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的條件便是回一趟許家。
“你將我打暈便帶了出來,我診治用的東西都還留在許家,既是要給璃兒姑娘治療絕癥,必須得回去將東西取來。”
理由是編的,但想回去一趟是真的。
已失蹤了幾日,玉屏和許云霄尚不知,一直未曾尋到的蹤跡,恐怕是已經快急瘋了。
風無息并不信,遲疑了半晌,幽幽開口。
“你最好沒有欺騙本主。”
晚:啊是是是,對對對!
風無息到底是答應了的要求,準回許家一趟,晚激且期待地手,一扭頭,這人跟其后。
“?”
風無息睨一眼,語氣不冷不熱。
“你認得下山的路?”
晚剛想說不認得,但想起他先前警告自己的話,頓時皺眉。
“下山不就一條路麼?”
風無息聞言微微一頓,面上極快地閃過抹不自然。
但,這點異樣還是被晚給看見了。
好啊,說得好聽,還不是為了盯著!
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呢?!
被看穿風無息索也不裝了,“你既知本主跟著,便規矩些,不要存那些不該有的心思!”
晚:“……”
一路上夜遮掩,晚本看不清周圍的環境,只能憑借方位依稀判斷,無息閣是在錦州東側,臨近與江州界之地。
二人到許云霄家時已是深夜,院門閉,房中也未見燭火,估計著他們是已經睡下了,晚只好讓風無息帶自己躍墻而。
他們落下的地方正好在西廂房門前,晚暗暗掃了一眼,發現先前自己丟在門口的銀針已經沒了蹤跡,心下當即了然。
看來玉屏是已經發現了。
正上前推門,卻被風無息先一步止住,晚疑扭頭,卻對上他眼底驟然肆的殺意。
“不對。”
晚心中一,“什……什麼不對?”
難道他看出自己是回來報平安的了?
風無息一雙眼牢牢盯著房門,眸子斂得更。
約間,晚似乎聽到了一聲極輕的叮鳴,下一瞬,西廂房中寒驟起,數名黑人紛紛破門而出。
有刺客!
晚心中一,轉瞬便已被風無息拽到后。
回神院中便已圍滿了黑人,瞧這架勢,對方明顯是早有準備。
晚還在疑,風無息面上一陣沉,質問的眼神便已傳來。
“你別瞪我,我也不知道啊……”
而且看這群人的架勢,目標好像是啊!
本不多言,下一瞬黑人們便紛紛圍攻上前。
風無息一下將甩開,蘊了寒意的一掌準落在為首之人前,掌風凌厲一吸,那人手中的鋼刀便已落他手。
晚以為這個魔頭是要大開殺戒,豈料下一瞬,那刀刃卻直直沖飛來,一下便斜釘進墻壁之中。
“拿著。”
這是讓防的意思。
眼底一凝,當即便將刀拔出。
黑人們早在方才風無息打出那一掌時,便已認出了他的份,面面相覷了一瞬,當即又再度圍攻上來。
風無息本就是以修習為主,雖手無寸鐵,與刺客們纏斗起來卻依舊應對自如。
被擊退,刺客刀鋒一轉,直奔后頭的晚而去。
這一擊是殺招無疑,但晚這麼久的武功也不是白練的,揮刀上前,準擋下了那一擊,甚至,力還了刺客半分。
“誰派你們來的。”
想將從墨王妃這位子上拽下來的人不,一路追到錦州來殺,可見對方恨骨。
風無息還在出手,眼見陣勢逐漸潰敗,為首的黑人虛晃一招,極快地閃遁逃。
晚還想追,卻被落在地上的玉牌吸引住了目。
俯拾起,僅一瞬,目驟然寒下。
這玉牌見過,夜聽瀾邊的暗衛,佩戴的就是這樣的腰牌!
風無息明顯也認得,湊上來看了兩眼,眼中有玩味閃過。
“看來夜聽瀾的人不是來接你回去的啊。”
不是接,是殺!
子一陣僵,森冷的寒意仿若從骨中滲出。
晚攥著玉牌的手一陣收,下一瞬,那玉牌卻被一力道出。
“行了,既然回不了京,那就安心待在無息閣給璃兒治病,依你的才能,若是想留下,本主也絕不會虧待了你。”
他對晚的確有些欣賞,既然是夜聽瀾自己不要,那他不介意趁機將人納麾下。
這一句勉強算是寬,不過能從風無息的里說出來,已是難得。
晚扯出抹笑。
“留下就不必了,畢竟無息閣的飯實在不怎麼好吃。”
從墨王府出來的那一刻,就沒想過再回去,日后若回京,必定是手握鐵證,討債翻案,為家正名!
原不過是活絡氣氛的話,豈料風無息聽完卻是眉心一擰,認了真。
“你說本主無息閣的飯菜難吃?”
他自認莊中沒有天下第一名廚,可弄回去的廚子好歹也是錦州大能,怎麼這飯菜到了晚里就變難吃了呢?
轉念又一想,也是。
這人是從京城來的,就看那嗜吃如命的勁兒,四海云宴的飯菜恐怕是沒吃。
京城的飯菜吃慣了,自然就會變挑剔。
是以,他眸子危險一瞇,“明日的飯,你做。”
晚(黑人問號臉):???
不是,就隨口一說,怎麼就攤上這麼大的事了?
做全山莊人的飯,這貨怕不是想累死!
風無息全然看不見的抗議。
似是嫌棄地瞥了眼自己因都打斗而凌的衫,又不冷不熱地出聲催促。
“不是要取東西?給你半刻,取完趕走。”
晚哪里是想取東西,是想見玉屏!
但方才那般形,許家定然是一早就沒人了,去廚房看了一眼,見灶臺已是幾日未開,當即又放下心。
看來他們并未回來。
僅一瞬,才落下的心卻又提起。
不回來他們能去哪?
玉屏的傷勢還未好全,許云霄并非枝大葉之人,自然不會將一人放在外面。
難不……他們是留在了軍營?!
猛地想起那里還有個被狗熊撓了的李承焱,晚眼皮子一跳,突然就有種自家白菜地里進了豬的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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