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然紅了眼角。

剛剛走出章華殿就看到了一白的四殿下陸羽。

大概是喝了酒，一向克制守禮的沈清然幾乎抑不住心里的愫，支開邊的丫環，鬼迷心竅的跟了上去。

陸羽沒覺到有人跟著他，走的很快。

不一會兒就不見了蹤影，沈清然在諾大的宮里迷了路。

湖邊燈暗，假山多。

沈清然又帶著幾分醉意，獨自張了一會兒，看不到陸羽的影以后，失落的往外面走。

越走越繞，正當不知所措的時候，看到有兩個太監腳步匆匆的從暗走來。

沈清然迎了上去，“請問兩位公公，我該走哪條路才能繞出去？”

夜太暗，沈清然完全沒察覺到在開口后兩人臉上的惶恐和驚慌。

一位公公低著頭，聲音很小的道，“郎從這邊走，很快就能出去了。”

沈清然謝過兩人以后，轉就像公公指的方向走去。

走了幾步，背脊發涼，寒意頓生。

沈清然停下腳步，下意識的回頭，一木棒直直的向著而來。

只來的急側頭躲了一下，木棒敲在了的肩膀上，力度之大，半個子瞬間麻了。

還沒等反應過來，又被一把推進了湖里。

冬天的湖水，冰冷刺骨，一度以為會死在湖里。

沈清然去了跟著陸羽這點，只說是自己喝多了，走在湖邊迷路。

“那棒應該是沖著我后腦勺來的，是我的第六救了我。”沈清然心有余悸的道，“在我快絕的時候，四皇子跳下來救了我。”

大太太太和老夫人都是后宅熬出來的人，聽沈清然這麼一說，立刻想明白了其中關竅。

大太太安沈清然，“你這是撞上了宮中私，了無妄之災，只管好好養病就是。”

那兩個太監應該是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撞上了沈清然，心虛才對沈清然下手的。

沈清然不安極了，“會不會對殿下造不好的影響？”

的份，四皇子為了救跳下去，這種事總歸不太好。

這也算是后宅手段的一種，前年某二品員家的嫡小姐落水，被一個家世不如的窮秀才救起，最終也只能不甘心的嫁了。

這個世道對子總是苛刻的。

是心悅于四皇子，但是一直都是遠遠的看著。

沒想到以這種方式靠近他，更沒有想影響他。

牽扯上了皇家，很多事不是他們能做主的，老夫人看著蒼白的臉，憐的道，“你好好休息，事的經過我去向陛下解釋。”

又是被打了一棒，又在湖里泡了那麼久，沈清然雖然撿回一條命，實則傷的不清。

“謝謝祖母。”沈清然不安的點頭。

到底撐不住，很快昏睡了過去。

老夫人帶著大太太向正殿走去，太后皇后貴妃，還有幾家夫人都在。

老太太和大太太行禮之后被賜坐，老太太條理清楚的將沈清然的話復述了一遍。

太后立馬道，“可憐的孩子，這是被黑心肝的給連累了。”

完全沒有怪罪的意思。

皇后溫和的道，“讓好好養傷，其他的別多想。”

后宮最尊重的兩人都這樣說，這事兒算是圓過去了，老太太和大太太松了一口氣，不在繼續多話。

殿里的人都知道，比起沈清然的落水，今晚的重頭戲在六皇子那里。

華麗的宮殿里，大家心思各異。

在宮上了第三次茶水以后，結束宴會的皇帝終于帶著一酒氣匆匆而來。

所有人起行禮，皇帝揮手道，“起來。”

徑直坐到了皇后邊，隔著小茶桌對皇后道，“把人給朕帶上來，朕到要看看他們怎麼說。”

六皇子和蘇靜儀已經被太醫給想法弄醒，神志恢復的差不多了。

六皇子走在最前面，換了一服。

蘇靜儀腳步蹣跚的跟在后。

幾位夫人的對視了一眼，對于行走間的異樣，作為已婚的夫人都懂。

高門貴好久沒出過這樣的丑事了。

一向高傲的侯夫人，僵在在位置上臉實在稱不上好看。

兩人噗通一跪在大殿中央請安。

皇帝不耐煩的道，“解釋吧，在如此重要的日子做出這樣的事，總要有個說法吧。”

六皇子還算鎮定的道，“父皇兒臣是被冤枉的，當時喝多了，以為是被扶回了自己的房間，后面發生的一切，我不清楚。”

皇帝冷聲道，“好一個不清楚，朕的臉都快被你丟盡了，就那麼忍不住嗎？”

貴妃趕快跪在求，“陛下還請息怒，迦兒是您看著長大的，他是什麼樣的人您還不清楚嗎？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在這樣的日子不分清重的做下這種事。”

皇帝眼神銳利的看了六皇子陸迦好一會兒，才輕笑著對貴妃道，“那你說說是怎麼回事兒？”

貴妃是聰明人，只是請求道，“還娘娘和陛下明查。”

皇后是后宮之主，出了這樣的事，該做的必須得做，“宣林和太醫。”

林和太醫很快來了，行禮過后開始說正事兒。

太醫指著后面太監搬的香爐道，“里面點的是合歡香，六皇子和郎應該是中了此香才會失控的。”

奉命去查看的林則道，“扶六皇子進靜塵齋的人，被找到時已經咬舌自盡。”

一切的一切都指向，六皇子是無辜的，是被人冤枉的。

皇帝對調查結果不可置否，反而問了陸羽和沈清然的事，皇后照實說了。

皇帝不怒自威的道，“皇后看來宮里該好好管理了，隨便一個奴才就敢對郎下手，還敢陷害皇子，那是不是明天就敢要朕的命了！”

這話說的重了，滿室的人都惶恐的跪下。

皇后更是道，“是臣妾的失職，請陛下責罰。”

發火過后皇帝手將皇后扶了起來，“不關你的事，是底下的人心大了，需要好好整治一番，辛苦皇后了。”

留下這翻話以后，皇帝徑直走了。

皇貴妃知道他這是生氣了，不過沒放在心上，哄哄就好了。

最尷尬的是蘇靜儀和候夫人，皇帝一句話沒提。

蘇靜儀頓時委屈的掉下了眼淚，皇貴妃立馬將扶了起來，“蘇郎放心，雖然是意外但是事發生了，迦兒會負責的。”

蘇靜儀這才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