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阿蓮娘,白素素記得當初離開時都在流淚,想去看看了。
“想去就去,我安排一下就行。”
可以嗎?
會不會有什麼麻煩?
“過兩天就。”
好吧,總得給他時間。
白素素去看了雨川媳婦兒。
“師傅,雨川嫂子高熱退了,但是……”
梅兒咬著:“好像不會說話了。”
什麼?
但是不會說話這事兒和發高燒有關?
白素素上輩子是見過這種況的。
一個同事的孩子才三歲,一次發高燒很厲害就送到了醫院。
人倒是救過來了,但是出院后發現孩子不會說話了。
他們當時就懷疑是藥中毒所致,但是又沒有證據。
說起孩子用過丁胺卡納,慶大霉素,白素素就額,這些個玩意兒可不就是影響聽力神經的。
當時心想要是用中藥就好了。
當然,后世的人已經對中醫不太相信了,覺得草藥都能治病純粹是胡扯的。
他們寧愿一冒一咳嗽就去輸打針也不愿意喝中藥的湯湯水水。
白素素也查過相關的一些資料顯示人發高燒過高的話是可能會導致大腦語言中樞神損的。
雨川媳婦當然不存在用那兩類西藥的問題,而自己開的藥方撿的藥材完全安全。
白素素去給把了脈,脈像弱,然后讓張。
結果無于衷。
“雨川嫂子,張。”
梅兒見狀連忙喊,還是沒反應。
“張,像我這樣,張大啊……”
最后雨川媳婦兒才張大了,發出了啊聲。
“師傅,能說話。”
白素素沒有回答。
這聲啊并不能代表能說話。
如果真的是病的話,以后啊和一些嘶啞的噓聲就會代表了的所有語言。
白素素知道這是聽力也損了,又聾又啞的節奏。
梅兒也在旁邊幫忙張大比劃,對方這才張大了。
舌苔很厚。
白素素知道這是寒癥引起的這些都可以慢慢調理的。
唯有這個啞疾和聽力問題,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把完脈白素素轉走出屋子。
“師傅?”
梅兒很著急:“師傅,雨川嫂子的病?”
“我沒辦法。”
白素素想這大約就是命了。
如果自己早一天下山或許都不會出現這樣的結果。
“啊?”
梅兒震驚了。
就是發一個高熱都能讓要變啞?
“發熱也好,著涼冒也罷,甚至哪怕是拉一個肚子呢,都不是小事兒,都應該及時看大夫,否則就會拖出后癥,甚至丟了小命。”
梅兒點頭,雨川嫂子要不是師傅回來得及時,還真有可能丟了命。
也不知道為什麼,杏兒總不讓請大夫。
說起來,這事兒都怪杏兒。
“怨不得別人。”
白素素知道這個雨川媳婦是自己嚇自己給嚇病了,再加上延誤了救治時間才導致這樣的。
你說你這心放寬不好嗎?
像白素素多膽大,男人是獵戶也好,是反賊也罷只要不影響過日子就好,從來沒將這些事兒放在心上。
不像這位,生生的將自己作踐了這樣。
“哎……”
梅兒一聲嘆息。
越發堅定了要好好跟著白素素學醫。
白素素也愿意教。
“不說別的,以后誰家孩子有個著涼發熱頭痛什麼的,我能理也不至于會出現大問題。”
“好,你的想法很對,好好學吧。”
學習的人白素素是喜歡的。
回到主院,白素素說起了雨川媳婦的況。
“還真是……”
朱開元冷笑一聲。
當初張將軍的意思就是將理了,沒想到自己放一條生路,老天爺都在幫自己,居然會患上啞疾,對于一個不識字又說不出話的人來說,朱開元并不覺得還有危險。
完全就翻不出浪子,不用擔心了。
對了,白素素可以回娘家了。
那輛悉的馬車趕來了,白素素和朱開元一人抱著一個孩子上了馬車,兩個婆子則留在了家里。
“壞了。”
馬車走了一段路白素素才想起,就這樣出門是不是太輕松了些,給孩子的換洗服得準備上吧,萬一了臟了怎麼辦?
“我讓婆子都準備上了,在那里。”
果然在馬車角落里靜靜的躺著兩個大大的包袱。
“怎麼準備這麼多?”
又不是說要那里住多久。
“一包是換洗,一包是送給爹娘和妹妹們的禮。”
白素素……
回娘家的人了,一點兒都沒想到這些自覺。
倒是朱開元,什麼時候想到的?
“你說要回娘家看看,肯定是要準備禮啊,我就讓人買了。”
好吧,只要不往造反派想,這位還是很宜居的。
連這些個細節都安排得妥妥帖帖的,就很福了。
“娘要是醒來看到兩個孩子該多高興啊。”
看著睡的兒,白素素做著夢,說準兒娘聽說自己生了孩子真的就醒來了呢。
馬車到白家院子的時候,白素葉正在和姐姐一起逗著小四玩兒。
院子里坐著王氏,懷里抱著的兒子。
一看馬車來了,全都盯著看沒。
“是阿姐,阿姐回來了。”
白素葉眼尖的看見了姐夫先下車,丟掉小四奔跑過來:“阿姐,阿姐,我以為你不要我們了。”
一下就抱著大不讓挪。
“怎麼會不要你,妹妹這麼乖。”
白素素連忙替著眼角的淚珠:“快別哭了,你都當小姨了,哭起來很丟臉的。”
啥?
白素葉仰頭,這才看到白素素懷里抱著的嬰兒。
“阿姐?”
“阿姐,這是侄兒?”
“是,侄兒,侄,你都有。”
“我阿姐太厲害了。”
白素葉激的拍著雙手跳了起來。
白素素就好笑,才剛還落淚呢,這會兒就忘乎所有了。
“大姑娘,恭喜大姑娘,賀喜大姑娘。”
王氏這會兒將懷里的兒子送到了婆子手上,自己上前來迎接。
“謝謝。”
白素素看臉上的笑很是真誠就覺得安心,只要不是攪事就行。
“家里還好吧?”
這話是對站在旁邊抹了半天淚沒吭聲的白素枝說的。
“阿姐家里都好,就是你……”
一晃快一年沒見個人影,也不知道上哪兒找去,聽說杏林堂都關了門,和爹擔心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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