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辛眉頭一挑,似乎也不意外。
但如今外面這樣,也不知道秦溶他們能不能招架得住。
一行人趕慢趕,在地道里的日子過得很辛苦,但沒有一個人開口抱怨。
秦含雖然帶領著大家,但他自己是個老人,如今又跟年輕人一起走了這麼遠的路,還只吃了一些糧食,狀況也漸漸地不佳。
秦溶注意到了這一點,一路上除了照顧華凝,也會多留意秦含的狀況。
周太醫作為這個隊伍里唯一的懂醫的人,華凝的事已經夠讓他焦頭爛額的了,加上一個年紀大份貴重的秦含,他也是得時刻小心提心吊膽一直將腦袋別在腰帶上。
沒有藥材,華凝上的毒只能靠銀針抑制,所幸之前用銀針放了毒,此刻才沒有嚴重到治不了。
因為發現得早,胎兒到的影響很小,但就算是這點影響,也讓華凝一路上不是很舒服。
在走到下一補給糧食的地方,眾人個個面如菜,仿佛逃荒的難民。
有人覺得食實在太,本不足以讓他們積攢力,出去也是一死。
但由于之前不逃到這里就會死,不僅沒開口抱怨,反而在看到老鼠的時候如同看到了親人一樣,兩眼放。
這里是有火的,被抓住的老鼠就被這些人用火烤了,作為加餐。
秦含是帶過兵的,如今雖然,也不是不能忍,看到有人吃老鼠的時候,只是看了一眼,便沒再關注了。
秦溶雖然沒吃飽,但在看到那些老鼠的時候,還是接無能。
阿菱倒是想吃,但一想到那是生活在地道里,天不知道在哪個里到跑的老鼠,便也沒了想吃的心思。
華凝一直暈著,這里的水不多,阿菱也是沒辦法給華凝。
華凝上的服,也臟得不樣子了。
不是,其他人也是如此。
但此刻大家都顧不得這些了,只一心想著逃出去,似乎逃出去就是他們唯一的路。
秦溶一有空就待在華凝邊,一步也不離開。
不知什麼時候起,他對于華凝的態度,與以前相比天差地別。
“秦瀅”在地道里面,時不時會發會兒瘋,其他人都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想要問霍離,但霍離上猶如覆了一層寒冰,本就說不了話。
眾人便是再想知道耶沒辦法弄清楚。
而此時霍離的毒已經蔓延到了五臟六腑,若是現在用藥還能被救,但如今藥引一直沒被找到,他的狀況也越來越不好。
整個人都要靠在太監上才能勉強行走。
太監也很是嫌棄,一點也不想把這個冰一樣的死沉死沉的病人背著背上,但是這里全部都是貴人,他若是不愿意,迎接他的下場很可能就是連地道都出不去。
“秦瀅”雖然很是瘋魔,但并不需要人怎麼去管,只要看到吃的就會自己吃,也會自己喝水。
就連掉隊都不會,總是跟在后面。
眾人除了對于一直吃糧食很不滿,但還是沒人對怎麼樣。
另一邊,谷臨王府門外出現了一個子,自稱是秦瀅,但是沒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這些沒子嗣的皇室眷不在他們的任務清單之上。
秦瀅站在門外,心想本來不愿意來這里的,但是聽說皇宮已經打得不可開,皇兄他們又逃了出去,便想著來求個庇護,卻沒想到谷臨王府也是這樣一番景象。
蘇家也派了一些人過來,負責保護谷臨王府。
宋惜云聽到外面的消息,不知怎的,想到華凝如今下落不明,從床上起,也顧不得自己如今的境地,就要出去找華凝。
皇后人那麼好,肯定不會有事的。
想到這里,便要出去。
蘇夫人知道了這消息,過來看到已經換好服,準備好要出去的樣子,就覺得氣得發暈。
“你要氣死我們是不是?外面這麼,你一個孩子家的出去干什麼?”
宋惜云看著娘,“娘,我得去救皇后娘娘,兒多次有難,都是皇后娘娘救的兒。”
蘇夫人氣得發抖,“可你如今只是一個子,你出去能有什麼作用,要是萬一……萬一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你讓我跟你爹怎麼辦!”
宋惜云聽見蘇夫人如此說,也沒改變主意,“娘,做人要知恩圖報,這是您跟爹爹教兒的,如今皇后娘娘屢次照顧兒,兒絕對不能見死不救。”
“可為娘只有你跟你大哥啊!你大哥如今領兵打仗,尚且不知朝夕,你若是有個什麼,簡直是要我的命啊!”
“可皇后娘娘現在有難!如今下落不明,還懷著七個月的孕!”
宋惜云始終不知道自己的親娘到底想要的是什麼,之前讓嫁給不喜歡的人是這樣,如今要去救對有恩的人還是這樣。
蘇夫人沒想到自己的兒如今會變得這麼強勢,看著眼前的兒,似乎從未認識過自己的兒。
華凝邊的人伺候著,在地道里走了一天半之后醒轉過來。
還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向左右看了看之后,就看到了秦溶。
秦溶此刻正端著一碗水在喝,華凝看到這一幕的時候,腦子還有點轉不過來,“我在哪里?”
秦溶見醒了,連忙湊了過來,“你醒了?”
下一秒就是極其大的聲音,“太醫!”
周太醫本來趁著這個時間想吃口東西,但食剛喂到里,就聽到秦溶的聲音,嚇得一個激靈,連忙站了起來,“臣在。”
然后快速往秦溶跟華凝那邊過去。
華凝醒來就看到自己所的環境不對,但此刻張開就覺嚨得,“我要喝水……”
秦溶沒聽到,阿菱卻是聽到了,連忙拿了水過來,小心翼翼地遞到華凝的邊。
華凝被阿菱扶著喝了一點水,舒服了許多,周太醫已經過來了,檢查了一下的狀況,便對華凝說道,“娘娘的已無大礙,只是余毒仍未消,只能等出去了之后用草藥消除。”
華凝點了點頭,“有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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