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遠遠瞧見便像你,這大冷的天,你怎麼進宮了?”文宣世子等孟毓曉喝過一口熱茶纔開口。
“許久沒進宮了,正好王爺進宮,我便跟著一起進來往賢妃那坐了坐。”孟毓曉並不想將自己進宮的真正原因說出來,又料定文宣世子不敢找王爺對質,便撒了謊,“倒是你,不在府裡陪世子妃,竟有閒跑宮裡來喝茶!”
“嗨,我哪有這閒雅緻!”文宣世子擺擺手,“前些日子,世子妃有些不舒服,皇后命太醫上府裡治療,我今日便是進宮來謝恩,正巧聽說翰郡王也被進了宮,猜想著有可能是他的婚事定下來了,便尋了這暖閣,等他一同出宮,也好探探虛實。”
“翰郡王也進宮了?”孟毓曉輕聲呢喃一句,這麼看來,孟毓嬈倒是並沒有騙自己。
“嗯,去皇上那裡了。”文宣世子點點頭,“既然你說王爺也進了宮,大抵是一同在那邊,索你也彆著急走,便在這喝杯茶暖暖子,一會兒我們一同出宮去。”
孟毓曉輕輕點點頭,覺得文宣世子的提議不錯,便手端了手邊的茶碗。
一旁的文宣世子卻笑了笑,“若當真是郡王的婚事定下,還真是件大喜事,我一向也只與兩位王爺好,如今你有了孕,翰郡王又即將迎娶孟四小姐,賤也即將生產,我們三倒是撞在同一年大喜了!”
“是緣分!”孟毓曉點頭附和著,心裡不由得想起王爺來,他若是真對自己有意,也不知自己離開之後會不會他傷心,到時候三人之中便只有他一人單,倒是人有些可憐。
“你想什麼呢,愁眉苦臉的!”文宣世子瞟了一眼孟毓曉,打算孟毓曉的胡思想,“大夫說,有孕的人不可多傷神,但凡心愉悅,胎兒也會更穩定,你如今深得王爺寵,當真沒什麼需要擔憂的。”
孟毓曉暗歎一口氣,暗想著正是因爲王爺的寵,自己才更有負罪啊。然而臉上卻不表出來,朝著文宣世子出一笑容來。
“你如今是不大方便四走,否則便讓你到府上,頤和那丫頭倒是鬼機靈,能哄你開心!”文宣世子說著頓了一下,好似想起什麼來,又扭頭看向孟毓曉道:“說起鬼機靈,你府裡不也有一位麼?”
孟毓曉一愣,擡頭看向文宣世子,一時不明白他說的是西王府還是孟公府,孟公府倒是有位孟毓嫺稱得上鬼機靈,可如今也被趙氏教導的不敢在自己面前大,西王府更是沒人敢造次,就連巧雲了西王府都老實了不。
“齊然啊!”文宣世子笑著說,“他總是跟在王爺邊的,你不該沒見過吧?”
孟毓曉一驚,手裡的茶碗差點倒下來!
齊然,日日跟著的那個人是靜西王!
那麼周牧澤和靜西王……
“你說的是齊侍郎的弟弟,齊二公子麼?”孟毓曉放下茶碗,小心翼翼地問。
“除了他還能有誰,王爺邊可不就只有這一個歡的,說起來你應該是見過的啊!”文宣世子微微皺眉,“我記得剛去泰州的時候,我在馬車裡約瞧著一個影像他,當時他邊便跟了一個白麪小生,現在想想,可不就是換了裝的你!”
孟毓曉擱在面上的手地握了拳頭。
若是先前還有些懷疑,這下是絕對肯定了,怪不得周府可以和西王府毗鄰,又怪不得自己總覺得王爺上的氣息有些悉!
想起這些,孟毓曉不由得又想起周牧澤威脅自己去找靜西王的事,不由得將拳頭又握了一些,頓時便起了。
“怎麼了?”文宣世子連忙起,“茶還沒喝完呢!”
“突然想到有些急事要辦,我先出宮去,你若是到王爺,便幫我轉告一聲。”孟毓曉沉著臉說,既然都知道真相了,自己還等那個騙子做什麼。
“什麼事要你這麼急!”文宣世子上說著,還是送了孟毓曉到門口,於嬤嬤趕捧了孟毓曉的披風過來爲穿上,“你若實在急,便先回去吧,王爺那邊我會轉告的。”
說完又不太放心,轉囑咐孟毓曉邊的人:“照顧好王妃,別出差錯!”
“是!”邊跟著的人趕答應,回頭看時孟毓曉已經急切地往外走了,於嬤嬤和巧雲趕跟上去。
孟毓曉此時有兩個想法,一個是衝過去把靜西王揪出來死,還有一個就是趕回府收拾東西走的乾乾淨淨。
第一個想法終歸太冒險,驚駕這一條罪就足夠要了自己的小命,稍作權衡,孟毓曉還是覺得第二個想法更有可實施,卻不想剛出門,就與人撞了個滿懷,好在於嬤嬤和巧雲已經追上來,趕將孟毓曉扶住,對面的人也被一羣宮托住了子,纔沒摔下去。
“是誰這麼莽撞啊!”文宣世子著急地衝出暖閣,張地看了一眼孟毓曉,扭頭便朝對面罵去:“不長眼的東西,若是驚了王妃的胎,你可擔得起!”
對面的人也被撞得迷糊了,好不容易在衆人的攙扶下站穩腳步,理好神識,掃了一眼罵罵咧咧的人,趕垂下頭說:“是奴才莽撞,衝撞了側妃。”
文宣世子這才認出,孟毓曉撞上的竟是太后邊的老嬤嬤,不由得氣焰小了許多,便擺擺手說:“好在王妃無礙,嬤嬤你怎麼來了?”
孟毓曉不認識眼前的嬤嬤,但也從文宣世子的神變化中猜到眼前的嬤嬤份不一般,也不多言,只管靜靜地等著對方開口。
嬤嬤又屈膝行了一禮,“太后聽說側妃進宮了,想請側妃過去坐坐。”
孟毓曉這才知道,眼前是太后的人,想著自己萬般小心,還是太后盯上了,如今著人來請,自己定然是逃不過,轉念又想到自己都已經打開離開西王府了,倒也不用害怕太后,大不了被趕出西王府嘛,到省得自己躲著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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