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他急匆匆前來便是為了這事,不想卻正好撞上了王爺吐昏厥,這才將此事耽擱了。
夜聽瀾聞言也終于止住了作。
探手將那封信取過,看了幾瞬,神愈發晦暗起來。
亓玄不敢多言,他只希王爺能被分散一下注意力,別再過分悲痛就好了。
豈料那信被折下的一瞬間,他卻又從王爺眼中看到了幾分沉痛……和疚?
心再度懸起,豈料夜聽瀾竟手將那紙信遞了過來,亓玄微微怔了下,恭敬接過。
……
自從認出那尸不是晚之后,玉屏心中頓時就輕松了許多。
所以在看見亓玄命人將尸抬上馬車時,心便也平靜得未起波瀾。
只不過到底是經歷了大悲大喜,大起大落,心中復雜,不免又擔心起晚現下的境。
小姐如此安排,定然是已經想好了退路。
可假死之后必然不能再輕面,也不知行起來是否方便,邊又有無人陪著……
思緒順著風漸漸飄遠,正當淚之時,近卻突然落下一抹人影。
那一片地方暗遮蔽,若非有人特意過來,否則很難發現靜。
這人……倒像是沖來的?
警惕著抬眼看過去,來人顯現形,竟然是風無息。
玉屏微微一怔,心中頓時提起。
對風無息的印象實在不算好。
先前在江州,這人在客棧中將小姐擄走,多虧小姐機智才得以逃。
今次在錦州,也是這人趁夜將小姐從許云霄家中劫走,導致和小姐被迫分離。
當然,最關鍵的,他是無息閣的閣主,風蕓的主子!
他們肯定是一樣不討人喜歡!
不喜歡歸不喜歡,玉屏卻是半點都沒膽子表。
不知風無息尋過來是何用意,遲疑了下,還是開口。
“你這是……”
一開口倒是和晚一樣,有幾分不屈的意味。
風無息揚了揚眉,做聲。
“本主是人之托前來尋你的。”
看方才還在抹淚,想必是在為了晚的事而傷心。
豈料在聽到他這話的一瞬間,這小丫鬟眼中卻突然迸發出了喜。
嗯……
他沒看錯,確實是喜!
不僅面上欣喜,聲音聽起來更是欣喜。
“是小姐!是小姐讓你來找我的對不對?”
就知道,小姐不會就這麼丟下不管的!
那語氣篤定得,風無息聽了都有些發怔。
當即又饒有興致勾。
難道這就是那什麼,主仆同心?
看著這滿臉的喜氣兒,他頓時就又起了壞心。
“你家小姐?”
這語氣簡直就是赤果果的譏諷。
“你家小姐已經墜崖亡,尸你不是已經親眼看到了麼,怎麼,不相信?”
他自信自己做得天無,這一句也純粹是為了瞧的反應。
豈料玉屏聞言卻是嚴肅搖頭。
“那不是我家小姐!我家小姐的腳比那子要小上一寸,這個我可以確定!”
說完又抬眼看向他,神認真且篤定。
“你堂堂閣主,既肯人之托前來,想必托付之人也是有些威信的。”
“小姐先前曾替你妹妹診治病癥,所以,這肯定是的意思。”
風無息全然沒想到,竟真的早已看破。
點了點頭,看的眼神當即也多出幾分贊許。
“不錯,不愧是晚的丫鬟。”
憑著一寸之差的鞋碼辨出真相,他一時竟不知該夸心細如發,還是該反思自己對晚不夠了解。
玉屏只聽得見他話中肯定的意思。
頓時雀躍,“真的是小姐讓你來找我的?小姐現下在哪?可是還好?”
風無息點點頭,“沒事。”
聽他親口說出這句,玉屏懸在心中的巨石終于落地。
“那便好。”
小姐無事,便是好的。
見就這麼松了氣,也沒再出口追問緣由,風無息蹙眉。
“你就不想問一句為什麼?”
這事自始至終都被蒙在鼓里,難道就不好奇?
玉屏小臉一板,頭頭是道。
“小姐這般安排自然是有的理由,既未曾告知于我,便說明此事我無需知曉。”
“我希的,也只是小姐能夠平安無事,僅此而已。”
風無息聽完簡直有些哭笑不得。
“難怪你們能做主仆。”
正了正,又道,“此番要去的地方形勢未明,帶上你并不安全。”
“的意思,是讓本主暫將你帶回無息閣。”
晚不在,一個丫鬟若是單獨回京,不一定還要什麼委屈。
留在無息閣,是最好的安排。
豈料玉屏聞言思考了半刻,卻是對著他搖搖頭。
“不行,我要跟著回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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