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屏被嚇了一跳,扭頭才發現這人不知何時跟了出來,后倒是干凈,沒見著那幾個狐貍的蹤影。
“李將軍有人盡心侍奉,奴婢留在這里也是無用,不如跟著一同回去。”
他是不擔心呢,丟的又不是他家小姐!
然,這話落到李承焱耳中卻就有些變了味道。
“冤枉啊,別人哪有你侍奉的好,生氣了?”
玉屏:???
莫挨老子!
“李將軍還是別拿奴婢尋開心了!”
冷著張小臉,像是真怒了的樣子,李承焱角勾了勾,上變得倒快。
“行,錯了。”
玉屏被他盯得頭皮有點發麻。
“許大哥,咱們快走吧。”
聽竟還要跟著回去,李承焱眉眼一挑,正再做聲,卻被人矯造作的嗓音打斷。
“李將軍,您方才讓奴家剝的核桃,奴家剝好了。”
方才營帳里那人捧著一盤剝好的核桃仁款款上前,細白指尖攀在盤子的邊沿上,儼然已有些紅腫不堪。
再配上那雙暗含水波的眼,是個男的看了都得心疼。
瞥了眼邊上木著一張臉的玉屏,勝券在握。
“將軍請用。”
保守估計,這一聲得激起一千個皮疙瘩。
玉屏和許云霄暗暗對上一眼,默契地拔開溜。
李承焱見狀眉心一擰,想人,面前卻被那人擋得嚴嚴實實。
“將軍~”
這一耽擱,那廂玉屏和許云霄早已沒了蹤影。
俊臉一沉,垂眼掃過去,開口語氣寒厲,“剝好了就多吃點,補補你那腦子。”
他說罷便轉回營帳,人見狀卻是愣住。
“誒,將軍……”
昨夜風無息和刺客手時留下了不痕跡,才一進門,許云霄便已察覺到了不對勁。
玉屏一開始還有些不解,但在看見地上散落的幾把長刀時,頓時也變了神。
“許大哥……”
廚房的門開著,許云霄面上一凝,快步往里去。
與院中的形不同,廚房里倒是整潔如初,并未有半分異樣。
眉頭一皺,正退出去,玉屏的驚呼便已響起。
“許大哥,銀針!”
灶臺前的地面上悄無聲息散落著幾枚銀針,與先前留在西廂房門口的一樣,是晚的針!
許云霄快步上前,四下看了看,手將鍋蓋拿起。
木質的鍋蓋極易留下痕跡,尋眼看過去,目在及鍋蓋壁上多出來的記號時,詫異出聲。
“玉屏姑娘。”
玉屏聞聲當即又往前湊了幾分,一眼看見那個小小的符號,面頓時轉喜。
“這……這是小姐留下的!”
來錦州之后,們曾定過幾個簡易的聯系符號,而這個符號,正是平安的意思。
“看來小姐暫時并沒有危險。”
許云霄聞言也是一喜,然,在想到院中散落的長刀和打斗的痕跡時,又有些微怔。
“既是沒有危險,王妃為何不來見我們?難不……是遇上了什麼麻煩?”
玉屏搖搖頭,默了片刻,又開口。
“小姐可能是有別的事暫時不便現,不過,既然已給我們留了記號,就說明眼下并無危險。”
能得知晚安然無恙,他們心中便已是有了著落。
許云霄點點頭,“但愿王妃無礙。”
晚眼下的確無礙,但馬上就要有了!
昨夜回山莊之后,風無息便連夜監督去映月潭給風月璃診治,整整一晚上外加一早上,收針的時候都覺自己快要猝死了!
“我已給璃兒姑娘服下丹藥,的病暫時不會再惡化了。”
看著風月璃恢復過來的氣,風無息點點頭,開口卻是不忘提醒。
“別忘了本主給你的事。”
熬了個大夜,晚的腦子本就有些混沌,聞言當即一怔。
“什麼事?”
風無息睨一眼,“昨夜你不是吐槽無息閣的飯菜難吃?”
他說的當然是做飯的事。
晚被他這麼一提醒,頓時就忘得更厲害了。
“啊?我說了嗎?沒有吧?”
肯定沒有,這話就不像是說的!
風無息聽著這狡辯三連,眸子微微一瞇。
“你說了,本主兩只耳朵都聽到了。”
掃一眼,又掀。
“你那兩只,如果不是擺設,應該也聽到了。”
晚:“……”
雖然很不想不愿且不樂意,但還是被風無息抓著去了廚房。
管事的廚子見著風無息,面一變,當即就是一個哆嗦。
“閣……閣主,您怎麼來了?”
風無息可是有潔癖!
他竟然紆尊降貴,親自來了這種油煙彌漫的地方,肯定沒好事!
廚子握著大鐵勺的手微微抖,腦子里已經在回想自己最近七天都做的是什麼飯了。
豈料下一瞬,風無息開口卻是讓他退開。
“江神醫同本主說你做的飯菜太過難吃,今日的飯,他要親自來做。”
晚:?
廚子:?
勺子:?
風無息:墨鏡臉/耐克/得意.jpg
“愣著做什麼,還不快退下。”
“是是是。”
廚子回神當即便退開,鐵勺接之際,晚功從他的眼神里解讀出一句話——
[你小子給我等著!]
淦,真是瘋了。
沉甸甸的大鐵勺握在手里,晚卻只覺心冷得要死。
偏偏,風無息還看熱鬧不嫌事大地催促。
“已快到午飯的時辰了,江神醫快些開始吧,本主靜候你的菜品。”
這人說完瀟灑地了袍裾,走了。
后就剩下一個死亡凝視的廚子,晚的力,頓時就更大了。
“那個……哥,你介不介意,完璧歸趙……”
歸的是那個大鐵勺。
豈料廚子瞪一眼,卻是毫沒有要給面子的意思。
“小人可不敢以江神醫兄長的份自居,江神醫,既是閣主的命令,您便快些開始吧,小人也很想看看您的手藝。”
晚:“……”
你是想看看我怎麼死的吧!
一咬牙,“啪”的一下擱下勺子,當即便往菜品區走去。
不就是做個飯,開玩笑,這能難倒嗎?
自信滿滿而來,不到一秒,就又有些泄氣。
對著桌上五花八門的菜品看啊看,眸一轉,卻是有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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