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涎香…”傅景朝一下清醒了,睡意全無,“你確定?”
沈星晚習慣的用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整個天下有資格用龍涎香的沒幾個人吧,那麼到底是誰深夜拜訪了侯府…”
答案其實已經呼之出。
傅景朝看了一眼已經大亮的天,神變的嚴肅起來,眼睛里閃過異樣的芒,“我出去一下,很快就會有結果的。”
沈星晚有些疲憊的趴在桌上不想,不知道是心里累還是生理上的累。
半夏留在了杜家幫忙,蟬也在杜家,要給杜明月做詳細的尸檢,確定的死因。
青紅走了進來,“熱水準備好了,小姐去泡個澡,好好休息一下吧。”
大概是因為淋了雨,沈星晚整個人都暈暈沉沉的。
這個時候不能倒下,要養好神,才有力查出真兇。
“青紅給我盯好府里的靜,特別是參加了昨天宴會的郎。”
只要做過就肯定會留下痕跡,杜明月一個天真爛漫的小郎,即沒有擋了任何人的路,也沒有威脅到任何人。
的死不可能是蓄意謀殺,只能是突然的。
那麼多人的大行宴會,一時興起的殺人,不可能沒有留下一點痕跡。
“我會盯好的,小姐放心。”青紅道。
青紅算是府里的家生子,雖然之前一直沒有熬出頭,但是在下人之間有自己的關系網,沈星晚進府以后,大把錢撒下去,青紅是個能干的,迅速網絡了一批人,打聽一些事不問題。
沈星晚洗了個熱水澡,強迫自己睡。
在醒來已經是下午,坐起來出了好一會兒神,還是覺得昨天發生的一切沒有實。
“小姐吃點東西吧。”青紅安排的二等丫環小心翼翼的問。
沈星晚點點頭,飯菜很快就上來了。
剛吃完,青紅就回來了,讓所有人都退下。
這是有收獲?沈星晚放下手里的勺子,“有況?”
青紅點點頭,額頭上帶著汗,氣吁吁的。
“不急,喝口茶坐下說。”
青紅灌了一大杯茶,緩了一口氣,才坐下開口道,“二小姐請郎中了,我想辦法打聽了一下,說是病的不輕,昨晚整個人發熱燒到昏迷。”
“還有沒有其他的?”沈星晚問,只是生病的話不是很好判斷。
青紅低聲音道,“我讓我哥哥去給郎中塞了銀子,郎中說二小姐突然病倒的原因是驚過度。”
“驚過度?”沈星晚冷笑道,“沒記錯的話二小姐是按照氏族高門貴小姐方向培養的吧?”
“二小姐作為沈府嫡,二太太的掌上明珠,一向集萬千寵于一。”青紅在一旁道。
“呵,沈府的嫡小姐不至于這麼扛不住事吧,這就驚過度了?”沈星晚嗤笑道。
和沈姿音多多打過點道,這位二小姐表面上看起來仙氣飄飄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實際上心思并不淺。
可不信,一個郎的失足落水,會讓驚這樣。
“給我鎖定二小姐院子里面一舉一,盯死!”沈星晚沉聲道,“需要用銀子的地方,不用省著盡管用。”
沈氏一族延續多年,族人繁多,下人也龐大。人總是貪心的,下人也不例外,對很多底層下人來說比起所謂的忠心,銀子更重要。剛來基淺,但是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晚上陸續有消息傳來,二太太對外宣稱,沈姿音的病是在宴會上涼了,怎麼看都有幾分蓋彌彰的味道。
在沈府住了一段時間的謝灼華,突然之間猝不及防的回了謝家,走的很匆忙,甚至沒有來和沈星晚道別。
而傅景朝一夜未歸。
翌日,沈星晚決定主出擊。
讓青紅備上幾樣禮,親自去探病沈姿音。
到了沈姿音的院子倒是暢通無阻,丫環進去通報了一聲,很快就讓沈星晚進了沈姿音的閨房。
沈星晚一進房間就聞到了一淡淡的沉木香,沉木味的香一大功效之一就是助眠安神。
按理說著涼發熱的人,容易疲憊昏睡。
沈姿音確相反,需要安神助眠。
正是應了那句老話,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這是心里不安著呢。
沈姿音一臉虛弱的靠在床上,完全就是一副我見猶憐的病西施樣,聲音糯糯的開口,“麻煩妹妹來看我了。”
沈星晚坐在一旁對笑了一下,“二小姐要注意才是,怎麼突然病這麼厲害了。”
沈姿音沒什麼神的笑了笑。
沈星晚的那些事大家都看在眼里,也都知道那個失足落水死掉的倒霉的杜家郎是的閨中友。
沈姿音一向走的是人心善小仙路線,看著沈星晚明顯備打擊的樣子,隨口安道,“妹妹節哀,斯人已逝,早日向前看。”
沈星晚立馬低頭用手帕捂著眼睛,幽聲泣了起來,“昨晚我夢到明月了,說不甘心,死的冤吶!”
“說是要回來報仇!”沈星晚語氣森森的道。
沈姿音的表明顯僵了一下,本來就蒼白的臉又白了幾分。
“!”茶杯掉在地上摔碎的聲音。
沈星晚回頭,看到了一個站在門口一臉驚恐的丫環,睜大了眼睛愣在原地。
“怎麼做事的?給客人上個茶也能端不穩手!”沈姿音厲聲呵斥道,急切的不太符合平時的仙人設。
丫環一下跪了下去,“請二小姐責罰,奴婢錯了。”
整個人都在微微發抖,沈姿音房里的管事嬤嬤聽到靜,立馬走了進來,“還不快下去,沒眼的東西,這點小事兒都做不好!”
那個丫環驚慌的在嬤嬤不悅的眼神里退了下去。
“郎見笑了,是老奴沒管教好人。”管事嬤嬤看著人走了,和氣的對沈星晚道,又立馬吩咐人重新給上了茶。
床上的沈姿音不自然的笑了一下,“我生病折騰了兩天,屋里的人越發沒了規矩。”
沈星晚不聲的道,“摔了一杯茶而已正常的,都有失誤的時候。”
沈姿音被子里揪著角的手,放松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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