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會覺得太子和閔熙照有關系?”傅景朝反問。
沈星晚神凜冽的道,“如果那天晚上,太子殿下在沈府不僅見了老夫人,還幽會了閔熙照,而且剛好被明月撞見,怒而殺人滅口,一切都變的合理起來了嗎?”
傅景朝冷笑,“太子想干嘛,私下和閔家大小姐扯上關系?”
這樣一來事就變得合理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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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沈星晚稟過老夫人后,親自上謝家去探謝灼華。
昨晚和傅景朝面面相覷以后,沈星晚復盤這段時間發生的一切。
試圖從中找到更多的蛛馬跡。
總覺得那晚以后,謝灼華突然匆忙離去并不是巧合。
關于太子突然南下,謝家和謝灼華,不太可能真的一無所知。
這件事發展到現在太復雜了,想試探一下謝灼華的態度。
馬車搖搖晃晃的走了好一會才到謝家大門前,因為是突然的拜訪,所以半夏先下車去大門自報家門投了拜帖。
等了好一會兒,有個嬤嬤從側門出來,在馬車外給沈星晚行禮,“小姐讓老奴接郎進去。”
沈星晚的馬車直接進了二門才停下,一下車就看到了等在一旁的謝灼華大丫環云霞。
“郎跟我來,小姐在院子里等您。”
云霞在前面帶路,沈星晚跟在后面,走過謝家華寬闊的亭臺風景,最后在一飛揚大氣的樓閣停下。
云霞指了指頂樓,“小姐在上面等你。”
沈星晚抬頭一眼看到了閣樓的名字,“飛天閣。”
一步步爬上去是件相當費力的事,還好沈星晚不是弱的大家閨秀。
等爬到頂樓時,額頭上也不免出了薄汗。
一眼看到了臨風而站的謝灼華,華麗的長和發一起被吹的飛舞起來,整個背影都著幾分凌厲的味道。
“妹妹來了,一起與我看看這江南吧。”謝灼華并沒有回頭。
沈星晚走了過去,這樓閣選了高的地勢而建,足足三十多層,站在頂樓看過去,仿佛整個江南盡收眼底。
這種俯視一切的視角,讓人到心曠神怡。
兩人并肩而站,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謝灼華才開口,“妹妹怎麼突然來了?”
杜明月的事過去還沒幾天,按理說沈星晚應該正是傷心的時候。
“姐姐怎麼突然就走了,我們都還沒來得及好好告別。”沈星晚道。
謝灼華眺著遠,眼睛里有冷意閃過,“家里出了一點急事。”
沈星晚沉默了一會兒以后,問了個莫名其妙的問題,“大家都說姐姐是定的太子妃,天生命,那麼姐姐自己是怎麼想的?”
謝灼華側頭有些詫異的看著沈星晚,怎麼想的?這個問題從來沒有人問過。
能被天家看中,為定的太子妃,只等一及笄賜婚圣旨就會下,這是多麼榮耀的事。
明里暗里不知道有多人羨慕,覺得這是的榮幸,怎麼想的重要嗎?
在皇權之下,除了高興,不管對外表現出什麼樣的想法,都是大逆不道。
謝灼華聲音有些寂寥的道,“圣旨一天未下,那麼一切就未定。”
太子妃的位置盯著的人可太多了,表面上著這個名號帶給的風和尊榮。實際上也因為這個名頭,幾次命懸一線。
天家的東西,從來沒有白給的,拿了就要付出代價。
沈星晚眼神閃了閃,接著追問了一個聽起來天真又稚的問題,“那姐姐他嗎?太子殿下嗎?”
“妹妹可不像是能問出這種問題的人。”
沈星晚對微微一笑,真心的道,“因為在我心里,謝家灼華配的上這世間任何的男郎。”
所以好奇,謝灼華對和太子這樁姻緣怎麼看,里面有沒有一點喜歡在?
畢竟這位太子爺風評不錯,據說神俊朗,有君臨天下的氣度。
“如果謝家需要,那麼我必須坐穩太子妃的位置,與不無關。”謝灼華非常冷靜的道,“我們這樣家族出來的郎,既然從小了家族的供養,那麼也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這是大多數氏族貴逃不過的命運,謝灼華一直看的非常徹,也非常清醒。
所以這年,仗著定太子妃和謝世嫡的份,活的非常自我和瀟灑。
這樣自在的好時不多了,不出意外的話,的很快就要走進天下最華貴的牢籠,勾心斗角的度過漫漫余生。
沈星晚輕不可聞的嘆息了一聲,皇權之下,皆為螻蟻,張揚明艷如謝灼華也逃不過。
“如果太子殿下背叛了姐姐?姐姐該當如何?”
謝灼華并沒有把沈星晚這聽起來很是荒謬的說法放在心上,淡淡的道,“我不希假設沒有發生的事,何況他貴為太子殿下,本來就不會只有我一個人,何來會背叛之說?”
將來如果貴為天子,他還將坐擁后宮三千佳麗。謝灼華很清楚自己的位置,也比誰都清楚和皇室之人談,只會輸的一敗涂地。
所以這樁姻緣,只談利益,不談。
“是嗎?”沈星晚的語氣突然變的銳利起來,“如果對方是閔家大小姐閔熙熙呢?姐姐認為會屈居你之下,只做個太子側妃?”
謝灼華上的氣勢一下就變了,一雙目瞇了起來,輕啟紅,“妹妹我知道你聰明,可有些話是不能說的!”
這個猜測太過驚悚,驚悚的謝灼華下意識覺得沈星晚在說。
沈星晚不閃不躲的對上了謝灼華的眼睛,“這種事,我當然不可能信口開河。”
謝灼華對太子殿下沒有多余的,那麼這件事就有了新的可能。
一個人搞不死閔熙照,可要是加上謝灼華,未必沒有一戰之力。
閔熙照敢和太子有私,以的作風和手段來說,不可能會眼睜睜看著謝灼華為太子妃。
閔家也不可能看著自己金尊玉貴的嫡去做小。
那麼在面對閔熙照這件事上,某種意義來說,謝灼華是站在同一戰線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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