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婳扶額,一臉頭痛。
拓跋樾只要遇上顧曦言,就像是吃了火藥似的。
五年前是這樣,五年后還是這樣。
這五年來,他就沒什麼長進,歲數都活到狗肚子里去了。
再這麼吵下去,只怕會打起來。
蘇婳連忙舉起手中酒杯道:
“顧大人,我敬你。”
說完,正想一飲而盡,卻聽顧曦言笑道:
“婳婳,你連我的酒杯都不一下麼?這也太沒誠意了。”
拓跋樾一把奪過蘇婳手中的酒杯,朝顧曦言的酒杯了一下,然后舉杯一飲而盡。
他將酒杯倒過來晃了晃,然后牽起蘇婳的手就要離開。
“是婳婳敬酒,不是你敬酒,你喝不算。”顧曦言沉聲道。
“夫妻一,我替喝,有什麼不對?”拓跋樾冷笑一聲,抬眸反問。
顧曦言沉聲反駁:“你們不是夫妻。”
拓跋樾挑眉,笑容絕艷:“是不是夫妻,婳兒最清楚。”
說完,他牽著蘇婳轉就走。
眾人看得目瞪口呆。
這年頭,寡婦這麼吃香的麼?
當著這麼多的面,居然搶起來了?
端木皇長孫貌似還輸了?
蘇婳是傻子麼?
放著端木皇長孫不要,竟然喜歡一個戴著面的毀容男?
眼睛是有多瞎?
云盈袖氣得渾發抖,咬牙切齒恨不得撕了蘇婳。
所以,端木皇長孫是蘇婳不要的?
而,去向蘇婳不要的男人討好,還被拒絕了?
連撿不要的男人都不配麼?
太可恨了!
酒宴結束,太監宮們撤去碗筷盤盞,整理干凈后,各水果和糕點便陸續端上桌面。
不管是蕭珩還是端木曦言,都是貴們做夢都想要嫁的如意郎君。
哪怕做不了正妻,做個妾也是極為尊貴的。
如今兩人都在現場,這麼好的機會,沒人舍得放棄。
于是,不知是誰提議,說要讓年輕人展現才藝。
其實主要是貴們表演,為的是吸引蕭珩和端木曦言的注意力。
就算端木曦言喜歡蘇婳那又怎樣?
男人嘛,三妻四妾再正常不過。
更何況,以蘇婳的份,是絕對不了正妻的。
最多也就當個妾。
們的機會很大。
于是,貴們紛紛表現,一個個都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了出來。
琴聲悠揚,舞姿曼妙。
貴們的才藝自然是可圈可點的,然而,表演來表演去,所表演的容,無非就是琴棋書畫,沒啥新意,卷嚴重。
大伙雖然都意識到了這一點,可除了表演琴棋書畫,也實在想不出還能表演其他什麼才藝。
云盈袖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
雖說是南宛第一,但事實上,琴棋書畫沒一項通的。
通一門才藝是要付出很大心的。
而這輩子的所有力,都在研究怎樣踏著其他人的尸骨往上爬,怎樣讓男人心甘愿為自己所用,怎樣吊著男人榨干男人卻又不用負責。
人的力是有限的,顧得了這頭就會顧不上那頭。
所以在琴棋書畫方面,云盈袖才藝平平,實在難登大雅之堂。
然而,即便沒啥才藝,云盈袖也毫沒有慌。
因為會講故事。
走南闖北,積累了大量故事。
保證大伙聽得罷不能,拍手稱好。
講的故事會迅速傳開,被各大茶館的說書先生所采用。
站在才藝臺上,云盈袖目挑釁地看了蘇婳一眼。
然后轉眸向主桌,含脈脈,恨不得把眼珠子黏在端木曦言上。
端木曦言被惡心到了,沉聲道:
“沒什麼才藝就下去,不要浪費大家的時間。”
云盈袖氣得差點升天。
什麼沒有才藝?
可是南宛第一!
怎麼可能沒才藝?
端木曦言,等你見識到了我的驚天才藝,肯定會迷上我的,屆時,就算你低聲下氣討好我,我也絕不輕易原諒你!
“皇長孫殿下莫急,我的才藝是講故事,現在馬上開始。”
云盈袖強下心中怒火,一臉地著端木曦言。
“講故事就講故事,干嘛用這麼惡心的眼神看著本殿?”
端木曦言毫不給臉面,當即穿:
“收回你惡心的目,否則本殿挖了你的眼珠子!”
眾人:“......”
原以為自家圣上已經夠腥的了,萬萬沒想到,像端木皇長孫這般清潤優雅之人,竟然也這麼嗜?
“殿下,你嚇到我了。”
云盈袖還當自己是在上演霸道總裁和小妻的對手戲呢,看向端木曦言的目愈發熾烈。
這是聽不懂人話?
“嗖——”
一陣勁風刮過,云盈袖的頭上瞬間落下一撮鬢發。
“這是警告,再看,毀去的就是你的臉了。”
端木曦言面無表。
云盈袖尖一聲,嚇得差點尿子。
這才意識到,端木曦言不是隨口說說的,他是真的會挖了的眼珠子。
為什麼看上的男人,總是不吃那一套?
云盈袖收回目,打算用自己的才華讓端木皇長孫折腰。
開始講故事。
這是在游歷時期遇到的真實故事。
有一個年輕貌的子,為了給弟弟籌錢娶媳婦,將自己賣給一個中年男人,自我安說年紀大的男人會疼人,嫁過去之后才知道,那個男人仗著父母有錢,不學無,吃喝嫖賭樣樣通,而且他很花心,后院小妾無數。
那子嫁過去后,接連生了五個兒,被男人又打又罵,雖然很努力地生生生,可終究還是沒能生出兒子,于是就將小妾的兒子過繼過來,比對自己的兒好上千倍萬倍。
后來,男人的父母相繼去世,更是獨自一人撐起整個家,最艱難的時候,賣掉自己的五個兒,就為了讓丈夫和小妾生的兒子過上好日子。
等到小妾生的兒子長大人后,沒錢娶媳婦,那子通過千辛萬苦,找到被賣掉的五個兒,在五個兒傾盡全力的幫助下,小妾生的兒子終于娶到了媳婦。
一家團圓,幸福滿。
那子憑借一己之力,撐起了偌大一個家。
多麼偉大,多麼崇高,多麼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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