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說,陶正松就越瘋狂起來,臉上笑容也十分的猙獰可怖。
三百多年了啊!
這三百多年,自打他有了意識,就知道自己是比不過司無邪的,不管他怎麼努力,他每天都還是活在司無邪的影子下。
甚至是后來,連他心儀的子,居然也心儀司無邪,對他不屑一顧!
要說他這輩子最痛恨的人是誰,就是司無邪!
他恨司無邪,恨司家嫡系所有人!
“你說什麼?”
司煜寒本就因想起父皇母后及親人的事,而紅了眸,此刻再聽到他這番話,登時沉下了語氣,掌心紫驟現,冷冷地盯著他,“你不如我父親,不是你的錯,那是生來就注定了的。”
“可你不該因此歪心思,娶了楚伯母卻不珍惜!還有,就你這般不走正道的小人,哪怕同樣擁有極純紫的天賦,你也不及我父親分毫!”
“最后,容平夜是死有余辜,陶家主若要為他說話,覺得我不該殺他,不妨來戰!”
最后四個字,司煜寒說得霸氣十足,那氣勢,仿若睥睨天下般。
可他這話落在陶正松耳朵里,就了極致嘲諷和辱。
“你!”
陶正松猛地抬頭看向他,雙目泛紅,死死地盯著他,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這小雜種,果然是司無邪的種,一樣的令人厭惡!
“煜寒所說,沒有半句不對,陶家主若是不滿,有能耐就來戰,沒能耐就閉!”楚明希自然是幫自家男人的,冷眼向陶正松,“另外,時爺爺和時封了重傷,需要靜養。”
一番話,楚明希說得是毫不客氣,直接下了逐客令。
陶正松雙手攥得的,心里早已是怒火沖天,可著兒,余瞥到邊上的司煜寒,他又遲遲不敢出手。
他是痛恨司家嫡系所有人,可他也不是沒自知之明的,真要和這小雜種或兒對上,他不是對手!
想了想,他深呼吸一口氣,才勉強將心底怒火忍下,扭曲著張臉,重哼一聲,“爸既了重傷,至今未醒,我自然要過去看,便就不多留了!”
話說完,陶正松并不去看二人,轉拂袖離開。
今天他簡直是面掃地!
那小雜種給他等著,他明著斗不過,可暗地里……哼,他總要司無邪后悔點什麼!
還有那逆,這般胳膊肘往外拐,他同樣不會放過!
“我,陶老哥……”唯一的幫手走了,容敬仁簡直是看傻了眼,再想到自己后的那兩個人,他就犯怵,想陶正松別走。
可他還沒說出口,肚子就直接被人狠狠打了一拳,疼得他什麼話都忘了,只一個勁兒地嗷嗷起來。
“我今天就打死你!你容家上下,除了你小兒子,就沒一個是好東西!”
時衡秉承了時家人的“優良傳統”——脾氣,見陶正松離開,立刻繼續打起容敬仁來,上還罵著,“你爸害死了那麼多人,還抓了人父母,害得人從小就無父無母,簡直是該死!”
“還有你,死在你手里的無辜人可不,還有臉來為你爸喊冤?你——”
時衡是邊罵邊打,容敬仁明明和他是一樣的修為,卻愣是被打傻了,一下也沒還手,抱著頭到逃竄,渾上下被打得生疼。
“衡子。”
就在時衡還要繼續打時,房間里的時隨開口了,因為了重傷的緣故,聲音聽起來有些中氣不足,“你要打,給我到外面去打,在這兒擾了我清靜。”
言語間,是對時衡滿滿的嫌棄。
“……”時衡角一,頓時就住了手,可一想到他爸和兒子被打木乃伊的模樣,他又氣不打一來,在收手之前,還是給了容敬仁一腳,這才拍拍手,“行,我聽爸的。”
“啊!”
容敬仁還以為他不打自己了,卻沒想到……猝不及防之下,直接被踹飛了,摔得鼻青臉腫的,倒涼氣個不停,“嘶……”
“……”一旁的秦晏塘見了,想上前扶一下容敬仁,可又礙于司煜寒,生生忍下了沖。
這司煜寒已是至純紫的修為,他是萬萬不能得罪的。
至于司家如今有了司煜寒,會不會再次進八大世家的行列,將他秦家給踢出……
哼,就憑容家一口氣得罪了那麼多人,還得罪得十分狠,容家就極有可能被踢出八大世家,他秦家雖說依舊排在末尾,但至不用擔心被踢出了。
他原先想殺司煜寒的目的,就是怕被踢出八大世家行列,既然現在不用擔心了,他自然也犯不著再和司煜寒為敵。
這麼一想,秦晏塘心里立刻有了決斷,看了看不遠的容敬仁,飛上前,對著他就是一腳,并罵道,“你容家壞事做盡,我今天就替天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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