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晚到這里半個月以后,對流螢的事已經逐漸上手。
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在管理上自有一套自己的手段,理起事來雷厲風行。
加上從現代帶過的管理理念,很快事手段得到了底下人的認可。
一切都在向希的方向發展。
一則消息卻打破了平靜。
和大啟一直不斷的北戎率先發起進攻和大啟開戰了。
收到這個消息時,沈星晚的臉一下就變了。
很有這麼反應激烈的時候。
江十一郎疑的看著,“有什麼不對嗎?大啟和北戎幾乎是三月一小打,兩年一打,習慣就好。”
北棲也道,“有鎮國將軍在,問題不大。”
其實誰贏誰輸,對漠北這種三不管地帶毫無影響。
沈星晚深吸了一口氣,漸漸鎮定下來。
沒記錯的話,原文里鎮國公府就是今年開始出的事。
但是很多東西已經有了改變。
謝沈兩家早就給傅家去過信,提醒他們要小心,傅司夜也知道了自己的份。
應該早就有所防備才對。
原文里只提過,鎮南王大出事是在冬至前。
事發生的太突然了,江歲寫好信紙綁在海東青的上,給他喂了一頓好的,“回邊關去吧,去那里找傅司夜。”
那里是他出生的地方,在被送給傅景朝之前,他是由傅司夜養大的。
沈星晚看著它飛走,相信它會順利找到傅司夜的。
“你看起來很擔心?”墨北辰道。
沈星晚勉強勾了勾角,“希是我多想了。”
畢竟時間對不上。
沈星晚一下顧不上別的事了,而是專注于邊關的消息。
這次的戰爭速度超乎了所有人的預料。
北戎三天之派出了二十萬大軍,看起來似乎是要和大啟決一死戰。
鎮南王這邊也積極應戰。
兩邊你來我往各有勝負。
盛京表面上依然歌舞升平,就連皇帝看起來也不是很擔心。
第十天,沈星晚剛來到書房。
北棲腳步匆匆而來,“出事了。”
沈星晚拿著筆的手抖了一下,“怎麼了?”
北棲將連夜剛送來的消息遞給,沈星晚急忙打開。
“傅司夜帶兵失蹤下落不明,鎮南王亡…”
沈星晚兩眼發黑一個眩暈,幾乎站不穩。
明明已經提前讓他們知道皇帝的惡意,提醒過他們傅司夜的份已經被知道,皇帝可能會手。
怎麼還會是這樣的結局?
北棲,“首領,你還好吧?”
沈星晚慢慢坐下,“胖喵我是不是應該說的直接點?”
胖喵,“你已經盡力了,該做的都做了。”
沈星晚閉了閉眼睛,總不能直接和他們說,今年你們會出事很有可能會死。
這樣荒謬的言論,有誰會信,而且拿不出證據來。
而涉及兵權的事,無論如何是不了手的。
江十一郎聞風而來,“怎麼回事兒,鎮南王不可能就這樣死了。”
那可是大啟的戰神,居然就這樣沒了。
北棲道,“據說是在一場混戰中亡的……”
“不可能!”
“事不可能這麼簡單,一定有幕。”
沈星晚勉強鎮定下來,“用所有人脈和關系,查清里面的事。”
“我要親自去邊關一趟!”
沈星晚幾乎失去理智,短短幾天之事發展這樣,太沖擊了!
江十一郎第一個出言反對,“現在邊關況不明,你過去并不是好的選擇。”
沈星晚滿目冷意,一拳垂在桌子上:“我要知道問題到底出在哪里。”
墨北辰抓住的手,“別這樣這不是你的錯,涉及兩國幾十萬軍隊的事,并不是你能左右的。”
沈星晚絕的閉了閉眼睛,或許應該不管不顧把知道的都說出來的,不管被當瘋子還是妖孽。
江十一郎冷靜的道,“事已至此,我們不能在陷進去。不是還有世子嗎,看他下一步準備怎麼行,我們這邊在想辦法來配合。”
提到傅景朝,沈星晚總算冷靜了下來。
希他能承住這個打擊。
消息傳西北的時候,傅景朝還在為了西北的安全而奔走,還在想辦法查清西嶺五萬軍隊進青嶺山背后的謀。
看到消息,傅景朝直接一口鮮噴了出來。
“世子!”
“世子!”
傅景朝紅了眼睛,“爹,哥哥…”
他在這個世間脈相連的親人,同時出事兒。
傅景朝幾乎是咬著牙一字一句的道,“我不接這個結果,爹給哥哥帶兵那麼多年,怎麼可能在短短幾天之相繼出事!”
“立馬給我聯系邊關的人,我要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邊關的消息還沒回來,新的流言已出現。
說傅司夜和鎮南王這次出事兒,是自己判斷失誤,不聽勸執意帶兵進對方的陷阱搞這樣的。
甚至有了鎮南王叛國賣敵的謠言。
而盛京里,皇帝立馬派了親信趕往邊關去接手大軍。
對于外面的流言態度曖昧,甚至在朝上說,“鎮南將軍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這次就算真的有不對的地方,朕也不會追究。”
有點腦子的都知道,不管真相如何,皇帝這次準備趁機按死鎮南王府了。
不人暗地里唏噓,顯赫多年的鎮南王府,這次是真的要落幕了。
傅景朝獨自在最高站了一夜,看著天一點點亮起來……
青和蕭寒擔心的去他,卻倒吸了一口冷氣說不出話來。
過了好一會兒,青才道,“世子,你的頭發…”
傅景朝轉過頭來,一頭青一夜全白…
青一下就繃不住了,捂著臉哭了起來。
傅景朝雙眼猩紅,“別哭,那些欠了我們債的人沒付出代價。”
青一把干眼淚,“好,奴婢不哭,那些人才該哭著流!”
傅景朝的眼睛沒有一點溫度,“幾天之前,我還在為西北的安全努力,我傅家男兒世代戰死殺場,從來不得善終,換來的就是這樣的結果!”
他很想問問,聽信傳播這些流言的人,到底有沒有心。
到底知不知道,他們能安穩的討論這些,是他傅家男兒和傅家軍的鮮換來的!
不過,都不重要了。
傅景朝一字一句的道,“如果是皇室負了我傅家,我就滅了皇室!如果是天下負了我傅家,我便傾了這天下!”
“這次的事,所有參與了的人,一個都別想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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