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簡直驚呆了。

“素梅，真是素梅？”

抱著兒眼淚長流。

“你這個死丫頭，你上哪兒去了啊，你……你這傷……”

白素素站在屋角兒沒上前，怕被發現自己。

結果經徐氏一提醒這才發現，白素梅除了那張臉還是好的外，一模糊。

“好臭。”

隔得近的幾個看熱鬧的婦人連忙捂著鼻子：“是上發出來的臭味。”

“不是說跳河了嗎，怎麼又出現了？”

“誰知道呢，白二嫂還和娘家人鬧仇了。”

“是啊，好好的閨嫁到自己娘家還出事了，誰會想得通。”

“問題是，現在人又好手好腳的回來了，你說娘家人會怎麼想？”

“其實吧，這個人是什麼原因出事也沒人知道呢。”

“問問不就清楚了。”

哪怕白素梅上散發著臭味依然擋不住看熱鬧的熱，邊看還邊當評論員。

旁人將素梅的事兒當笑話，這讓徐氏醒悟過來。

“素梅，走，咱回家，咱回家。”

徐氏哭著去扶兒。

結果，怎麼也扶不起來。

“爹，你快來幫忙呀？”

白德旺和白素懷趕了來，爺倆一左一右想要架著走路。

結果發現，的腳本就是吊著的。

“爹，娘，姐姐的腳好像是斷的！”

“啊！”

眾人驚呼不已。

徐氏更是哭得死去活來的。

白素素見狀大約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兒。

出賣了朱開元能留一條命回來已是看著白素素的面子上了。

能好手好腳才是怪事！

人帶回家，徐氏哭著讓男人去請大夫，讓兒子燒熱水，自己又去找服給洗澡。

可是白素梅出嫁后家里的服都是帶走了的，沒有姑娘穿的了，而自己材相對短小，白素梅這兩年好像長高了長胖了不，穿不上了。

“素懷，看著你姐一下，我去你三叔家借一套服回來給你姐換。”

老三家素枝是個大姑娘了，不過的服都是好料子，徐氏不敢意思去借。

好在家還有婆子丫頭，一一對照下來，最后發現能穿上的好像只有老爺子的那個小妾的服了。

對這個人，徐氏也沒有惡。

于是就厚著臉皮去找小妾。

“姨娘，我想請您幫個忙。”

這是第一次正式姨娘。

“二太太，有什麼事兒請講。”

姨娘自然是很意外。

“我家素梅回來了，但是沒服換洗，量和你差不多，我想借一套您的服穿，回頭還您一套新的。”

“不用還不用還，二太太要是不嫌棄，婢妾這里還有好幾套都可以給素梅姑娘穿。”

姨娘不好意思道：“婢妾懷了孕后以前的服都穿不上了，聽四爺的娘說生產以后還要發胖，這些服都是大姑娘為婢妾做的，布料極好，婢妾也不穿幾水，扔了實在是太可惜了……”

說到最后都不好意思說了，自己是不是太多話了。

“謝謝姨娘。”徐氏長嘆一聲：“既然姨娘用不上，那就給我吧，我不嫌棄。”

哪有嫌棄的資本啊。

徐氏是知道的，這個姑娘雖然是伺候老爺子的一個小妾，但是日子過得無比的滋潤，吃香喝辣穿好布料不說，聽說過年的時候白素素還給發了二兩銀子的紅包。

就因為這事兒，老宅的那位整個正月半都在罵。

有時候想想吧，老太太也是搬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活該。

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摻合老三家的事兒，白素素可不是一個柿子。

現在好了，看著一個小妾的日子過得比滋潤，除了自己在家里罵外也不敢來這邊惹事了。

“二太太，您看看，就是這些，婢妾穿不上了，二太太不嫌棄的話都可以拿去。”

其實，多想將這些服送回去給自家的妹妹們穿的。

但是，當答應賣給白家為妾后就必須是與娘家斷了來往的。

想送這些服回去兒就不可能。

是一個節儉的人自然也舍不得扔。

既然二太太用得上，那就給吧，也當是一份人。

“多謝姨娘。”

徐氏連忙接過，看了高高隆起的小腹：“姨娘就快生了吧？”

“嗯，下個月。”

說起孩子，小妾滿臉幸福。

這讓徐氏心里又多了幾分酸。

你說白素英和白素梅折騰什麼呢？

生兒育好好過日子多好，總是那麼多事兒。

“姨娘，那我先走了。”

“好，你忙你的”

送走了徐氏，姨娘回房看到從茅房里出來的白老爺子。

“太爺。”連忙上前扶他。

“不用不用，我走得，倒是你，月份大了，小心些。”老爺子看到了徐氏的影，皺眉道：“找你做甚？”

老爺子知道小許氏和徐氏對這個小妾并沒有惡意，心里也就不慌。

“二太太說素梅姑娘回來了，一時沒有換洗裳，找婢妾借。婢妾尋思著自己發胖了，以前的服也穿不上了，就將那幾套大姑娘讓人做的好布料都送了。”

“你也是一個大方的。”老爺子很滿意小妾的做法。

別看人年紀不大，事卻很周到，比老婆子強了不。

哎，算了，不說了。

是了，說誰回來了？

“二太太的素梅姑娘呀，以前聽太爺說過的。”

“素梅？”

“是啊，素梅。”

“你怕是聽岔了吧？”白老爺子皺眉：“素梅早就跳河沒了。”

“真真兒的，二太太說是素梅姑娘。”

白老爺子不信。

“我去看看。”

“太爺，婢妾……”

“你在家里養著，哪兒也不去。”

“是，太爺，您慢點，要不，讓人護送您過去。”

姨娘還是很怕他去老宅吃虧了，畢竟，那個被和離了的老太太不是省油的燈。

“不用，青天白日的，未來還敢吃了我不。”

白素素聽說白老爺子要去老宅，卻是讓一個護衛去送。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咱們家有教習武的師傅，自然可以護送。”

“你這孩子……”

不過白老爺子還是欣然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