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夏無奈地手彈了彈湊到自己面前的彩月的額頭:“你們怎麼回事兒啊,搞得好像我很拎不清似的。”
彩月捂住自己被彈的腦門,“嗷”了一聲,撇撇道:“奴婢們還不是擔心您。以往您犯了什麼事兒,回來之后準會被王爺狠狠罰一頓。方才奴婢們聽說王爺回來了,卻半天沒見著您,還以為您又被王爺罰了。”
想到自己在馬車上睡著了,顧傾夏略有些尷尬地清了清嗓子:“咳咳,我這次當然沒有惹事,你們就別瞎心了。”
彩云開口道:“奴婢方才聽到王爺一回府,就被那個蘇月兒邊的小景找去了幽蘭院,到現在都沒有出來,肯定是又被留下了。看來今晚王爺是要留宿在那個賤人那里了。”
對此,顧傾夏全然不在意。
顧傾夏洗漱完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許是馬車那一覺睡得現在沒了困意。
夜朗星稀,顧傾夏躺在床上聽著外面彩云和彩月忙碌的靜。
大約過去了半個時辰左右,外面漸漸歸于平靜,彩云和彩月也都歇息去了。
顧傾夏的腦子里上演著一場場劇目,先是回憶著今天的一切,又從自己穿越來的那天開始回憶,一幕幕回在顧傾夏的腦海里,才發現自己雖然穿越過來還沒幾天,居然發生了這麼多事,還怪讓人疲憊的。
子是疲憊的,思緒卻愈發清晰。
就在顧傾夏準備強迫自己睡的時候,門外有了輕微響聲,在寂靜的夜晚格外明顯。
“小姐?您還醒著嗎?”
門外傳來彩云小心的試探,聲音很輕,應該是在門上仔細注意著門里是否有響。
有了上次的經歷,這一次,對于彩云的試探顧傾夏無比淡定。
故意沒有出聲,筆直地躺在床上一不。
趴著停了好一會兒都沒有聽到房里有任何靜,彩云逐漸放下心,躡手躡腳的離開了。
上次只看到夜下,彩云跟黑人聊天,不知道兩人聊了什麼。
也不知道這一次,能不能抓住什麼把柄。
想著,顧傾夏站在門邊,往外去。
彩云也很警惕,走兩步就左右。
站定后,仔細查看了周圍,確保是安全的之后,拿出了一個哨子放在邊吹了一聲,不算響。
沒過多久,就有一個黑人從墻外翻了進來,站定在彩云的面前。
這黑人應當是有武功的,顧傾夏不敢靠近,怕被這人察覺。看不清他的模樣,他渾都被遮擋得嚴嚴實實,彩云又背對著,沒有辦法看清的口型。
總之兩人聊了些什麼,沒有一會兒,黑人就離開了。
黑人走后,彩云并沒有立刻回去睡覺,而是蹲在地上,在一棵樹下拉出了一個,往里面埋了什麼東西。
顧傾夏很有耐心,靜靜等待著做完一切,然后又再三檢查四周,確保無誤后才起離去。
彩云走后,顧傾夏沒有立刻上前去看埋了什麼,安靜等了一會兒彩云都沒有再返回,顧傾夏這才放心走出去。
還不知道彩云背后到底是什麼人,不好打草驚蛇,得知道彩云到底是誰安在自己邊的。
將彩云埋得東西挖了出來,是一個木盒,里面裝著一張紙,看樣子是封信。
將信件拿了出來,顧傾夏隨手換了個帕子進去,又把盒子埋回了里,將重新填好后,拿著信件回到了房間。
因為避免彩云起夜發現自己還沒睡著,顧傾夏沒有點燃油燈,坐在窗邊借著微弱的月,顧傾夏將信件里的容從頭到尾看了一遍。
越看,越是止不住的冷笑。
倒是沒有想到,表面上還算老實的彩云事實上居然是這樣一個狠辣的人,倒是看走眼了!
將信件妥善保管好,顧傾夏回到床榻上歇息。
一夜無眠。
翌日一早,彩云和彩月就來起床,幫梳妝打扮。
期間,顧傾夏一直在不聲地觀察著彩云。
雖說這個彩云來路不明,看起來有二心,不過干活還是手腳麻利的,這些天也看在眼里,倒也很懶,而且比彩月要穩重不。
說來這芙蓉院也就他們兩個下人,顧傾夏覺得自己對彩云還算有耐心,一直忍著沒穿。
打算給彩云一個機會。
“你們有沒有背著我做什麼事?”
彩云在幫顧傾夏整理柜子里的裳,彩月則在幫盤發。突然聽到冷不丁的開口,都愣了一下。
“小姐你說什麼?”
彩月又問了一遍。
顧傾夏靠在椅背上,從鏡子里瞥向彩云:“你們有沒有什麼事瞞著我,現在坦白的話,我還可以原諒。”
彩月對的話到不解,搖了搖頭回道:“小姐這是突然怎麼了?彩月沒有事瞞著小姐。”
一直注意著彩云的顧傾夏沒有錯過臉上那一瞬間的不自然,只不過彩云也是說沒有任何事瞞著。
“確定?”
彩月點點頭,像是要證明自己的忠誠似的,點得用力:“那是當然!小姐是不相信奴婢嗎?彩月發誓,沒有任何事瞞著小姐,彩月對小姐絕對一心赤誠!”
彩云猶疑了一瞬,也跟著說:“彩云也發誓,彩云沒有事瞞著小姐。”
顧傾夏不說話了,只輕輕語一聲:“是嗎?”
彩云向顧傾夏,糾結再三還是開口試探:“小姐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問這個?”
顧傾夏也不回話,回過頭去和雙眼直視,就這麼對視了好幾秒。彩月在一旁左看看彩云右看看顧傾夏,不知道們倆怎麼了。
彩云直冒冷汗,總覺得顧傾夏好像知道了什麼,可是不應該啊,應該很注意防止被發現了的才對。
彩云覺得顧傾夏的眼神好冰冷,嚇得都了,差點就要跪在地上。
就在快要破功的前一秒,顧傾夏收回了事,輕飄飄地說道:“啊,是嘛。沒事兒,就是昨兒在宴會上聽到有一家的丫鬟做了些虧心事被抓到后狠狠打死了,所以突發奇想問了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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