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翊抬眸看了一眼,給出的答案是,月國皇宮。
“百木靈犀的消息暫且無從尋得,但皇宮之中,定有眷煙紅。”
晚不知他為何會如此篤定。
幾乎是一瞬間,腦中有關于娘親的那些畫面,便又接連閃過。
不等細細琢磨,青翊便已再次開口。
“眷煙紅我自會去宮中探取,眼下,你還有一樁要事。”
他口中的“要事”,便是仙藥醫門三年舉辦一次的煉藥大會。
而晚,正是玄門此次要派出的人選。
眼神掃過腕上的那只鐲子,青翊眸微不可見一凝。
“自你娘親過世后,宗門便一直由我代為掌管,現下你羽翼漸,圣主一位便也該由你來接任。”
這話晚始料未及。
“舅舅,我從未想過這般……”
荒境之外,親眼見證父兄遇害后,是青翊將帶回玄門,給了一安立命之所。
玄門教會了很多,更是一不可忽視的強大力量,但在心里,卻從未想過要將這力量據為己有。
豈料青翊聞言面卻是一沉。
“晚兒,是碎月選擇了你,這是你的責任。”
“百年以來,被碎月的選中的人,勢必都會為新一任的玄門圣主,無一例外。”
青翊極用這般嚴肅的語氣同說話。
晚聞言微怔了片刻,旋即又頷首。
“我知道了,舅舅。”
聽到肯定的回答,青翊面上稍有緩和,頓了頓,又道。
“丹上你天資過人,舅舅對你的能力毫沒有懷疑,此番的煉藥大會,拿下頭籌,方可服眾。”
修習煉丹之三年,晚的造詣早已遠超旁人,此次的煉藥大會對來說不過是一塊試金石。
在各藥門面前拿下此程,不僅的實力能得以展,玄門的威信勢必也會有所提升。
到時再接任圣主一位,便是名正言順,無一人敢不服。
晚明白青翊的用意,稍一思量,當即便也點頭。
“請舅舅放心。”
青翊第二日便回了都城。
宋清安已經離開,煉藥大會又近在眼前,晚一面要籌備此事,一面又要照顧謹宸的子,一時也有些忙得不可開。
正低頭盛裝著丹藥,兩條小胳膊從后攀過來,親昵地摟住的脖頸。
“娘親~”
一扭頭,正對上自家兒子忽閃著的眼睛,晚角彎了下,手上作未停。
“不是讓你去午睡嗎,怎麼又起來了?”
謹宸小臉歪了歪,“娘親,我不困。”
這語氣,簡直理所當然。
晚揚眉。
“你舅外公才離開兩天,已經沒人能管得了你了,是不是?”
一想到這,就有些頭疼。
青翊不在,馬上也要去云州,宗門中只剩下一幫弟子和小侍。
到時候,這小家伙豈不是更要翻天了?
不行,得多找點人看著他!
似是心虛,謹宸眼神閃了閃,又看向手中的藥。
“娘親,你這次裝的是什麼藥丸啊?”
這藥丸的味道和先前娘親給他的糖豆是一樣的,不過型上看起來似乎是胖了不。
晚原本就是要拿給他的,現下裝好了,順勢也就到了他的手中。
“這是娘親給你準備的新糖豆,它變大了,也變甜了,怎麼樣,開心不?”
此去云州說也要七八日,不確定那毒素會不會再次發作,便只能加大丹藥力度以確保無恙。
這藥丸,除了外表那層薄薄的糖,部便是實打實的丹藥。
謹宸卻仿若毫不知一般,小臉上笑意頓時綻開。
“開心!娘親最好了!”
晚原本是想將棲聞和見野都留在宗門里的。
但青翊臨走前吩咐了,此次是晚初次代表玄門在仙藥總會面,旁不能沒人跟著。
是以,二人就“誰留下帶娃”這事,你一言,我一語,展開了激烈的討論。
晚原本就已經夠頭疼的了,現下聽著只覺頭都要炸了,皺了皺眉,直接停。
“夠了。”
堂中一瞬沉寂。
晚按了按自個兒作痛的額角,抬眼看過去。
二人之間,棲聞功夫好些,但有點大,相比起來,見野的子要更加沉穩,做事也更嚴謹。
誰更適合看孩子,一目了然。
“見野,你留……”
宣布的話才說到一半,余卻猛然瞥見了謹宸小臉上異樣的興。
晚秀眉狐疑一蹙,頓時就改了話音。
“你留下不合適,還是跟我一道去云州吧,讓棲聞留下。”
一邊說,還暗暗觀察著謹宸臉上的表。
果不其然,在聽完后那張小臉頓時就垮了下來,看起來簡直失極了。
晚眼眸暗暗一揚,全然不理會棲聞的抗議,直接拍板。
“就這樣。”
就讓他留下,和小崽子互相折磨!
安排完這事便可放心離開。
回房換了勁裝,一出門,見野早已等候在外。
“晚兒小姐,馬車已經備好了。”
晚是子,他想著子弱,理所當然地就備了馬車。
豈料晚聞言卻是擺手。
“不,我們騎馬去。”
一來是因為馬車的速度慢,二來便是自到玄門之后,已許久未曾暢快地活過。
世三載,除了煉丹,的輕功也已運用自如。
如今再次面,倒像是一場有關于果的檢驗。
一把扯過韁繩,翻上馬,輕如燕。
也就是這個作讓見野看愣了一秒,腦中曾被晚支配的恐懼,又在一瞬間復蘇。
素日見晚在丹房久了,被那樣氣質如蘭的外表欺騙,他差點就忘了,晚兒小姐從來就不是什麼弱子!
不僅用針,還用毒,現下更是連武功都得了圣主的幾分真傳……!
看著子嫵卻又堅毅的眉眼,還有那明艷中出的幾分恣意。
見野腦中只有一個念頭——恐怖如斯!
不敢耽擱,他當即也翻上馬,行之際卻又猛然想起什麼。
“晚兒小姐,您的面容……”
晚聞言角一勾,卻是在下一瞬,容貌便陡然生出了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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