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與娘親退婚,我就把他綁了!我不讓他和娘親退婚!”
團寶脆生生的答道。
段嬰寧一愣,下意識問道,“為什麼?”
“因為他若與娘親退婚了,三姨他們就會嘲笑娘親!還會欺負娘親!我不想娘親被嘲笑被欺負。”
聽到這話,段嬰寧老母親一陣心酸。
很憾,沒能給團寶一個溫馨、快樂的年。
反而讓他生活在這樣的勾心斗角、家人反目算計的環境中。
知道這樣不利于團寶的心發展,但也盡力了!m.166xs.cc
這些年寧愿將團寶關在寒嬋院,不讓他跑出來與段寶玉他們見面,這樣好歹還能避免一些。
誰知這小崽打小就與別的孩子不一樣。
別的孩子剛學會爬的時候,他就爬得飛快;
別的孩子剛學會走的時候,他就已經能邁開兩條小短小跑;
別的孩子……
算了,別的孩子本不會爬墻!
這臭小崽自打兩歲后就會“飛檐走壁”了,爬不過的墻就打、能爬過去的墻他能上下如飛!
也不知隨了誰。
有時候段嬰寧不慨:你爹到底是什麼人、才能有這樣厲害而又古怪DNA,讓團寶給傳到了?
最后母子倆的結論是:他爹一定是耗子變的!
會飛檐走壁會打穿墻……
段嬰寧收起心中所想,低低的嘆了一口氣。
不等說話,團寶又道,“娘親昨晚問我,想不想有個爹爹。”
“我原本是不想的!我覺得爹爹可能不是什麼好人!”
一旁的容玦忍不住多看了團寶一眼。
今兒被團寶“擄”進靜心院,他也很意外!
沒想到昨日讓他記憶深刻的那個小崽崽,居然會是段嬰寧的兒子……看著這張與他有些相似的臉,容玦心里很復雜。
但他很確定,他不是團寶的生父。
畢竟他與段嬰寧甚見面,更從未有過之親!
“但是娘親需要人呵護保護,我也不想被人說是沒有爹的野孩子了!所以我就想,我給娘親找個夫君、給我找個爹!”
團寶一本正經道。
段嬰寧被的要哭了。
嗚嗚嗚這個臭小子好心,居然知道疼娘親了!
還知道需要男人呵護保護,居然知道給找男人!
不過……
段嬰寧輕咳一聲,老臉持續滾燙,“你擄誰不好,居然擄了容世子?你知道他是什麼份嗎?”
“我當然知道!”
團寶偏著頭,古靈怪。
他手指向站在廊下“看戲”的李婆子,“李婆子告訴我,容世子是你的未婚夫,你們倆親天經地義!”
“如果換做別的男人,你就要被人脊梁骨了!”
“我不想娘親被人唾罵!”
李婆子子一僵,被嚇得面如土。
慌忙一膝蓋跪了下去,“二小姐,容世子,奴婢,奴婢失言……”
好在段嬰寧和容玦都沒有怪罪。
兩人齊齊收回目,又看向團寶。
“我覺得容世子不錯的!長得這麼好看,家里還有錢!如果娘親嫁給他,三姨他們就不敢欺負娘親了!”
說著,團寶跑到容玦邊,抱著他的一屁坐在了他的腳背上。
容玦穿著一銀灰錦服,原本錦服下擺寬松,可被團寶這麼一抱……
段嬰寧一雙眼都看直了!
好長的!
腦海中忍不住浮現出那一句:哥哥的不是,是塞納河畔的春水。
好家伙,容玦這一雙大長足以讓心神漾,仿佛撐著小船漾在湖面上,隨著微風輕輕起伏……
“娘親!出息一點!”
團寶的聲音拉回的思緒。
段嬰寧一個激靈,連忙回過神。
只見團寶已經仰著頭,一張小臉上滿是無辜,“容世子,容叔叔,容哥哥……”
“你是這世上最帥最帥的人了!你能不能不要和我娘親退婚呀?你如果與我娘親退婚了,我娘親就沒人要了!”
段嬰寧:“……”
聽到前半句,還的呢。
自家兒子素來損,也不知是傳了還是誰。
今兒為了,把容玦都夸上天了!
沒想到聽到后半句,險些一口口水把自己給嗆死!
“團寶,什麼我沒人要了?”
