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朝冷著臉道,“你惡心我了。”
蕭寒還想繼續調侃他,對上傅景朝冷漠的眼神,為了小命著想,只好憾的閉了。
傅景朝突然道,“我記得太子病重有半個月了吧。”
蕭寒一看他的表就知道他要使壞兒,湊近了他一點,“你想怎麼做?”
“在自己哥哥病重的時候,去勾搭別的小郎,這個流言怎麼樣?”傅景朝瞇了瞇眼睛,“這次換我和星晚做害者好了。”
六皇子終究是大意了,小看了鎮南王府和傅景朝這些年在盛京的勢力和眼線。
就連他流連各種風月場所,看起來紈绔又無所顧忌,也都只是借機為傅景朝步下一層又一層的網。
當然他自己本人還是很滿意這種快活日子的。
“編故事和搞事不是你最擅長的嗎,可別讓我失。”傅景朝踹了蕭寒一腳道。
蕭寒迅速躲開,“等著吧,包你滿意。”
影迅速消失在了夜里。
三天之后,盛京又一則流言一夜之間,幾乎無人不知。
六皇子在廢太子病重期間,去為廢太子上香求平安的時候,在寺廟里遇到了同樣去上香的蘇郎。
兩人不知道怎麼就看對眼了,迅速升溫,你濃我濃。
奈何侯府千金和鎮南王府世子有婚約…
后面就留給大家腦補了,不管是宅斗經驗富的夫人們,還是見慣人世故的市井婦人們。
都據自己的經驗和手帕們一同分析這件事。
得出的結論當然是六皇子為了和侯府千金在一起,故意把臟水潑在傅世子和倒霉的沈星晚上。
當然也有看這中間水深的,閉口看戲。
各種流言真真假假混在一起,三角瞬間變四角。
還扯上了皇子,可謂是難得一遇的皇室高門事。
這種事最能激起百姓的討論,說什麼的都有。
六皇子最先坐不住,這擺明了毀他名聲。明明是為哥哥去祈求平安,卻趁機和郎扯上關系,未免顯得他這個人薄寡義又品行不端。
畢竟廢太子還是太子的時候,對他這個一母同出的弟弟可是寵有加。
他卻在廢太子病重的時候貪,對方還是有婚約的。
果然其他幾位皇子也不省油的燈,送上門的把柄不用白不用,上竄下跳的逮著這點攻擊。
陸家和六皇子進退維谷,承認吧那肯定不能,除非腦子真的壞了。
否認吧,這種桃緋聞很難拿出有力的證據,而且一但開口否認,那麼和蘇靜儀還有和侯府之間的關系也危險了。
候爺一回府,臉就難看的要死。
直接進了候夫人的房間,“靜儀到底怎麼回事兒!”
候夫人也很氣,“這應該是誤會吧。”
候爺冷哼一聲,“今天一下朝別人就差指著我問,怎麼養出一個兒即和世子有關系又和六皇子牽扯不清,侯府的臉都給丟完了。”
候夫人也頭痛,已經去問過蘇靜儀了,蘇靜儀除了哭就是哭,堅持說自己是無辜的是沈星晚害。
“星晚那個孩子在江南的時候和靜儀相的不太好,會不會是…”
候爺無語的看著候夫人,“有那麼厲害?到底誰是侯府千金?就是有這個心,手也不到盛京來。”
不得不說候府能走到今天的位置,能讓六皇子想拉攏,候爺是相當清醒并且智商在線的。
候爺這種場老狐貍,當然能看出這場風波后面的較量,也能猜出背后出手的人是誰。
“無風不起浪,給我好好審靜儀邊的人。”候爺不怒自威的道,“要是真敢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和六皇子扯上關系,老子第一個打斷的。”
候夫人小聲的道,“那可是你唯一的兒,你這是說的什麼話。”
候爺冷聲道,“是我兒又怎麼樣,我錦玉食的把把養大,可不是讓把侯府架上火上烤,為皇權博弈的犧牲品的。”
他是蘇靜儀的父親,他更是侯府的掌權人。
“給我問清楚了這件事。”候爺警告候夫人。
候爺一走,候夫人一冷汗的跌坐在椅子上。
最終老夫人親自出馬,審了蘇靜儀一夜。蘇靜儀終究沒有抗住,哭著承認和六皇子見過幾次。
但是死不承認和六皇子關系不清不楚,堅稱只是因為六皇子幫過,答謝六皇子,一來二去見過幾次罷了。
老夫人失的看著,“你母親終究是把你寵壞了,你知不知道你給侯府惹禍了。”
蘇靜儀掐著自己的手心越發恨毒了沈星晚,要不是因為沈星晚和傅景朝的流言,也不會有后面這些事。
沈星晚就是來克的,不管什麼事只要扯上沈星晚,不順心的總是!
最終蘇候爺親自上門找傅景朝討論了一番,兩個人扯皮半天最終達了協議。
兩邊同時放出話來,當年有婚約的是沈星晚和傅景朝,這一點不會因為沈星晚離開侯府而改變。
同時沈星晚確定被沈老夫人收為孫的事也被再度提起。
太后再召開夫人們說話的時候笑著道,“景朝中意的郎是平寧親自挑的孫,沒想到兩人早有緣分,倒是一裝極好的姻緣。”
太后都這樣說了,各家夫人瞬間懂了。
于是口風一下就變了,變太后對這裝姻緣的贊賞。
本來“不配”的沈星晚,有了太后這句話和沈老夫人孫的加持,也變的配了。
當然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大家心里各有想法。
不過在盛京這種地方混,懂的裝傻是門學問。
在沈星晚不知道的時刻,和傅景朝已經了太后親口夸贊,非常有緣分的一對。
至于蘇靜儀和六皇子的事,六皇子和蘇家也放話,只是因為六皇子幫了蘇靜儀,讓人誤會了而已。
當然沒了婚約的事,六皇子就算和蘇靜儀真看對了眼,質也沒那麼惡劣了。
當然兩家既然不認是有關系,那麼自然不能自己打自己臉。
雖然勉強洗刷了上的污點。六皇子還是不得勁兒。
“來日方長,不急在這一時。”陸皇貴妃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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