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里,段嬰寧便聽到如風給容玦回話。
“世子,溫老爺子將溫永晴送去了風嶺山!甚至沒有讓人跟隨保護,就獨獨將溫永晴一人送去了……這會子,想必已經出京城了!”
風嶺山?
這是什麼地方?
段嬰寧并未聽說過這個地兒。
只聽如風的意思,似乎這風嶺山危險的很,不是什麼尋常之地!
既然危險,為何溫鶴鳴會將溫永晴送去風嶺山?!
他舍得?
他忍心?
段嬰寧沒有說話,躲在門后繼續聽。
“世子,那風嶺山可是危險之地!這些年來幾乎無人敢踏足半步!溫永晴到底是做錯了什麼?溫老爺子竟會忍心將送去那種可怕的地方?”
如風低聲問道。
“誰知道呢。”
容玦語氣淡淡,聽不出喜怒。
既聽不出對此事的震驚,也聽不出對溫永晴的憐憫。
似乎,溫永晴的生死與他毫無關系。
當然了,也的確與他沒有半點干系。
“世子,屬下只是覺得有些古怪!”
如風又道,“誰不知溫老爺子把溫永晴當眼珠子似的疼?平日里就算犯了天大的錯,溫老爺子也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屬下還聽說過,溫家二爺早已看不慣溫永晴的所作所為了。”
“但溫老爺子一直護著,百般縱容。”
也正因如此,讓溫永晴變如今這樣令人憎惡的子。
“屬下很好奇,此次溫永晴到底做了什麼,才會讓溫老爺子大發雷霆,做出這樣的決定……”
“不該你好奇的事,你好奇做什麼?”
容玦沉聲說道,“你如今的任務,是要保護好寧兒和團寶。”
“溫永晴雖被送去了風嶺山,但是京城還有些勢力。不能再對寧兒和團寶怎樣,卻不代表其他人不可以!”
溫永晴本就恨極了段嬰寧。
此次被溫鶴鳴送去風嶺山,說不準又要怪罪在段嬰寧頭上。
如此一來,哪怕是魚死網破,想必也會對段嬰寧施展報復啊!
想到這里,容玦無聲地嘆了一口氣,“若他們母子二人有半點危險,本世子唯你是問!”
如風趕應下,“是,世子!世子妃和小公子的安危,包在屬下上!”
“去吧。”
如風離開后,容玦在門外站了一會子,這才轉進屋。
團寶仍舊留在護國公府。
但昨兒夜里,段嬰寧和容玦回來了。
容玦剛進門,段嬰寧來不及閃躲,便僵在了原地,“我,我正要出去……”
神有些不自然地指了指門外——這不“聽墻被抓個正著”?!
原以為容玦會信的話。
哪知下一秒,李婆子不知從哪里鉆了出來,臉上帶著賤嗖嗖的笑,“小姐,您方才不是一直在門后聽嗎?奴婢看了那麼久,也沒見您要出去啊?”
段嬰寧:“……”
這老貨!
能兩掌打死嗎?!
學什麼不好,學人家拆臺!
心里眼里還有這個小姐嗎?!
見段嬰寧臉不自然,容玦強忍笑意。
雖說這小人面紅耳赤的樣子很是可……但他也知道,這會子不能站出來打的臉,否則等會子挨揍的,可就不只是李婆子了!
——還有他!
“老李,休得胡言!”
與段嬰寧在一起久了,容玦說話的風格,也愈發地朝著靠近。
容玦都發話了,李婆子哪里還敢胡言語?
于是,了耳朵,趕出去了。
“我方才……”
段嬰寧支支吾吾,不知該如何解釋自己“聽”的事兒。
“你方才不是要出去?”
容玦笑了笑,竟當真順著的話問道,“你要去哪里?可是要出去走走?本世子陪你一起走走吧。”
“我……”
段嬰寧方才也不過是隨口一說,打算將容玦搪塞過去。
深知,這個男人也沒有這麼好糊弄。
因此,在容玦問要去哪里的時候,的大腦就開始飛速轉,想著該怎麼圓謊。
沒想到,還不等回答,容玦就已經幫想好了“答(謊)案(話)”?!
段嬰寧老臉一紅。
但是誰?
厚無恥段嬰寧啊!
于是,輕咳一聲,頗不要臉地點了點頭,“啊,是啊!方才吃多了,想出去散步消消食!那,那咱們一起去花園走走?”
兩人相視一笑。
剛下臺階,段嬰寧就迫不及待地說道,“我就不騙你了。”
“方才,我的確聽到了你們談話。”
“所以你到底要不要告訴我,那風嶺山到底是個什麼地方?”
這小人,果然聽見了他們的談話!
不過這也不是什麼。
容玦略一思忖,還是告訴了,“風嶺山,是東臨王朝的地。”
“地?”
段嬰寧不有些好奇,“為什麼?”
容玦說的是東臨王朝的地,而非京城地。
可想而知,風嶺山定距離京城很遠!
而且,在東臨王朝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的我也不知道。但是據說,風嶺山有上古神……若無靈力,敢進風嶺山的人,要麼葬猛腹中,要麼被神吸食。”
段嬰寧立刻目瞪口呆了。
靈力?
上古神?!
這,這當真不是玄幻小說嗎?!
怎麼也沒想到,東臨王朝還有這樣的地方?!
“可是……”
愣了一下,眉頭皺,“咱們不都是普通人?咱們東臨王朝,還有會靈力的人嗎?”
再說了,既然是地,誰敢擅自闖啊?
溫老爺子又怎麼會知道有這樣一地所在?
段嬰寧心中的震撼,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遲疑了一下,“溫老爺子那般疼溫永晴,為何會將送到風嶺山去?莫不是,溫永晴還有靈力不?”
這……不可能吧?!
溫永晴那人若是有靈力,就倒立洗頭!
還從未聽說過什麼風嶺山,什麼上古神,什麼靈力呢!
一時間,段嬰寧還有些回不過神來。
溫老爺子將溫永晴送去風嶺山,當真不是想害死他的寶貝孫?!
容玦走了幾步,轉看著,神有些復雜。
好半晌,他才輕輕搖了搖頭,“因為,溫永晴本就犯下大錯!與昨日溫老爺子所說的那些,做的這件事,更是讓人無法接!”
段嬰寧一雙眉擰得更了。
容玦這樣說,心里便愈發的好奇,簡直像是被貓爪子給撓過似的。
“所以,溫永晴到底還做了什麼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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