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晚在莊子上待了一個多月,沈清然中間回京了一次。
沈星晚白天去看傅景朝,晚上在燭下讀各種有趣的話本,過上了真正的咸魚生活。
和傅景朝也一點一點的更加了解彼此。
這天是立冬,傅景朝剛剛做完治療跑完溫泉回來。
沈星晚正在院子里做胭脂,傅景朝坐著椅靠近,“今晚吃什麼?”
沈星晚頭也不回的道,“立冬,當然是要吃羊湯和餃子了。”
傅景朝坐在那里安靜的看著搗鼓,即使什麼也不說,也心生暖意。
傅景朝輕聲道,“能一直這樣就好了。”
他不是懼怕困難的人,可是遇到以后,他開始貪這種簡單又溫馨的生活。
沈星晚回頭調皮的將手上沾到的胭脂,抹在了傅景朝臉上,“今朝有酒今朝醉,想那麼干嘛。”
傅景朝拽住的手,一下把拉到了懷里,“所以今晚有酒嗎?”
沈星晚有些擔心的看著他的,“你還好嗎?”
“好不好的,抱你還是沒問題的。”傅景朝握住的腰,“你太瘦了,應該多吃點。”
沈星晚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你養豬呢?”
傅景朝愉快的笑出了聲,“不帶這樣罵自己的。”
沈星晚腦子一,張牙舞爪的沖著傅景朝的下咬了一口。
傅景朝痛的嘶了一聲。
咬完沈星晚就后悔了,掙扎著想從他懷里起來,“都怪你。”
傅景朝抱著人不放,將臉湊了上去,“還生氣的話,在咬一口。”
“我是那麼小氣的人嘛。”沈星晚,“我帶了幾瓶好酒過來,還沒喝過。”
既然傅景朝能喝了,今晚必須來一點,酒癮一下就被勾上來了。
傅景朝還是抱著人不放手。
沈星晚,“放開,我去拿酒。”
“不帶這樣的,欺負完就走人。”傅景朝挑眉。
沈星晚看著他下上明顯的牙印有些心虛,“那你想怎麼樣?”
傅景朝指了指自己的臉頰。
沈星晚閉了閉眼睛,湊上去飛快的親了一下,“行了吧。”
“勉強可以吧。”
傅景朝松開了手,沈星晚像只兔子似的,溜的飛快。
沈星晚從后院找出自己帶的梅花酒店和桑葚酒,抱了出來放在石桌上。
最近沉迷于做糕點的半夏,從廚房端來一碟剛做好的熱乎乎的糕點,“郎你和世子一起嘗嘗,很快就可以開飯了。”
沈星晚接過糕點往前院走。
一句“阿朝”生生卡在了嚨里,端著碟子的手抖了一抖。
前院里,傅景朝正在和以清河公主還有陸羽為首的一群人,大眼瞪小眼。
空氣里都彌漫著尷尬氣氛。
畢竟誰能想到,一推開門會看到堂堂世子殿下,坐在椅上,手里在調胭脂,臉上一抹紅…
最讓人無法忽視的是下上明晃晃的牙印。
有那麼一瞬間,眾人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有和傅景朝關系還不錯的宗室子弟,大膽的的道,“呦一段時間不見,我們世子這是怎麼了,我差點以為自己見鬼了。”
“我看你才是鬼吧。”傅景朝冷聲道。
清河公主也自來卷的笑著問了一句,“世子這臉上是怎麼回事兒?”
沈星晚端著一碟點心,進退不得,臉控制不住了紅了起來。
傅景朝看了一旁正在無憂無慮打滾的胖喵,面不改的道,“臉上的胭脂是不小心蹭到的,下上的傷痕,是今天和這孽子玩的時候,他咬的。”
“大家見笑了,我們家的貓野了點。”
沈星晚簡直想掩面而逃。
胖喵:喵喵,雖胖但無辜。
“你在這里倒是悠閑。”牧野忍不住道。
他是太后的娘家侄子,真論起來和傅景朝還是親戚。
傅景朝語氣淡淡的道,“將死之人逍遙一天是一天,倒是你們來這里有什麼事兒?”
清河公主充滿歉意的道,“我們過來玩的,順帶哦過來看看世子怎麼樣。”
又看向后面不遠的沈星晚,“那天的事我沒想到會變那樣,郎驚了。”
公主之尊,能說到這個地步已經難得了。
沈星晚淡淡的笑了笑,“公主嚴重了。”
牧野打量了沈星晚幾眼,倒是沒說什麼。
牧家和太后的關系,他和傅景朝的關系,用不著當著外人說這些場面話。
至于牧丞已經被家里狠狠教訓,直接送進軍營去了。
人來都來了,還帶上了不禮,于禮貌肯定是要留他們吃飯的。
好在人也不多,沈星晚也沒有在重新準備,吩咐廚房又添了幾樣菜。
最后在后院燒起了篝火,兩鍋羊湯,大家團團圍住,旁邊的桌上擺了各種碼好的菜,想吃什麼下什麼。
好在大家都是能玩的開的主,也是覺得這樣招待失禮,反而覺得這樣有意思的。
沈星晚親自往琉璃杯里倒好酒,“我自己親手釀的,大家嘗嘗吧。”
清河公主喝了一口,“好酒。”
“味道不錯,就是淡了一點。”有人道。
傅景朝又讓人上了烈酒,自己并不喝。
沈星晚倒了一杯梅花酒給他,“你喝這個吧,味道很煩,應該沒關系的。”
這邊因為溫泉和獨特的氣候,雖然初冬了。院子里種的花有不還開的正絢爛。
喝著酒,吃著羊,聞著花香。大家都默契的沒有提掃興的事,而是談一些無關要的趣事。
氣氛意外的好。
這群人都是出眼界皆不凡的人,說起話來博學又風趣,并不會讓人到無聊。
大家臉上都帶著放松的笑容,天南地北的聊。
喝的興趣上來了,還有人彈起了琴來。
沈星晚冷靜的看著這一幕,被這種氣氛所染的同時,又有些唏噓。
時間都停在這一刻就好了。
拋卻家丑國恨,立場野心這些沉重的東西。
至在這一刻,大家不過都只是正年紀,才華橫溢的年。
會因為一杯酒而開懷大笑,也會討論夢想和遠方。
沈星晚垂眸,竟然有一些難過。
因為比誰都清楚,眼前的熱鬧好,只是一場大夢。
正走神著,傅景朝握住了的手,“在想什麼?”
沈星晚搖搖頭,反握住了他的手。
四皇子在對面看的明明白白,仰頭將酒杯里的酒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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