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識搖了搖,這一下,里頭真就半分響聲都沒有。
空的?
狐疑抬眼正對上老頭閃躲的眼神,晚秀眉一蹙,纖指已經先一步將錦盒打開。
一片寂靜中,一張字條緩緩飄落,上頭明晃晃寫著倆大字——
欠條。
晚覺得,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老頭也沒料到竟會當眾打開,見狀尷尬地咳了一聲,連忙將拉到一旁。
“徒兒,事是這樣子的,為師現下手頭有些……”
晚看了看周圍恢弘的庭院,又想了想昨日那富麗堂皇的大廳,眉心一擰,緩緩打出個問號。
“師父,您是在開玩笑的,對吧?”
生怕下一秒就要反悔,老頭額角一跳,連忙開口。
“你這丫頭!不過是件寶,為師還能騙你不?”
“等日后你繼承了我的缽,莫說這一件了,為師的寶不都是你的!”
又開始了!
晚搖了搖頭,義正嚴詞地拒絕了這個剛畫好的餅。
“師父,咱不是那種貪心的人,這寶自然也就不能多要,徒兒只要自己應得的那份。”
“假如……為師是說假如,咱們宗門現下要是沒有寶的話,徒兒你……應該也不會介意吧?”
話落便覺那眼神有些微寒,老頭眼皮子一跳,連忙又補充。
“是這樣的,近幾年學員質量參差不齊,煉制出來的可用丹藥也沒有多,咱們總會的翻新修葺又花了大價錢,為師這也是不得已才將寶抵押出去呀!”
說罷又看。
“不過沒關系,徒兒你天分極高,有為師指點,定可讓你煉出稀有丹藥在拍會上賣得一個好價錢!”
“做人還是要往前看,往事暗沉不可追,但來日可期,明燦爛啊!”
晚輕輕一笑,給他表演了個川劇變臉。
一旁的三石倒是淡定,表示對自家師父這“專業收徒二十年,全靠騙”的作早就習以為常。
本沒給開口的機會,老頭直接就宣布了儀式結束。
“行了,三青對老夫送給的寶很是滿意,收徒儀式就到這吧,你們都準備一下,待會兒去藥王大廳一起用膳。”
“三青”是老頭給取的藥名,遵了三石和三木的三字輩。
晚著欠條的手有一瞬收,表示自己真的拴q。
風無息說的沒錯,被騙了,人財兩空,徹徹底底!
滿藥王大廳的人,除了晚在難過,別的都是真開心!
這個“別的”包括但不限于,老頭,三石,以及剛剛從外頭趕回來的三木。
見一整個就是強歡笑的狀態,老頭使了個眼將三石支開。
“三青,這是你二師兄,年紀比你虛長幾歲,為人忠厚老實,極易相。”
“日后你若有何需要,盡管向你這兩位師兄開口,有為師在,他們不敢不從!”
晚敷衍點頭,心思卻全然不在這邊。
依著老頭和三石的說辭,收徒乃是大事,總會中的弟子都會聚集在此用膳,可看了兩圈仍是未曾發現玄人的蹤跡,不免覺得奇怪。
疑神的功夫三石已經端著個托盤折了回來,晚轉眸看了一眼,是藥服。
“你既已正式拜我為師,日后在總會便與他們一般著藥服云靴,服飾上也好統一一些。”
普通修士的藥服是白底紅邊,而老頭給的這件是白底藍邊,寬敞的長袍形制,其上有云紋裝飾,和三石和三木的一般無二。
晚看著,目微微一。
“師父,咱們總會中的弟子都是穿這般形制的藥服嗎?除了白,還有沒有其它?”
只以為是不喜白,老頭聞言微微一怔,當即又做聲。
“總會中的弟子都是統一服制,只玄門弟子著玄長袍,不過他們素日也不在總會,而是有單獨的宗門。”
“玄門?”
果然是他們!
尾音出口已是控制不住地有些驚異,老頭有點郁悶。
“怎麼了徒兒,你對玄門興趣?”
那幫人孤僻得很,哪有他們總會氣氛好嘛!
晚不敢暴,當即搖頭,“師父誤會了,我就是聽說玄門丹藥煉得厲害,有點好奇。”
老頭聞言卻是冷哼。
“厲害個撒子哦,名氣都到咱們總會頭上去了!”
說罷又看向,神氣一秒恢復,“不過現下有你在,定能咱們總會發揚大,屹立不倒!”
他對晚,很有信心!
“三青,吃飽了就回去好生歇息,下午到煉藥房去,為師今日便開始教授你丹藥之事!”
晚:謝謝,已經在疲憊了。
老頭說要教煉藥,下午還真就三石和三木抓來了。
彼時晚還在設法藏自己的孕,聞聲當即便將藥服套在了上。
“師妹,你可是收拾好了?”
出門就見他們跟兩尊吉祥一樣,一左一右守在門口。
晚心虛地拎了拎前袍,邁步,“走吧。”
進了煉藥房才知丹藥種類之紛繁,運用之復雜。
一下午,老頭抓著講解各類毒藥和解藥,完全就是把當了火箭班的苗子來培養。
晚聽得頭大,藥沒記住幾種,藥倒是順了不。
一圈兒講完,老頭眼神掃過后頭排的案臺,總覺得哪里了點什麼。
“徒兒,你有沒有覺……”
晚(淺淺微笑),“師父,我沒有覺!”
好不容易從煉藥房中出來,外頭的天早已暗下。
老頭原本是想喊一起去用膳的,生怕晚膳過后他還要給自己加課,晚果斷拒絕。
“不必麻煩了,中午的餅還沒吃完,我回去烙一下還能吃。”
老頭欣不已,“徒兒果然懂得持家!”
“……”
晚飛也似的逃開。
這個點人都在飯堂,往居所去的路上半天不見一個人影,晚眸暗暗一閃,步伐一轉便進了旁側的岔路。
正是探查玄人的好機會!
眉心蹙著,還在琢磨要從何下手。
豈料后卻是兩道黑影悄無聲息靠近,與此同時,一淺淡的藥香在半空極快彌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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