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一個人帶著剛出生的孩子的日子有多難過,但事已至此,誰都改變不了過去,你也想開一點,日后,還是要珍重自己。”
婦人只能淚水漣漣地點頭。
盛蘇蘇道,“不過好在你還有這間酒樓可以維持生計,好好收拾收拾,重新開始吧。放心,假如日后再有人來找你的麻煩,你就來找我!”
說罷,盛蘇蘇便打算離開。
可是立刻,婦人突然大聲住。
“請等一下!”
盛蘇蘇回頭,就見那婦人快步跑進了酒樓里,不多時,手里拿著什麼跑了回來。
“王妃,這是酒樓的地契,您拿著!”婦人臉上掛著濃濃的歉意,“不能讓王妃白白替民婦還錢,可是民婦能拿得出的只有這個了,就當作抵押給您的……”
原來,酒樓所在的這塊地是婦人娘家的,親時當作嫁妝帶來,后來跟馮掌柜一起做買賣,開了這間酒樓。
盛蘇蘇愕然,當即拒絕,“我不能拿這個,那些錢,我就當作行善積德了。”
婦人卻非常堅持,“王妃若是不收下,民婦會心中有愧的!民婦的相公還在外面,萬一又惹了麻煩,或者被追債人打斷……民婦不能再留在這里,我得出去找他!”
看出婦人臉上的恐慌與擔憂,盛蘇蘇十分不解,“這樣的男人,你還要他干什麼?”
有不良嗜好,還瞞著妻子錢,惹了麻煩只顧自己逃跑……
這種男人難道不應該趁早甩掉嗎?
然而,盛蘇蘇卻聽到了令極為無語的,封建傳統的回答。
“唉,了婚,就到死都是他的人,不能放著他不管……”婦人的臉上也盡是無可奈何,嘆道:“所以啊,嫁人一定要亮眼睛,一嫁,就是一輩子的事了。”
忽然,婦人抬眼看向了云祈,艷羨地笑著對盛蘇蘇說:“王爺和王妃一看就是很好,而且又那麼般配,真讓人羨慕!您二人一定能百年好合,順遂到老的!”
盛蘇蘇聞言一怔,有些不自在,張口就要否認。
可誰知,的手突然被裹進一個溫暖寬厚的大掌之中,接著,男人低沉好聽的聲音自側響起。
“借你吉言。”
這下盛蘇蘇愈發驚愕了,倏地扭頭看向云祈。
這人是不是吃錯藥了?
他居然在外人面前說這種話!
可是,盛蘇蘇也不能在外人面前否認,說他們兩個不好。
否則當面拂了云祈的面子,小心眼的恕王又要鬧了!
于是只能趕說正題,“地契我不能收,我幫你可不是為了要什麼回報的。”
卻不想,婦人竟懇求道:“王妃就收下吧!要是地契還在民婦手里,那天殺的相公要是回來了,肯定也要敗壞出去。民婦無力阻止相公,但是王爺和王妃可以住他,民婦不想讓娘家的基業被敗……王妃,您就當是再幫民婦一個忙吧,好不好?”
說的好像也有道理。
盛蘇蘇思索片刻,決定道:“那……我答應你。就當暫且幫你經營和看店了,等有朝一日你帶著長大的孩子回來,我會把酒樓如數奉還。”
當初決定手的時候,盛蘇蘇怎麼也沒想到結局竟是這樣。
手里突然多了一家大酒樓!
婦人心里的大石頭落下,抱著孩子進去收拾行李了。
看熱鬧的人們也早已散去,此時只剩下云祈和盛蘇蘇兩人。
盛蘇蘇忽然想起什麼,不爽地剜了云祈一眼,“你以后別再在外面胡說八道!”
聽到人的抱怨,云祈一下子就猜到指的是什麼。
然而他卻也不滿地表示:“我哪里胡說八道了?我們本來就是夫妻。”
對此,盛蘇蘇沒法反駁,他們名義上確實是夫妻。
到憋悶,想了想,糾正道:“是馬上就要和離的夫妻!”
原本云祈的神中帶著幾分愉悅,一聽此話,眸底的亮霎時暗了下去,心里有點不好。
他意味深長地看了盛蘇蘇一眼,終究是未發一言……
婦人的作還快,沒過多久就收拾好一個包袱,抱著孩子出來了。
“王爺,王妃,民婦的酒樓就給您二位了!”
盛蘇蘇微笑著頷首,“別擔心,我會努力替你守住你娘家的產業。”
說著,拉過婦人的手臂,上又囑咐了兩句,實則用小作,將一包碎銀子悄悄塞進了的包袱里。
婦人對此一無所知,但云祈卻將的小作一覽無余,眼角眉梢都和了幾分。
盛蘇蘇則一直目送婦人離去,心中不甚欣。
事實上,每次做完好事,都會有這樣的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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