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住在仁明殿,離慈壽宮并不算太遠。
楚明希跟著領路宮過來后,卻被告知皇后不適,暫時不便見,讓改日再來。
“……”楚明希柳眉微挑,對此倒不是很在意。
皇后不見還更好,還樂得輕松。
可一旁的領路宮卻不這麼想,稟著好心提醒,“王妃娘娘,皇后娘娘昨日還同一眾娘娘們游園賞花。”
昨日都還有力氣游園賞花,今日怎麼可能不適到見客都不行?
皇后娘娘本不是不適,而是不想見秦王妃啊!
“嗯?”
楚明希聽了,有些詫異地看了眼宮,挑了挑眉,“你和本王妃說這個,就不怕被人聽了去,傳進皇后娘娘耳朵里,吃不了兜著走?”
宮要表達的意思,不是不明白。
只不過是,這宮會提醒,是真讓想不到,畢竟宮里爾虞我詐,裝聾作啞的人太多。
“此并無旁人,且王妃娘娘面善,奴婢不怕。”領路宮搖頭,仿佛對楚明希很信任。
楚明希卻不信,不過人家是好心,也不會追究,點點頭,“那倒是多謝你提醒了,不過不必了,皇后娘娘既子不適,本王妃改日再來也是一樣的。”
別人都不想見,還上趕著去見干啥?
“走,帶本王妃去母妃那兒吧!”見宮一副言又止的模樣,楚明希抬手打斷。
領路宮這才不再多說,應下后領著去了惠太妃的住——祥云宮。
和慈壽宮相比,祥云宮就小了不,看著也不夠氣派,反倒有些素雅。
不過,惠太妃聽說來了,倒是沒和章太后一樣晾著,著人將請進了殿。
“臣妾南華,見過母妃,母妃壽安康。”楚明希上前幾步,福行禮。
惠太妃正要開口,就被一旁的佟嬤嬤搶先一步,冷冷道,“王妃娘娘玉貴的,咱們太妃娘娘哪里得起王妃娘娘的大禮?”
怪氣!
楚明希柳眉蹙起,覺得這聲音聽著有點耳。
“佟春!”
坐在主位上的惠太妃聽了,臉當即有些焦急,連忙呵斥佟嬤嬤,“你在胡說八道什麼?還不趕向南華賠罪!”
可惠太妃生得,哪怕是訓斥人,聽著也沒那份氣勢。
佟嬤嬤早就習慣了,兒不怕,反倒繼續道,“娘娘,奴婢可沒說錯什麼,人家秦王妃,上回可是公然不給娘娘您面的,就這樣一個兒媳,娘娘若不立規矩,回頭怕是要被騎頭上來。”
那日在丹楓院外,這秦王妃可是半點面也不給留!
今日這秦王妃來了這兒,可得好好奚落一頓!
“你,你快住口!”惠太妃聽了,已是氣急。
上回的事,佟春回來后就和說了,可不覺得南華公主有錯。
畢竟,是白郡主污蔑在先,何況白郡主也不是兒子的人,當時就呵斥了佟春。
至于佟春說的,南華公主不讓佟春探兒子……私心里并不信。
“娘娘心地善良,說不出這些話來,可奴婢卻——”佟嬤嬤半點也不怕惠太妃,還要說。
“咻!”
一道極細微的聲音響起,佟嬤嬤瞬間瞪大了雙眼,想說話卻怎麼說不出來,連都不了。
“本王妃與母妃說話,佟嬤嬤還是住得好。”
楚明希冷眼掃過佟嬤嬤,把用完的麻醉針扔回了空間里,這才看向惠太妃,“母妃應該聽過,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這句。”
一開始還以為,惠太妃和佟嬤嬤一唱一和的,是想給下馬威,卻沒想到……
惠太妃是真的弱可欺,居然會被一個下人給騎到頭上,這簡直是匪夷所思。
畢竟,惠太妃的兒子秦王,不是一般的霸氣。
不過,可不是惠太妃,有仇當場報是一向奉行的原則!
“南華,我……”惠太妃聽了,有些慚愧。
是太過弱了。
不過,好在南華不像,南華有手腕,以后一定能輔佐好寒兒。
“……”一旁的佟嬤嬤眼里滿是驚恐,拼命地想開口,卻一聲也發不出,仿佛這已經不是的了。
秦王妃!
秦王妃不是人,秦王妃是魔鬼!
“母妃心善,但奴大欺主不是小事,一旦傳了出去,對母妃的名聲有影響不說,更有損王爺的威名。”
見惠太妃這般,楚明希柳眉微蹙,但還是說了,“王爺如今管著司家軍,又被人忌憚,這威名一旦損,只怕……”
只怕什麼,楚明希卻不往后說了。
可惠太妃聽了,卻已白了臉,雖然是子弱,但也絕不允許有人傷害到的寒兒!
幾乎是想著,惠太妃心里就做出了決斷來,但到底念著多年主仆分,并不敢去看佟嬤嬤,狠下心來,“那,那把送出宮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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