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聽瀾聞言冷冷睨一眼,眉心亦是擰。
“依你之見,本王應當做些什麼?”
晚:“……”
胡丟下句“沒什麼”,當即便攏著自己的藥服起。
這人手勁極大,昨夜那一下更是給連扣子都扯掉了幾個,草草將領系在一起了事,卻是有些遮掩不住頸間的紅痕。
夜聽瀾看一眼,亦是起。
“昨夜本王還未曾來得及問你,你和那些玄人之間是何關系,他們又為何要將你打暈帶走?”
不說沆瀣一氣,這個江晚上應當是有他們興趣的東西。
想起那夜在破廟外上迸發出的紅,夜聽瀾眼神無聲垂落,卻見的手腕在寬大袖口之間,本瞧不見是何等形。
晚揚了揚眉,真恨自己昨晚沒多他兩掌。
“同樣的問題,在下也正想問一問王爺。”
“江州那夜,王爺本該在定州,卻意外出現在了破廟的房頂,難道不也是在探查此事麼?”
“還有昨夜,王爺本該在豫州行轅之,怎會出現在這等荒郊野嶺,又剛好撞見了那玄人帶著在下經過此地?”
就知道,夜聽瀾南巡的目的并不簡單。
雖不知他為何會盯上玄人,但有了他的加,事無疑就變得更復雜了起來。
那張俊臉聞言有一瞬冷怒,夜聽瀾不重不輕睨一眼,卻是未再做聲。
高熱未退,傷口又加反復,他現下自然不宜再用力,蹭輕功的計劃失敗,仗著天已經亮了,晚干脆就準備分道揚鑣。
“昨夜蒙王爺出手相助,作為回報,在下也已替您解了上的毒,既已扯平,咱們便就此別過。”
說罷便徑直邁步往前去,豈料才兩步,后夜聽瀾的嗓音便已冷冷傳來。
“這里是豫州之北的荒境,從這里到豫州城有將近百里的路途,你是準備靠著兩條走出去麼?”
這個問題,晚屬實有些沒想到。
“有這麼遠?”
難怪扛的那個玄人嫌重,從這里到云州估計也得有個百八十里地吧?
這麼看,是重的。
這也讓再次深刻地認識到了一個問題——會輕功是真的好!
在無息閣的時候不是沒問過,但風無息說練這玩意兒首先得經得起摔,現下還懷著孕,那不是不經摔,那是一點都不能摔啊!
晚忍痛割,只好放棄。
“那依王爺高見?”
周圍都是荒山,連點水源都沒有,他們很難再撐一日。
與其坐以待斃,不如現在就行起來,起碼天黑之前能夠擺掉狼群。
豈料夜聽瀾聞言起眼皮淺淺睨一眼,薄一掀,卻只吐出一個字。
“等。”
還好他說的這個“等”不是干等,不然晚真的會不顧理智,一瓶毒藥了結了他。
高熱暫時退去,夜聽瀾調理好氣息再度起,一路上,二人各懷心思沉默著,誰也未曾開口多說一句。
一陣細微的響聲將寧靜打破,晚還在前面走著,衫便已被拎住。
“怎麼了?”
扭頭正對上這人冷冽的眼神,晚面上一滯,尾音停在口中。
夜聽瀾看一眼,眼神轉向不遠的林。
“有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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