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年已過。
去年是暖冬,翻過年來,也是個暖春。
雖然才七九,但已經是春風習習。
盛京雖然是暖春,但在西北,卻還是北風蕭瑟。
“父親,我一定要去盛京城嗎?”落長歌忍不住問道。
“你是皇上選定的太子妃,自然要去盛京城了。”落元年說道。
“可是兒不想做太子妃。”落長歌皺著眉頭:“兒愿上戰場殺敵,保家衛國。”
也不愿意在那麼一方小小的天地里,與人耍謀詭計。
“你是不是覺得做了太子妃,做了皇后,就不能施展你的抱負了?”落元年問道。
“難道不是嗎?”落長歌說道:“每日只能待在高墻里。”
“你可知當今皇后?”落元年問道。
“當然。”落長歌點點頭:“當今皇后是個奇子,這世上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你看,連你都說了,皇后是個奇子,為咱們大梁做了很多事。”落元年說道。
“不一樣。”落長歌搖搖頭:“當今皇上與皇后伉儷深……”
“你又怎知你和太子不會?”落元年打斷道。
“皇上對皇后娘娘可是一心一意,連后宮都廢除了。”落長歌說道。
“皇后娘娘也對皇上掏心掏肺啊。”落元年說道:“當年西北一戰,皇后娘娘居功至偉。”
若沒有皇后娘娘源源不斷的糧草,西北之戰恐怕不能那麼輕松就贏得勝利。
落長歌抿著不說道。
“這世上的人,都有各自的用。”落元年又說道:“你以為只有上戰場才是保家衛國嗎?”
“我……”
“你記住,所有的事都是相對的,你若是付出了,便也會有收獲。”落元年說道:“這世上,沒有不勞而獲的,尤其是。”
“是。”落長歌點點頭,只是心里還是不服氣。
甚至想著,等到了盛京城,就和太子殿下攤牌,然后再回來和父親鎮守西北。
這樣的人,就該屬于戰場。
而不是整日浸在后宮私里。
“答應父親,見到太子后,先用心的相一段時間。”落元年說道:“就以半年為限吧,如果到時候你還是這種想法,我會想辦法奏明皇上的。”
這個兒,是他手把手帶大的,又怎麼會不知道的想法。
“好。”落長歌點點頭:“我答應父親。”
“時候已經不早了,你早些去歇著吧,三日后就前往盛京城。”落元年又說道。
“嗯。”落長歌點點頭。
正月十八。
剛剛過了上元節的盛京城,還是熱鬧非凡。
因為今日是百里弘炅大婚的日子。
對方是都察院左史耿藝嘉的嫡耿文鶴。
這是前年風曜為百里弘炅定下的婚約。
耿文鶴樣貌出眾,溫和,又有才華,和百里弘炅絕配。
而且,定下這個婚約之前,風曜詢問過百里弘炅的意見。
百里弘炅對耿文鶴很有好。
所以才定下的。
本來是打算昨年大婚的,但是因為南巡一事,這樁婚事就往后推了多半年。
今日就是個好日子。
百里弘炅騎著高頭大馬,到耿府接上了新娘子。
然后風風的回了裕郡王府。
再然后,就是拜天地,拜祖宗,拜皇上皇后,夫妻對拜……
很快,耿文鶴就被送去了新房。
長樂和昌平悄悄跟了過去。
屏退了新房里守著的丫頭婆子,昌平說道:“二嫂,我是昌平。二哥讓我們給你來送點兒吃的。”
長樂也說道:“二嬸嬸,時間還早,吃點兒東西吧。”
耿文鶴沒想到百里弘炅這麼細致,心里又是暖,又是覺得害,一張俏臉就燒紅了。
“多謝你們。”耿文鶴小聲說道。
“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不用說這種見外的話。”長樂遞給耿文鶴一個小碟子里,里面的糕點十分致,正好一口一個。
“嗯。”耿文鶴聞言,心里更暖了。
“外面估計會鬧到很晚,我和長樂陪二嫂說一會兒話,解解悶。”昌平說道。
“好。”耿文鶴點點頭。
“不然我和你講講二叔以前的趣事兒吧。”長樂又說道。
“好。”耿文鶴再次點點頭,也想多了解了解自己這個夫君。
長樂是個自來的子。
昌平也不是靦腆的人。
所以耿文鶴覺和們兩個相起來很輕松。
不一會兒,也就放開了。
三個人說說笑笑的,時間很容易就過去了。
“公主,裕郡王往這邊來了。”桐花從外面走進來,說道。
“哦,那我們該走了。”長樂立刻站起來,說道:“二嬸嬸,明天見哦。”
“我二哥很好的,二嫂放輕松些。”昌平笑笑,然后跟著長樂一起離開了。
屋子里,很快就恢復了安靜。
耿文鶴不停的在心里告訴自己,不要張,不要張。
可還是忍不住的張起來。
連呼吸都了幾分。
尤其是聽到開門的聲音后,耿文鶴整個人都忍不住的僵在那里。
喜婆說了一長串的吉利話后,就是掀蓋頭。
耿文鶴深呼吸,再深呼吸……
張的不行。
“別怕。”這時,一個好聽的聲音在的耳邊響起,就像是帶著魔力一般,奇跡的讓張的心逐漸平復下來。
“嗯。”耿文鶴的應了一聲。
再然后,覺眼前一亮,蓋頭被秤桿高高挑了起來。
看到了百里弘炅的臉。
覺,今日的百里弘炅,比起平日里的,更加儒雅俊秀了幾分。
“王,王爺……”耿文鶴磕的了一聲。
“別張,我不吃人的。”百里弘炅笑笑,接過喜婆遞過來的兩杯喜酒,一杯遞給耿文鶴。
耿文鶴接過來,和百里弘炅喝杯酒的時候,兩個人離的很近。
耿文鶴覺自己的臉都快到百里弘炅的臉上了。
甚至,都能覺到他溫熱的呼吸。
那一刻,耿文鶴的臉,又忍不住的紅起來。
喝過杯酒后,喜婆又說了幾句吉利話,然后便都退下了。
新房里,就只剩下他們兩個。
“你今天很。”百里弘炅坐在耿文鶴的邊,說道。
“王,王爺今天也俊秀非常。”耿文鶴忍著說道。
“從今天開始,我們就是夫妻了,我會好好的疼你,你,與你白頭偕老。”百里弘炅說道。
耿文鶴看著百里弘炅那副認真的樣子,反而不張了,清清楚楚的說道:“我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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