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說吧。”金麥停下腳步,看著小姚。
“老夫人把表姑娘接來了。”小姚說道:“那表姑娘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人。”
“嗲聲嗲氣的,纏著大人。”小蕓小心翼翼的接口道。
金麥只覺得心口像是被刺痛了一下。
“衛海怎麼說?”
“大人,并沒說什麼。”小姚抿了抿:“奴婢覺得,夫人還是大人明言,表姑娘住在這里不合適。”
“而且,奴婢聽老夫人的意思,是想給大人納妾。”小蕓先扶住金麥,而后說道。
說什麼夫人如今懷孕了,不能在侍奉夫君。
說什麼大戶人家,都是三妻四妾。
說什麼大人人中龍,自該妻妾滿屋。
……
一大堆,都不是人話。
們倆聽了,氣的想打人,但是大人面前,也不敢造次。
如今也不敢完完全全的都告訴金麥。
畢竟如今金麥還懷著孕,聽了之后該不了了。
但是們不說不行啊。
們提前打招呼,說話的時候能悠著點兒。
要是老夫人,指不定說什麼難聽話呢。
金麥的氣,瞬間就頂了上來。
然后便覺著小肚子一陣墜疼,嚇的忙調整呼吸,好一會兒才算是穩住了。
“我知道了。”金麥點點頭,然后面無表的回了自己房間。
一直到吃晚飯。
衛海都沒過來看看。
小蕓去打聽過,才知道老夫人的屋子里已經擺了晚飯。
老夫人,大人,還有那個表姑娘。
三個人有說有笑的。
卻沒人來請金麥。
金麥直接起,說道:“走,咱們過去看看。”
“夫人,要不還是別去了,改日請皇后娘娘給您做主。”小姚說道。
“我自己能解決,何必給皇后娘娘添麻煩。”金麥說道:“這點兒小事我都解決不了,還如何在未央宮當差。”
之前,只不過是不愿意讓衛海難看,給衛海面子而已。
金麥來的時候,屋里正笑作一團。
一個穿著水紅的子,正眼如的看著衛海,說話的聲音又膩又嗲。
衛海接過那子遞過來的酒,一飲而盡。
“多謝表妹。”
因為衛海是背對著門口,所以他并沒有看到金麥來。
那表妹看到金麥,立刻裝作不勝酒力,子一個趔趄。
衛海忙手扶住。
老夫人立刻說道:“兒這是吃醉了,阿海你扶著去休息。”
“去哪里休息?”金麥開口道。
衛海聞言,忙把手了回來,表妹一下子沒了依靠,真的差點兒摔在地上。
“麥子,你回來了。”衛海忙的起走到金麥面前,問道:“吃晚飯了嗎?”
“夫君原來還惦記著我吃沒吃晚飯呢?”金麥笑問道:“我以為你樂不思蜀,忘了呢。”
“我本來是想你的,但是你懷孕沾不得葷腥,沾了就要吐,所以才……”
“所以才和表妹在這里推杯換盞。”金麥打斷道:“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
“表嫂別生氣。”表妹立刻走過來,怯怯的說道:“只是我與表哥多年未見,表哥為我接風洗塵罷了。”
“一把年紀,還沒嫁人?”金麥掃了那表妹的發飾一眼,說道:“眼尾紋都有了。”
表妹臉上的笑容立刻就僵在那里了。
“你怎麼說話呢?”衛老夫人不干了:“兒大老遠的過來,你就這麼不不晴的。”
金麥并不理會衛老夫人,只看向衛海:“聽說,你搬到書房去住了?”
衛海尷尬的點點頭:“母親說,你懷孕了,要清靜才行,我留宿怕是會影響到你。”
“那你之前為什麼要留宿?是怕影響到我,還是怕我孕吐會影響到你?”金麥問道。
“母親也是為了我們好。”衛海忙說道。
“把你表妹接來,也是你的意思?”金麥又問道。
“不是。”衛海忙的擺擺手。
“是我的意思。這里是我家,難道還不準我接外甥過來住?”衛老夫人哼道。
“待多久?”金麥問道。
“人剛到,你就想給我攆走,是不是?”衛老夫人炸了。
“姨媽,您別生氣,表嫂若是不喜歡我,我改日就走。”表妹拿出帕子捂到邊,嗚嗚的哭著。
金麥連看都不看,只看著衛海。
“我姨媽故去的早,表妹孤苦無依……”
“我只問你,打算讓住多久?”金麥打斷道:“還是,長久的住下去?”
“不,不,不是。”衛海再次擺擺手:“只是暫住。母親的意思是,在京城里給說一門親事……”
“兒心善,我怕去別人家被欺負。你是阿海的妻子,如今也懷孕了,不能侍奉夫君,依我看,就讓阿海納了兒,知知底的,豈不是事一樁?”衛老夫人清了清嗓子,說道。
“姨媽……”兒登時紅了臉,扯著衛老夫人的袖子的道。
“你也這麼想?”金麥還是只看著衛海。
“不不不,我沒有。”衛海忙的搖頭:“我會理好這件事的。”
“阿海,你怎麼回事兒?”衛老夫人不滿道:“兒是正經人家的孩子,又是你表妹,知知底的,給你做妾已經很委屈了……”
“那就別委屈表妹了。”衛海頭一次打斷了衛老夫人的話:“明日我就去找人給表妹說親。”
“姨媽……”表妹抿著,扯了扯衛老夫人的角。
“說什麼親,就這麼定了,改日我選個好日子,抬你表妹進門。”衛老夫人表態道。
“衛海,我給三天時間理好這些問題。”金麥只是淡淡的說道:“三天后,我會用自己的辦法理這些事。”
“還有,這三天不要讓我聽到任何不好的言論,否則……”金麥頓了一下:“你是知道我子的。”
說完,金麥就轉離開了。
“麥子,等等我。”衛海也顧不上再吃飯,忙的起追了出去。
衛老夫人在后面氣的大喊了好幾聲,衛海也沒有回頭。
“姨媽,表嫂是皇上賜的婚,自然會尊貴些,您平日里不行就讓著點兒。”兒立刻在一旁煽風點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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