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不聽抖的小板，在場人都沒法開口給他說好話。

譚明也不著急，平靜的眼神始終盯著他。

過了一會，見他還是沒開口，譚明才問：

“你爲什麼要鄭東山的陶泥，又是什麼時候的？”

王安清楚自己沒有辦法說謊，既然有人指出他過陶泥，自然也知道大概時間。

之前沒站出來就已經被懷疑，要是在被拆穿說謊，他就徹底完了。

可現在的況對他來說說與不說都一樣！

原以爲鄭東山頂多就是鬧鬧，不一定要有結論。

沒想到把譚明招來，這下事鬧大。

想到之前到手的錢，只能著頭皮道：

“我忘了什麼時候的陶泥，當時就好奇，想看看鄭師傅的手藝。”

指認他的年輕人一臉奇怪，低聲道：

“你在胡說什麼，他的陶泥還沒有做出東西，看什麼手藝？”

和泥手藝嗎？

關鍵是陶泥都是從外面運進來的，也不是鄭東山自己弄的。

王安手著角，五月的天還有些涼，他卻已經滿頭大汗。

譚明看著他，臉上浮起冷笑。

其他人也都臉奇怪，看著王安的眼中帶著難以置信。

寂靜的工作室外，急促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很快有人發現鄭東山和姚安，趕讓開一條路。

還不等走到他面前，鄭東山就急吼吼問：

“怎麼樣，查出來沒有？”

姚安進來之後，自覺走到譚明邊。

“找個小診所包紮的，傷口不深，只是有些長。”

“我說送他去市區的醫院，他死活不幹。”

譚明點頭，左手指著腦袋快垂到口的王安道：

“過你陶泥的人就那幾個，其他人理由和時間都沒問題，只有他問題很大。”

鄭東山轉頭看向王安，神複雜。

憤怒，錯愕，不解。

過了許久，著拳頭低吼道：“爲什麼？”

原本包紮好的傷口再度滲出，把雪白的紗布給染紅。

姚安見狀，趕上前制止：

“唉，你別，一會我又要送你去包紮。”

鄭東山看都不看他，死死盯著王安。

工作室除了呼吸聲，一點別的聲音都沒有。

王安張張，最終什麼都沒說。

其他人卻什麼都明白，只能無聲嘆息。

譚明看著大打擊的鄭東山，直白道：

“還能爲什麼，爲了錢。”

王安臉上浮現愧疚，低下頭默認。

鄭東山晃悠兩下，無力道：

“又是錢，難道給你們的工資還嗎？”

鄭東山最清楚陶工的辛苦，所以在接手工廠之後第一時間就是和譚明申請給大家加工資。

結果.....他失的看著王安。

譚明嘆口氣，看看王安，眼底閃過冷意。

天上沒有掉餡餅的事，輕易拿到手的錢不一定有命花。

調查結果已經很明顯，接下來就是怎麼理的問題。

譚明視線掃過衆人，走到鄭東山邊低聲道：

“這件事你怎麼想，打算怎麼理他？”

鄭東山怒氣衝衝，語氣堅定：“該怎麼出發就怎麼出發，我不覺容許陶瓷廠有叛徒。”

轉過頭，看著王安追問：“讓你手腳的人是周家還是其他同行？”

王安知道自己完了，也沒什麼好瞞，磕磕道：

“我不知道，那人都是電話聯繫我，給錢也是塞進信封中，放到一個固定的地方讓我去取。”

鄭東山臉沉，盯著他看許久，確定沒有撒謊才移開視線。

他很清楚，不管對方是誰，左右逃不出那幾個人。

譚明見周圍人還等著理結果，直接把鄭東山到一邊低聲道：

“如果你不想再出現這種事，就要用些手段。”

“殺儆猴，讓他們知道怕纔不會再出現這種況。”

鄭東山點頭，卻不知道該怎麼做。

這麼多年他沒有接過生意，加上沒有人教導，所以對管理這方面還真是一竅不通。

原以爲只要自己給開工資，和氣一點，大家就能好好相，現在看來並不是。

譚明看出他的爲難，耐心道：

“王安一定要開除，而且要報警。”

“他們不是貪財，那就讓他賠償，間接告訴其他人做了壞事，不但要坐牢還拿不到錢。”

鄭東山點頭，看一眼譚明，猶豫道：“要不你出面說這件事吧？”

不是他慫，是認清自己沒有對方的本事。

清楚他心理的譚明卻道：“你想要的到底是鄭家陶瓷廠還是信陶瓷廠？我出面他們怕的是我，對你管理陶瓷廠沒有好。”

鄭東山想要的自然是鄭家陶瓷廠，聽到這話，直接轉走到王安面前。

等他把理結果說完，王安直接坐在地上，一臉絕。

失去工作，坐牢，還要賠錢，他這輩子完了！

王安很後悔，當初不應該貪那點錢。

其他人也都被鄭東山的理方式嚇一跳，看著王安的眼中帶上憐憫。

同時心中也升起危機，暗自發誓絕對不能步他的後塵。

譚明親自給季然打電話，警方的人很快就趕到。

在他們把人帶走的時候，譚明笑著和季然道：

“這次多謝季警，有時間請你喝酒。”

季然笑道：“應該的，喝酒就免了。”

譚明點頭答應，知道他這是怕犯錯誤，便玩笑道：“讓張耀請你。”

兩人說笑兩句，季然就帶著人和刀片離開。

親眼看著警察抓人，其他人臉都不太好。

譚明掃一眼衆人，走到鄭東山邊低聲道：

“做生意講究恩威並濟，剛纔王安的事已經打他們一子，接下來要給點好。”

“薪資待遇方面，修改一下，比如說......怎麼說你自己琢磨。”

鄭東山陷沉思，隨後點頭。

過了一會，鄭東山開口：

“都看到王安的下場，以後再有這種況理結果只會更嚴重。”

“今天大家都辛苦，以後......”

原本還沉浸在後怕緒中的員工們，聽到他說的薪資待遇，頓時都出笑容。

王安什麼的都被拋到腦後，誰還在乎一個叛徒。

等一切理完，譚明讓其他人都早點回去休息，親自送鄭東山去醫院。

路上譚明問起之前的事：“你之前問王安是周家還是其他同行指使，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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