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良下去之后，顧昕好一會兒沒說話。香珠雖然對顧夫人一點兒好也沒有，但是娘娘到底是在顧家住過，再說看在顧尚書面子上，心里還是有些不好的。

“娘娘別多想了，人各有命。顧夫人病重，就算活著也是拖日子，白罪。”

顧昕點點頭，也不知道有沒有把這話聽進去。

香珠趕把話岔開，要不然讓娘娘總想著這事，心怎麼也好不起來。

“娘娘，這眼看著又快要中秋了，看皇上那邊的意思，今年還是一切從簡？”

顧昕打起神來：“應該是吧，張太監遞了清單沒有？”

“遞過來了，昨天晚膳之前讓人送來的。怕擾著娘娘歇息，奴婢正想著今天給娘娘過目呢。”

“嗯，拿來我瞧瞧。”

中秋怎麼過，這個事顧昕也算有過一次經驗了。反正大頭是給宮外的賞賜，至于宮里頭，妃嬪就這麼幾個，奴婢又放了一波，花費加一塊兒，比去年的數目還要。

“沒什麼不妥的地方，就按這個辦吧，陳妃和張嬪那兒，賞賜多加一倍，再往下的秦人們，多加三，添些實惠的東西在上頭。”

不實惠的東西就象擺設這些，輕易用不壞，又不當吃不當穿的。實惠的就是多添補些首飾料，吃食，還有直接就是賞些金銀，們日常也好花用，手頭寬綽些，不至于捉襟見肘的。

顧昕現在可知道宮里這些門道，也愿意給其他人些實惠。

倒不圖別人對恩戴德，也知道不會有幾個人真心謝。

獨霸著皇上，人家嫉恨還來不及呢。這點小恩小惠和皇上比起來，能算什麼？

香珠都應下了，說：“娘娘就是心善。”

顧昕一樂：“將心比心吧，皇上這都多久沒去后宮了？們日子不好過，又沒什麼額外的進項，賞賜多些就多些吧。”

去年中秋還有宮宴，其他人還有個見皇上的機會。今年皇上擺明了是一切以貴妃為重，后宮一步不去，那些妃嬪的日子就跟住進了冷宮沒兩樣。

“陳妃子怎麼樣了？”

香珠輕聲說：“還是老樣子，聽說這些天雨連綿，陳妃都起不來床了，這大暑天的，還說上有寒氣，全酸疼難忍。”

“張嬪呢？”

“張嬪倒還好。”香珠對這些事樣樣心中有數：“雖然子也不如常人那樣康健，但是比陳妃是強多了，聽說張嬪那邊的飲食一直都吃得很清淡，豆腐青菜素粥什麼的，葷菜不怎麼用，頂多喝點鴨湯什麼的，還得把油撇得干干凈凈才是。不過聽說張嬪天氣好時會練兩下養生拳呢。”

顧昕以前倒是沒聽說過，好奇的問：“張嬪也是書香門第出來的，還會這個呢？”

“哪兒啊，以前不會，后來好象是蔣貴人教的，蔣貴人自己也練呢。”

蔣貴人是將門出，會拳法倒不稀奇。以前在李妃手下混日子，肯定不敢這麼自由放任。但是自從也被下藥，頭頂上又沒有李妃著，現在日子過得是自在多了。

“以前蔣貴人也不練，也不愿意別人說莽，怕練這些以后形更顯得壯。”

至于現在嘛，保命才是最要的，要是沒了命，其他的也無從談起。再說，香珠覺得蔣貴人也不再對皇上抱什麼期了，索就按自己的心意過活了。?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