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平靜,但是恨意滔天。大風小說
盛蘇蘇怔然。
原來當年這位盛寵一時的瑜妃……真實的死因是這樣。
只是對外宣稱病逝。
而據云祈的反應來看,這種“殺死”,絕不是死那麼簡單,背后一定藏著更慘痛的真相。
那時候的云祈也不過十歲左右吧?
他會不會是……親眼見證了自己母妃的死亡?
盛蘇蘇默默嘆了口氣,對云祈也產生了一些憐憫。
果然,無論古往今來,原生家庭對一個人的影響,是難以磨滅的。
云祈艱難地說出那句話之后,就垂下了頭,渾都繃起來。
這還是他今生第一次……將此事告訴其他人。
此前他一直將這份痛苦深埋在心底,從未想過要將其將給任何人聽。
從有記憶起,他的母妃,就是他所知的世上最麗溫的人,也是他最的人。
他曾以為自己會在母妃的陪伴下幸福地長大,然而皇帝太早、太殘忍地毀掉了這份幸福!
但是皇帝不知道他看到了一切,否則他恐怕也早就被滅口了。
這麼多年來,云祈從未有一刻忘記,而這份痛苦激勵著他一步步前進,變得強大,從而有朝一日能夠親手為母妃報仇!
因此即便時隔多年,再想起來時,那些畫面依舊極為清晰……
他不知道自己今天為什麼會突然選擇把這些事說給盛蘇蘇聽,或許他只是一個人憋得太久,太難,需要一個傾瀉的出口。
也或許,是盛蘇蘇讓他覺得,可以說出來,能懂他的痛苦……
盛蘇蘇看著云祈的表變化,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能說出口,只是抬手輕輕地放在了云祈的肩膀上。
肩上一沉,將云祈的思緒拉回。
他怔然扭頭看了一眼肩上的纖纖玉手,不知為何,他竟發覺心生出一種力量。
察覺到云祈似乎沒有剛才那麼繃了,盛蘇蘇繼續問道:“所以你一直恨皇帝,想給你的母妃報仇?”
“沒錯。”
云祈立刻答道,聲音極為堅定。
盛蘇蘇點了點頭,卻又忽然到好奇,“你有許多機會接近皇帝,為什麼沒有直接殺了他?”
在看來,以云祈的手和份的便利,殺掉皇帝應該不問題。
可是他為什麼遲遲不手呢?
盛蘇蘇這話說得理所當然,似乎口中的這個“他”不是當朝的最高統治者,而是一只臭蟲。
倘若這種大逆不道的話被有心人聽了去,那麼盛蘇蘇鐵定又要攤上大事了。
不過云祈早已對此見怪不怪了,聞言,他想到了什麼,俊臉上出忍的表。
沉片刻,他才吐出了幾個字:“暫時殺不了。”
察覺到云祈似乎有什麼難言之,盛蘇蘇也不打算再追問了。
兩人忙碌了一整晚,此時距離日出已經沒剩多時間了。
盛蘇蘇看了看窗外的夜空,拍拍云祈的肩膀,“天快亮了,我們先回王府吧,其余的事再從長計議。”
云祈收斂了神,道:“好,你累了一整晚也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息。”
其實盛蘇蘇想說,上輩子做實驗趕論文的時候,經常熬夜,這對來說也不算什麼。
可是對上那雙幽深漆黑的眸子時,發現自己什麼都說不出,只是點了點頭。
這個時間,人們都還在睡夢中,街上寂靜無人,只有地上的落葉偶爾被冷風吹。
不過,云祈和盛蘇蘇之間的氣氛卻毫不冷清。
回去的路上,他們兩人充分利用時間,商量起了接下來的對策。
盛蘇蘇認為,就這麼直接將證據甩在皇帝的臉上,未免也太無趣了。
于是乎——
“云祈,我們再演一出戲吧。”
“演戲?”
之前他配合演了一出“病膏肓”的戲,昨夜他又被迫扮鬼嚇人。
那麼這一次又是什麼?
云祈不自地用一種帶著警惕的怪異的目看向盛蘇蘇,有的時候,他真想知道盛蘇蘇的腦袋里究竟都存放了些什麼東西。
怎麼跟他的,那麼不一樣?
對上他的目,盛蘇蘇覺有點好笑。
的心也跟著輕松了些,忽然就起了玩心,調侃道:“喂,你該不會是怕了吧?哎呀,也不知道是誰昨天晚上大言不慚地說‘這世上還有我做不來的’?堂堂恕王殿下,昨晚那種王霸之氣哪里去了?”
一聽此話,云祈那張俊臉當即僵了一下。
盛蘇蘇這“王霸”兩個字咬得很輕,他怎麼覺得在罵他……
可是看著盛蘇蘇臉上的笑容,又竟氣不起來,反倒是覺得這個樣子還古靈怪的,也跟著微微一笑。
“誰怕了?我只是問問罷了。說吧,想演什麼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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