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里。”云祈抬手指向不遠的涼亭,沉聲道:“那個地方氣很重。”
他的聲音并不高昂,卻沉穩有力,聽起來很有可信度。
再加上他周散發出的那子駭人的凌厲,看上去更是像模像樣。
盛蘇蘇看著這樣的云祈,眸里浮現出幾分滿意,不住微微頷首。
不錯,演得還真有那麼點意思。
本來還擔心他那冷傲的氣勢會嚇到人,沒想到在這種時候倒剛好派上了用場。
果然,管家當即面驚愕,心里暗暗嘆。
云祈余瞥到管家的反應,心知自己猜對了,眸底劃過一得意,下意識看了盛蘇蘇一眼。
盛蘇蘇也朝他眨眨眼,像是在說干得漂亮。
其實盛蘇蘇也注意到了那個涼亭有問題。
涼亭的外圍擺放著一圈盆栽,可是在其中一個口的旁邊卻明顯缺了兩盆,只剩下地上被塌的草坪。
這就證明,這里以前一定也擺放著盆栽,多半是有人倉皇逃竄時踢碎了,還沒來得及補上。
事實上,盆栽就是被常興本人踢碎的,那之后也沒有人敢再靠近這里,常興也沒心思人把盆栽補上。
云祈一臉冷淡,繼續巡視。
他一邊緩緩邁著步子,一邊仔細地尋找線索。
忽然,他發覺在經過某個房間時,管家似乎有意地避開了很遠,明顯很忌憚的樣子,心中頓時有了判斷。
“那個房間里的氣很重。”云祈抬手一指,神冷厲。
管家渾一陣戰栗,連連點頭,“對,對,那是我家老爺的書房,老爺在那里見過鬼!”
盛蘇蘇旁觀這一幕,在心里竊笑,同時贊賞地看了云祈一眼。
在這之后,云祈又找出了幾不尋常的地方,無一例外全中了。
這回管家徹徹底底折服了,像是看救星一樣著云祈,“大師太厲害了!”
之后他的臉上生出歉意,繼續道:“大師,有一件事我要坦白。其實這里是我們常知縣的府邸,我是這里的管家。因為之前來了太多騙子,所以我們才不得已瞞了份,真是對不住。”
盛蘇蘇適時地開口道:“可以理解。”
聽這麼說,管家似乎松了口氣,而后繼續講述:“唉,大師也已經看出來了,這個宅子里鬧鬼。就在半個月前的一個晚上,下人們突然聽見老爺大喊有鬼,然后就看見老爺從書房里跑出來,臉煞白……”
當時常興被嚇得魂都要丟了,一個勁兒喊著書房里有鬼,但是下人們什麼都沒有看到。
據常興所說,那是一個沒有頭的鬼,服破破爛爛,也看不出男,而他兒不敢仔細觀察。
他只知道,那一定是個惡鬼,還偏偏總是跟著他,甚至是大白天也會出現。
管家自己說著,臉也逐漸泛白,十分驚恐的樣子,“沒人知道老爺為什麼會被無頭惡鬼纏上,雖說那東西只纏著老爺一人,但是下人們還是很害怕。這半個月來整個府里人心惶惶的……”
他突然抬頭看向云祈,懇求道:“我們到打聽遍了也沒找到一個真道士,如今終于遇到了大師您,您是我們唯一的希,求求您趕走那惡鬼吧!”
盛蘇蘇高深莫測地點了點頭:“不過是個無頭惡鬼,對我相公來說小事一樁,放心。”
聽到“相公”得那般自然,云祈的眸底有一笑意轉瞬即逝。
管家見狀瞬間煥發出笑容,激地連連致謝,而后說:“老爺很快就回來,酬勞什麼的都跟老爺談就行!”
可是他忽然又出一個為難的表,“只是不知大師平常要多銀兩才出馬?我們老爺只是個小地方的知縣,不大,俸祿并不多……”
盛蘇蘇心里有些疑。
這常興是什麼意思,刻意在外面塑造清的名聲?
還是說他們真的誤會常興了?
可一個清廉的好,真的能做出買這種事嗎?
盛蘇蘇意味深長地看著管家,擺擺手大方地表示:“不用錢,舉手之勞罷了。”
聞言,管家立刻像是松了口氣,再次表達了一番謝與奉承。
盛蘇蘇淡定一笑。
不要錢,可不代表不要別的啊。
跟約定好的一樣,這時候,盛蘇蘇忽然臉一變,了手臂。
見狀云祈頓時面擔憂,“夫人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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