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潤,一潤三月。
赫連拓那夜與子的見面最終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厲王府依舊沉寂,赫連越派去每日監察的暗衛也沒有傳回特別消息。
反倒是宗親中有幾家自王幽后蹦跶得厲害,赫連越借機懲治的同時正式將宗親改制一事提上日程,理所當然遭到一眾反對之聲,而就在反對聲最激烈的時候,太后被氣病了。
然后,先前送來給太后逗悶的幾家宗親的小孩就被迫留在宮里為太后“侍疾”。
原本每隔五六日能接孩子回家的宗親們接不到孩子,瞬間懵了,幾家宗婦立刻進宮找太后,只道小孩子不懂侍疾,還是換人來吧。
太后神懨懨,聞言便點了頭。
“也好,孩子做不來這些,就請你們留在宮里陪陪哀家吧,也方便照顧孩子。”
一句話,把幾個宗婦說懵了,偏偏沒法拒絕。
進宮一趟,不僅沒把孩子接出來,反把也栽了進去。
那幾家宗親這下是真傻眼了,然而他們不是傻,知道太后這是在跟皇上打配合,一時后悔當初將自家孩子送進宮陪太后的決定。
如今孩子和妻子都被扣在宮里頭,那幾家宗親自然只能順著皇上的意思來。
事往往就是如此,當一群人抱團反抗的時候,外部力量再是強也一時無法攻破。
但當這群人開始有一兩個倒戈,就像堤壩破開了一個口子,剩下的人只能是潰堤千里。
反對改制的聲音弱了下來,赫連越趁勢而上,糾糾纏纏,待到改制的事徹底定下,已是暑七月。
……
毓秀宮,司玲瓏整個人幾乎挨在冰鑒旁邊,著自冰鑒散出的寒意,整個人這才仿佛活了過來。
和一起挨著的,還有花。
眼見著兩人幾乎把子都要到冰鑒上去,蜀紅無奈上前,一手一個將人拉開。
“寒氣傷,娘娘別靠得那麼近。”
司玲瓏被拉開,表都垮下來了,“可我熱。”
一旁的花干脆從蜀紅手底掙開,期期艾艾地再次往冰鑒邊上湊,里還十分的理直氣壯,“我不是人,我不怕寒氣,我可以湊。”
是魚,比人更怕熱啊。
蜀紅看著這兩人都不知拿他們怎麼才好。
一旁的青綠輕輕扇著手里的扇子,里也有些發苦,“這天確實熱,才剛七月,這太就跟要把人曬化了似的,咱們宮里還好,外頭奔走的小宮人才是真遭罪。”
“讓膳房做點冰鎮綠豆湯吧。”司玲瓏道,“多做點,讓外頭干活的宮人也喝一碗。”
青綠聞言便笑了,“娘娘心善,奴婢這就人去吩咐。”
司玲瓏又住,“再帶點牛回來,雪殺喜歡加牛。”
說著,又像是想到什麼擺手,“算了,估計又在寶華殿那邊,元樽會給張羅吃的,不管了。”
司玲瓏也記不得是什麼時候開始,好像是先前忙著救哥哥還有個厲王府下套的那幾日,雪殺就沒怎麼在跟前冒泡。
后來一問,人跑到寶華殿了。
先前只是隔幾天去一趟,如今是天天往那邊跑。
好幾次司玲瓏去找人都撲了個空,難得找見一次,就見雪殺坐在床上,后放出了大尾,小臉喜滋滋地抱著自己蓬松的大尾,在那護。
司玲瓏就覺得那個畫面神奇之余又有些可,才知道雪殺現在已經可以自如地收放自己的尾和其他特征了。m.166xs.cc
之前它還是只狐貍的時候就很注重自己的發護理,沒想到變了人后還專門把尾放出來護。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司玲瓏的錯覺,總覺得雪殺現在的尾,比起還是狐貍那會兒大了一倍不止。
后來司玲瓏也問了雪殺關于給尾護的事,雪殺嘟嘟噥噥地只說們狐貍都這樣,見也沒有其他況,司玲瓏便也不再關注了。
只是這會兒再提起雪殺,再一看外頭的大太,司玲瓏就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這麼熱的天,難為還有力往外跑。”
一旁的花聞言深同意地點頭。
花換回原來的樣子后也是常常跟在雪殺跟前當小宮,可這麼熱的天還要往外跑,花就沒法跟了。
現在只想抱著娘娘的冰鑒,賴在這屋里不。
朏朏聞言掀了掀眼皮,剛剛懶洋洋地睡在一旁的小榻上,盡管披著一皮,卻沒有不住熱的樣子。
為異,這種天氣的變化其實對它們的影響并不大,對雪殺來說自然也一樣,自然是有力的。
又看一眼那邊一副要化了的樣子的花,朏朏沉默一瞬,在心里默默補充。
嗯,鮫人除外。
見屋子里沒有旁人,朏朏干脆起踱到司玲瓏跟前,徑自開口,“今年的暑熱確實比以往要厲害,這種旱氣,我覺得應該是有異抵達雍京了。”
朏朏這話說得突然,司玲瓏都愣了一下,險些沒反應過來這天氣跟異有什麼關系。
下一秒,頓時明白過來,想到山海經中關于各類異的記載,杏眸驀地睜大,
“你是說有能導致天下干旱的異來了雍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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