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火勢急,府上之際,一道影從暗快速閃出,后門外,兩個侍衛還未及看清便已被宋清安的手刀擊暈。
“王妃。”
晚點點頭,當即半背起玉屏快步跟上。
夜聽瀾和亓玄趕到時,潤玉閣外已有守衛在取水滅火,火就起在正堂,現下里頭煙氣彌漫,還有火在肆。
亓玄見狀心中一,正上前查看,豈料畔之人更快一步,夜聽瀾飛破開房門,徑直進了正堂。
“王爺!”
未料到他會親自進去,眾人見狀皆是嚇了一跳。
亓玄快步追上去,卻是還未等進那道清寒的影便已退了出來,一片濃煙中,夜聽瀾幽冷的俊臉浮現。
“里面沒有人。”
沒有晚,甚至,連的丫鬟也已不見了蹤跡。
“沒……沒人?”
亓玄聞言頓時便有些怔住。
似是意識到什麼,頃刻間,畔凜冽的寒意陡然轉冷。
夜聽瀾大掌攥,俊臉上暗怒浮,“去給本王找,看們到底去了何!”
“是。”
亓玄帶人在府上找了個遍,晚和玉屏卻仍舊不知所蹤,才從前廳出來,后院兩個侍衛卻快步跑過來。
“亓侍衛……”
認出他們是今夜看守后門之人,亓玄眉頭微微一皺,當即出聲詢問。
“你們可曾見過王妃?”
府上找不到人,那火又起得蹊蹺,晚現下,極有可能是出府了。
二人正是來稟報此事的,聞言頓時低下頭。
“方才我二人值守時不甚被人從背后打暈,醒來時后門便已大開,王妃可能……”
果然是這樣!
亓玄眼皮子暗暗一跳,連忙又追問,“是什麼時候的事?”
大約半個時辰之前,前院引起,火似乎才剛剛燒起來不久。
那恐怕,不止是半個時辰。
不知為何,亓玄在聽到這個消息后,心中竟暗暗松了一口氣。
旋即面一轉,看向二人時又陡然嚴肅,“我馬上向王爺稟報。”
得知晚離開的消息,夜聽瀾近乎是震怒。
“那丫鬟尚昏迷不醒,一人,如何能將人帶出府!”
策劃此事的,定然另有其人!
侍衛聞言當即喏喏,“王爺英明,打暈屬下之人出手極快,且功力深厚,毫不像是王妃……”
若是晚,他們不會沒有毫的防備。
有此手,又會在此時幫晚離開王府的,只有一人!
“宋清安。”
一瞬間,夜聽瀾俊臉驟寒無比,這三個字更是森冷得仿若從齒間溢出。
“立刻給本王去追!若是尋不回王妃,你們全部提頭來見!”
“是!”
……
尚未到城門關閉的時辰,馬車一路行進,輕易便出城而去。
兩條道,一條去豫州,一條去錦州,宋清安微微停下,等晚的意思。
一瞬的遲疑,晚便已做出決斷。
“去錦州。”
是要去豫州探查不假,但夜聽瀾發現離開后定然會命人追趕,且玉屏現下還尚在昏迷之中,去豫州,無異于是自投羅網。
“是。”
未有分毫猶豫,宋清安當即便駕車直奔錦州而去。
一路上玉屏迷迷糊糊醒了幾次,晚每每湊上去,卻又已再度沉睡,直至外頭天方亮之際,才算徹底醒來。
“嘶——”
頸背上傳來的痛意細且尖銳,一如那夜在火場中被燒灼一般。
聽得靜,晚當即驚醒。
“玉屏。”
“小姐……”
玉屏聞聲抬起眼,小臉痛得已然有些泛白。
見支了支手肘便翻,晚連忙出聲制止,“不可!”
“小姐?”
玉屏約能知道自己背上有傷,但馬車上的小榻空間有限,這樣趴著的姿勢委實怪異,而且的手臂也已得有些發麻。
對上詢問的眼神,晚眼神一偏,一時竟有些開不了口。
抿了抿,還是出言,“你上還有傷,不宜隨便作,再忍一會兒,等到了錦州我們便找間客棧住下。”
從口中聽到“錦州”二字,玉屏這才猛然回神,發現們已是離開了王府。
馬車在寂靜的道上一路疾馳,細風約將車簾掀起幾分,前頭駕車的,正是宋清安。
玉屏怔了片刻,抬眼卻是去看晚的上。
“小姐,那日走水您驚了,您上……沒傷吧?”
那日再度沖進去時,晚攥著被子怔在原地,眼中空無半分神。
猛然記起當年從宮中回來,被火燒到了臉時也是這般,玉屏心中一,只能用力將人往外拉。
奈何火勢太過兇猛,那薄薄的面巾也擋不住房中的濃煙,失去意識前,約記得房梁上有燒著的斷木落下來,正好砸在了自己的脊背上,再然后,小姐上似乎浮現出了一道微弱的紅……
當時意識已近昏厥,那形也有些記不真切,不過,小姐沒事便是好的。
才醒,也不問自己的傷勢,而是來擔心有沒有傷。
晚眼眶一熱,頓時便泛上抹微紅。
“玉屏,這些傷,我絕不會你白!”
對秦如憐的確恨極,可有皇后在,沒有證據,再恨也不能一刀劈了。
離開是當務之急,所有的仇恨,日后都會一并奉還!
玉屏聞言卻是搖頭,“小姐,奴婢不痛。”
傷那樣,怎麼可能不痛。
晚垂眸握上的手,眼前已是有幾分模糊。
“你放心,你的傷我一定會治好,絕不會留下半分疤痕。”
玉屏點頭,著的眼神亮晶晶的,“奴婢相信小姐。”
墨王府的靜一夜未曾停歇。
自昨夜前院失火夜聽瀾離開后,秦如憐便在院中肆意發火,擺件花瓶砸了一地,府醫們都有些不敢進門。
的傷口還未完全理好,雙喜見狀只得上前規勸。
“姑娘,您好歹府醫先幫您理好傷口啊,這燒傷最是難治,若是不仔細些,恐怕……恐怕是會留疤的。”
話音未落秦如憐近乎尖利的嗓音便已響起。
“仔細有什麼用!若是能治得好,我何必煞費苦心這麼多年!”
燒傷的疤最是清楚,不管如何盡心保養,都不可能徹底驅除。
脖子上被那賤人燒出來的傷,不可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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