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妃的去世，確實讓不人心思活。

連平時總是低調行事，明哲保的涂都忍不住同林盈嘆：“皇上邊最早就是李氏、先孟皇后和陳妃三個人伺候，現在三個人都不在了。”

林盈對那些舊事知道得不太多：“們三個人是最早？”

“嗯，最早的是李氏，是做為侍寢宮安排過去的。那會兒李氏年輕漂亮，說笑，討人喜歡的一個姑娘。”

李氏……還討人喜歡？

林盈都覺得涂是不是弄錯了人了。

“娘娘，李氏那子霸道刁毒，宮里這些人當個沒吃過苦頭啊。”

李氏那簡直是萬人嫌，不但其他人是這樣，就連那個妹子李才人都對是又憎又怕，只不過一筆寫不出兩個李，不能不依附，襄助而已。

看看的死訊傳回宮中之后，有多人歡騰稱愿就知道了。

連林盈都覺得宮里沒了這麼個禍害，實在是天也藍了，水也清了，連平時不怎麼對付的人，都顯得和氣了許多。

涂搖搖頭：“你還年輕，才見過幾個人？這人總是會變的……”

林盈趕給涂倒茶：“姑姑這一天下來實在是辛苦了。”

雖然陳妃的喪事沒有辦得太隆重，但該有的禮規還是有的，涂也忙活了大半天。天氣炎熱，確實很折騰人。

端起林盈倒的涼茶喝了一口：“你又沒見過李氏年輕時候的模樣，不相信也是很自然的。李氏年輕時候在宮當中很是出眾的，相貌也拔尖兒。給皇子們挑宮的時候，一下子就被挑中了。”

林盈雖然不喜歡李氏這個人，但是李氏哪怕是后來作孽生事的時候，容貌也還算是不差的，那十七八歲時，想必生得更不錯。

“但是從奴婢突然間了主子，李氏的就漸漸變了，不喜歡旁人提起過去當宮的事。這也不奇怪，很多出貧賤的人發達之后，都有意的想要擺、否認自己的出。”

這個，林盈也知道，確實也算人之常，不獨李氏一個。

“不過要說大變，那是有孕之后。先是有了孕耀武揚威，又失了孩子從云端跌落谷底。”

再加上藥的作用。

不過后面這半句話涂沒說出來。

李氏失了孩子之后大打擊，又被藥毒害，心智都變得不似從前。

心心念念就是要重新得寵，覺得還能再有孩子，能生皇子，還能把孟氏踩下去……

唉，說來說去，李氏也并不無辜。別人害，也害人。

至于陳妃，確實可惜的。

涂覺得陳妃人品真是不錯，可是命不好。這人心地始終不錯，不會欺凌弱小，也不會主尋釁生事。聽說彌留之際，還替邊的奴婢們向皇上求了恩典，給他們謀出路。在宮里能跟上這樣的主子，算是運氣不差的。

假如沒進宮，而是嫁尋常人家，應該能把日子過得不錯，相夫教子，做個賢妻良母一點兒問題也沒有。

可惜現在也已經沒了。

但愿下輩子命好運好，不要再重復今生這樣的悲劇了。

陳妃的死沒有驚起多大波瀾，更多的人目仍集中在貴妃上。

因為離貴妃臨盆的日子，越來越近了。

中秋之后，顧昕搬回了會寧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