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容敬仁原本還只是臉難看,但在瞥見地上的雙手后,瞳孔驟震,飛快上前撿起那斷了的淋淋雙手。
在確定這雙手是誰的后,他怒不可遏,咆哮出聲,“啊!到底是誰,居然這麼殘忍地殺害了我爸!”
這雙手是他爸的,上面殘留的氣息更足以說明。
可他爸,他爸明明已經有了至純金的修為了,還有誰能殺得了他爸?
想著,容敬仁便瞬間紅了眼,轉頭向陶正松,“陶老哥,我爸如今已是至純金的修為,尋常人本不可能殺得了他,這里又殘留了陶伯和葉蓁丫頭,還有時家祖孫的氣息,敢問陶老哥,可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們容家,好不容易才出了個至純金的修為,可他還沒得意幾天,一切就沒了!
他爸……
一定是被陶仲沉殺的!
除了陶仲沉,沒人能殺得了他爸!
“容老弟,你這是什麼意思?”陶正松臉也十分難看,畢竟這里到都是跡,有容平夜的,也有他爸和兒的。
容平夜的雙手被卸在這里,但尸卻不在這兒,不一定就死了,可他爸和兒……
兒可是懷了孕的,這里卻有兒留下的跡,說不準就……一尸兩命!
“就是!容敬仁,你這意思,是想說我時家和陶家聯手,殺了你爸?”時衡也不是好脾氣的,一聽容敬仁這話,立刻就不快了,冷哼道,“那雙手就算是你爸的,這里也沒你爸的尸!”
“而且,從這的況來看,明明就是發生了一場打斗,大家都有傷,誰能說得準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還有,葉蓁丫頭可是懷著孕的,這說不準,就是一尸兩命,你只顧著你爸,怎麼就不說說,葉蓁丫頭要是一尸兩命了,你要怎麼負責?!”
對于容家人的行徑,除容南外,其他人他一向看不上!
再看到這滿地的跡,其中居然還有他爸和他兒子的,他自然火冒三丈。
“你……”被二人合起伙來懟,容敬仁怒不可遏,可他冷靜下來后,又確實沒應到他爸的死訊。
像他們這種世家,嫡系子,都會有一塊命牌,一旦死亡,命牌就會被迅速應到。
知道自己父親沒死,容平夜的臉卻半點沒緩和,哼一聲,“可他們將我爸的雙手卸下來,這就是極度的殘忍!”
“殘忍?”
哪知時衡聽了,卻嗤一聲笑了,“陶伯本來在這兒閉關修煉的,這是眾所周知的事,可現在,陶伯不見了,還到都是跡,這說明了什麼?”
“這說明,是有人前來挑釁陶伯!陶伯當時可是在閉關的,被人挑釁,最容易走火魔了,容敬仁,你爸這事就做得厚道了?”
話說完,時衡還瞥他一眼,朝他出不屑之來。
容家一個個的,都是一群黑心肝的!
“……”容敬仁愣是被他懟得啞口無言,一張老臉憋得通紅的,瞪著他,心里是惱怒得不行。
這時衡,實在是討人厭得很!
“先不要追究這些,當務之急,是要趕找到他們人才行,”就在氣氛僵持下來之際,為世家家主之首的陶正松,開口了,盯著容敬仁,“容老弟,倘若這件事真是我爸他們先挑釁的,我保證還你一個公道。”
“可要是如時老弟所說,先挑釁的人是你爸的話,那麼這件事,我陶家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落下最后一句,陶正松便轉,拂袖飛走了。
楚明希他們留下的氣息并未被屏蔽掉,想找到他們,只需一路沿著氣息找就行。
“……”什麼東西!
被陶正松當眾放了狠話,容敬仁只覺面上火辣辣的,像是被人打了一掌似的,惱恨不已。
可到底,他如今是一個人對上兩個人,想了想,他深呼吸一口氣,強行忍下了,飛跟了上去。
見二人都飛走了,時衡等人自然跟上。
眾人沿著氣息找過來時,楚明希等人已回了老宅,吃藥的吃藥、包扎的包扎,忙個不停。
“嘶,你這小子,下手輕點啊!”
“疼疼疼!哎喲喂,你小子這力道,控制一下啊!我又不是你敵人!”
“咳咳,小寒啊,你這……唔,輕點,輕點。”
除了因傷太重而昏迷過去的陶仲沉,時家祖孫在上藥時,喊聲簡直是一個比一個響亮。
不知道的人聽了,還要以為是司煜寒把他們怎麼了。
倒是在里屋躺著的楚明希,上藥全過程愣是一聲都沒坑,若非額角有汗珠滲出來,都還要以為,傷不重來著。
看著這樣的,司煜寒手心攥著,俯下,在眉心落下一吻,便起往外走,“希兒,我這就去審問那容平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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