅他啊!
再不濟,可還有如風呢……
如風這廝,稍微問,就會全盤托出!
怎會當真去風嶺山?
方才容玦可說了,風嶺山危險重重,還有什麼上古神之類的可怕玩意兒。
沒有靈力,更不知靈力是個什麼樣的東西。
若就這般赤手空拳地闖風嶺山,天知道會經歷什麼!
容玦又怎會聽不出,段嬰寧其實是在故意他說出真相?
可他要怎麼告訴,溫永晴犯下的彌天大錯——便是幾年前那個夜里,對他用了下作手段,想為他的人。
他艱難逃后,又遇到了段嬰寧……
所以,才有了團寶。
容玦知道,幾年前的那個夜里,始終是段嬰寧心頭的噩夢。
他心下糾結,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我數到三,你若是再不說,我可就當真去風嶺山了!”
段嬰寧斜眼看著他,見這個男人還在猶豫不決,便狠了狠心繼續威脅他,“你比誰都清楚,風嶺山有多危險。”
“我是一個沒有靈力的普通人。”
“我若進了風嶺山,會是什麼下場?”
容玦:“……”
本以為,這小人會說去風嶺山打死溫永晴呢。
哪知,話音一轉,竟是問他這樣的問題?
這個話題的轉彎,真真是讓他始料未及啊!
“你方才說了,風嶺山有上古神。沒有靈力的人,進風嶺山只會是死路一條!”
段嬰寧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他,“我就是那個沒有靈力的普通人!你若不告訴我那件事,就說明你心里有溫永晴。”
“你是故意護著溫永晴那個人!”
“那麼,我就進風嶺山給你看!”
容玦:“……”
“我要被上古神吃掉,讓你沒有未婚妻!”
容玦:“……”
看著段嬰寧氣鼓鼓的樣子,他忍不住搖頭輕笑。
笑容寵溺。
段嬰寧這會子雖有些胡攪蠻纏的意思,但瞧著無理取鬧。他非但不生氣,反而覺得這副樣子,真真是愈發的可了!
畢竟,從前的段嬰寧就是個“鋼鐵直”。
若不高興,就誰也別想好過!
不論是苦是甜,總是自己一個人、用瘦弱的肩膀撐,將一切咽進了肚子里。
就算有時候,他靠近、他主關心,這小人只會將他推的遠遠兒的,不會接他的好。
可如今,這個宛如木頭一樣的“鋼鐵直”,總算是“開花”了!
知道撒,知道無理取鬧……
總算有個正常“孩子”、正常“未婚妻”該有的模樣了!
容玦無聲地松了一口氣。
被這麼一“鬧”,他也沒了法子,便只得無奈笑了笑,將那件事說了出來……
“我!靠!”
聽完容玦的話,段嬰寧一時間竟是不知該作何反應——到底是狠狠地臭罵溫永晴一頓,還是臭罵容玦這廝一頓?!
罷了罷了!
溫永晴不在眼前,罵也不知道。
至于容玦麼……嗚嗚嗚舍不得罵!
段嬰寧咬了咬牙剛要說話,卻不知想到了什麼,雙拳一握兩眼一瞪,“聽你這麼一說,我倒是也想起了一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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