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聽抿笑問:「曲老闆辛苦了,進來喝杯茶?」
「不必,東西已經送到,曲某先行告辭。」
說完也不等人反應,抱拳一讓,抬就走,來如風去也如風。
不喝茶就算了,兇什麼?
顧雲聽雖暗自腹誹,卻也沒真的把這事放在心上,只是淡淡地吩咐了小廝們把這紅皮木箱抬進去。
「三小姐,這賭莊的曲老闆為何——」方姨娘的尾音拖得略微有些長,語氣十分疑。
「自然是曲老闆仗義,知道有刁奴私用了主人家的錢去們賭坊里充闊綽,所以出手相助,希我們能查清諸事,免得被蒙在鼓裏當冤大頭呀。」
顧雲聽的裏的真真假假沒有定數,不過方鶯是個聰明人,就算聽出說的是假話,也只會裝作不知道。
彼此心照不宣,方鶯笑道:「那日在祠堂,大爺忽然提到二管家,妾還只當他是在替三小姐駁那沈氏,原來這曹管家竟是真的半點都不無辜。」
生相風流婉轉,一顰一笑都嫵如纏著萬縷。可說起那沈姨娘的不好時,卻不再風萬種,反而有一未見得怎樣突兀的豪氣干雲。
陳年在心頭的大仇終於得報,當然痛快!
顧秦從外頭進來時,看見的就是這樣的方鶯,一時有些發怔。
「老爺來了?鵲兒,快給老爺沏茶。」
方鶯的笑容頓時失了那份鮮活,變得客氣又疏離。
顧伯爺微微皺了皺眉頭。
他今日的確不曾出門,昨日顧雲聽二人走後,他在書房的竹榻上輾轉反側了許久,到黎明都沒能合眼休息片刻,索起來拿了久違的纓槍,在庭前練到日出東方,才累得躺了下來,原本去將軍府探故友的打算也沒有付諸實際。
哪想,他剛了夢不到兩刻鐘,就被小廝的說話聲吵醒,匆匆趕來這裏。
看見顧雲聽的第一眼,他就有了一種不太好的直覺。
或許,又是腥風雨的一天。
「什麼事?」
他在方姨娘讓出的主座上坐了,沉著臉,問。
「姨娘這些天對賬目時,發現了不可疑之,恰好有人送來了一些證據,請父親過目。」
顧雲聽捧著茶盞,笑意盈然。
十三弦送來的賬簿足足裝滿了整個箱籠,但真正與長平伯府相關的賬目卻也沒那麼多。小鸞先前得了顧雲聽的指示,將與曹二管家有關的冊子都挑了出來,壘一摞,遞給了顧伯爺。
鵲兒也抱出了一沓賬冊,一一翻到方姨娘用朱紅的墨水批註過的頁碼,攤在了窄長的案幾上。
「回稟老爺,這是自沈姨娘接管府中賬目后的賬簿,其中借出去的銀兩共計兩萬五千三百九十六兩四錢,因為沒有欠條憑證,這些年也沒見有利錢賬,我們姨娘覺得納悶,去問了負責錢賬的人,可他們卻說自己只聽命於沈姨娘,所以沒有搭理我們。」
鵲兒說著,略微停頓了一下,又道,「姨娘說事關重大,本想等將其餘賬目都校對完之後再稟報老爺,不過今日恰逢三小姐帶來了京城十三弦的賬簿,姨娘一看,竟發現了不端倪,老爺請看。」
指著長平伯府的賬簿解釋,小鸞則將賭莊賬簿上對應的日期翻開,與小鸞兩廂配合,十分默契。
「另外,我們姨娘昨日帶我們清點了庫房,發現數目也對不上,一一清算下來,昔年賜的幾樣寶都不見了蹤影,裴夫人的陪嫁也了半數,除此之外,還缺了五千兩銀票。姨娘還剩下去年的賬沒有細查,不過略翻過幾遍之後,發現這些東西都不在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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