段嬰寧氣鼓鼓的看著他,“你娘親貌如花,上得廳堂下得廚房,想娶我的人都排出京城外了好嗎?怎麼就沒人要了?”
“娘親,請你認清現實。”
團寶瞥了一眼,“你還帶著我這個小拖油瓶呢!”
“就算你再貌如花,旁人一聽你還有個娃,可能都會被嚇得調頭就跑吧!”
這倒是句大實話!
這個年代,子貞潔高于一切。
未婚先孕,若再被護國公府退婚……即便倒上門,可能也沒幾個男人敢娶!
段嬰寧一噎,卻還在為自己找臺階下,“你娘親我要錢有錢要有,養活你不問題,非要什麼男人……”
“娘親,昨晚外祖母以命相,你忘了嗎?”
段嬰寧翻了個白眼。
不用想也知道,這話是李婆子告訴他的!
轉頭看向廊下,這老貨已經連滾帶爬的逃之夭夭。
“男子哥哥,你能不能娶我娘親呀?”
團寶又開始纏著容玦了。
聽著他換了這麼多稱呼,容玦只覺好笑。
他低著頭,看著這小崽坐在他的腳背上、抱著他的耍賴皮,一雙清澈明亮的大眼睛中,倒映著他的面容……
一瞬間,他竟有些分不清他看到的到底是自己的臉,還是團寶的臉。
他微微一怔。
一子復雜而又不知名的緒,在心底緩緩蔓延。
聽團寶多次說起,段嬰寧被段清云他們欺負……
他不聲的皺眉。
心里竟會破天荒的生出一心疼與憐惜?!
真是奇怪!
雖然他與段嬰寧有婚約在,但這些年他們并無往來。
他分明與他們母子二人來往不多,甚至算是昨日剛剛認識。為何聽到這些話,他竟會無意識的心疼?
“你娘親不愿意嫁給我呀。”
容玦聲說道。
他也不知為何,在旁人面前不愿多說一個字、冷如冰山的俊臉,在面對團寶時竟會下意識出溫和的笑意。
他怕自己冷漠的樣子,會嚇壞團寶。
與他說話時也不放了聲音,怕驚到了他。
“這個好辦!給我好了!”
團寶見“搞定”了容玦,又起跑向段嬰寧。
他故技重施,抱著段嬰寧的一屁坐在了的腳背上,“娘親娘親,你愿不愿意收回之前的決定,嫁給容世子呀?!”
前世,她信奸人、嫁渣男,害的家破人亡,最後落得上吊自儘的下場。帶著空間重生後,她左手撕逼打臉虐極品,右手種田經商掙大錢!穿最好的綢羅、住最敞亮的瓦房,吃最美的佳肴、睡最帥的相公。衰神變錦鯉,農女變福妻。……京城傳聞,赫赫有名的海將軍娶了一個小地方的農門女,於是大家都在等他休妻重娶。可等著等著,狗糧倒是吃了不少。某將軍一臉傲嬌,“我家娘子超旺夫,命都給她!”
無雙十五歲便跟了龔拓,伺候着他從青蔥少年到如今的翩翩郎君。 外人都道她得了伯府世子寵愛,日子舒坦,不必起早貪黑的勞作。 只有無雙知曉那份小心翼翼,生怕踏錯一步。那份所謂的寵愛也是淺淺淡淡,龔拓的眼裏,她始終是個伺候人的奴婢。 韶華易逝,她不想這樣熬到白頭,琢磨着攢些錢出府,過平常日子,找個能接受自己的老實男人。 將這想法委婉提與龔拓,他淡淡一笑,並不迴應。 他的無雙自來溫順乖巧,如今這樣小心,不過是因爲家中爲他議親,她生出了些不安的小心思,太在意他罷了。好吃好住的,他不信她會走。 出使番邦前,他差人往她房裏送了不少東西,也算安撫。 半載之後,龔拓回來卻發現房中已空,家人告知,無雙已被人贖身帶走。 成親日,無雙一身火紅嫁衣站在空蕩蕩的喜堂,沒有賓客,更沒有她未來夫婿。 主座男人手捧一盞茶,丰神如玉一如往昔,淡淡望着她。 她雙腳忍不住後退,因爲氣恨而雙眼泛紅:世子,奴已經是自由身。 龔拓盯着那張嬌豔臉蛋兒,還記着手上捏住那截細腰的觸感,聞言氣笑:是嗎? 他養她這麼些年,出落成如今的模樣,可不是爲了便宜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