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妙齡年紀多在十四到二十歲之間，歷來選秀都是大致在這個年紀的姑娘之間選的。

已經過去幾十年了，即使當年畫上的還在人間，大概也已經變了皮鶴發的老婆婆。但畫保存得很好，讓顧昕好象穿了幾十年時，與曾經經歷選秀的這些姑娘面對面的來了一次相遇。

顧昕還注意到，畫冊的一角寫著這姑娘的名字，姑娘姓賀，名文娟。

聽起來就是好人家的兒。

顧昕再往后翻了一頁，這一頁上的子生得很明艷，名字很取得很有意思。

秦妙妙。

這名字……嗯，看著也的確是個妙人。

一個一個佳人將形貌留在了紙上。

顧昕聽到香珠的聲音，在外頭和人說話，不過聲音低，聽不太清楚。過不多時香珠進來回話。

“娘娘，剛才行宮那邊送來消息，說李氏在行宮那邊溺水亡了。”

顧昕要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說的李氏是誰。合上了手中的畫冊：“是意外嗎？”

“那邊也讓人驗過了，說應該就是死于溺水。”

顧昕點了點頭：“皇上那邊應該知道了吧？”

“是，想來是知道了。”

顧昕對這事兒沒什麼覺，也沒什麼想法。畢竟李氏這個人，從頭到尾都沒喜歡過，兩人只有仇，沒有什麼。事實上，自從李氏姐妹被送出宮，顧昕邊就再也沒有人提起這人了，就象從來不曾存在過一樣。

“不過說起來也巧，這邊劉太妃才死了不多久，那邊李氏也死了……”香珠小聲說：“娘娘，當初咱們都說，可能有人在背后為李妃出謀劃策，刑室那邊也審出來，說劉太妃確實派人給李妃遞過話，好象還送過東西。”

香珠總覺得李妃的死，可能和劉太妃一樣，都是有人故意為之。但是這些人不過是狗急跳墻，就算劉太妃一死，很多也永遠消失了，但是皇上一直命人追查，好些事只要做過，必然會留下痕跡。

劉太妃再毒詐，也是個居于深宮里的人，邊時刻都有宮太監隨侍，想做什麼事，拉攏什麼人，遞什麼話，都要通過邊的人，自己是不可能親力親為的，宮規也不允許啊。尤其是想和宮外的人傳遞東西和消息，那就更復雜了。

尤其是皇上登基之后，先帝留下的人們全都集中到了萬壽殿里住，那才真一個人多眼雜，劉太妃想做什麼事都不方便。有什麼人去那里請安結，什麼人常去傳遞東西，又有什麼人可能在替辦事，萬壽殿宮太監們至都能說出一兩個名字來。

這些零散的人和事匯集起來，由連線，由線織網，劉太妃的人脈和做過的事，也都漸漸開始浮出水面。

顧昕想象了一下，覺劉太妃就象只大蜘蛛一樣，織了一張巨大的網，自己則躲在暗，死死的盯著可能被捕獲的獵。

劉太妃無疑是個聰明人，但有時候，越是聰明人，卻越是做出一些常人意料之外的蠢事。

覺得自己是穩坐釣魚臺，藏于幕后。可是的命早就握在別人的手上了，旁人早就起了要除掉的念頭，還懵然不覺。

也許是過去曾經得寵得勢的經歷讓變得狂妄，覺得自己還是過去那個能呼風喚雨似的劉淑妃。可即使是那個時候，實際上真有掌握權力嗎？真正的權力其實是在先帝手中，只是暫時有了手掌大權的錯覺。

就好比狐假虎威。

狐貍從頭到尾就沒有威勢，一旦沒有老虎，就原形畢了。

但得意太久，把這一點給忘了。

“娘娘別為這事兒費神，皇上也都說了，現在什麼都比不上娘娘的子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