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夭夭只是在自家院子走,所以天逸在葉夭夭的院子守著。
只有天宇跟著們。
一路上,紅鸞忍不住問道:“小姐,奴婢看如今四老爺,對四夫人還上心的,您說他會同意和離嗎?”
葉夭夭開口道:“四嬸去意已決,會不會同意,也只能同意了。”
紅鸞點點頭:“您說的也是,葉家畢竟是高門族,若是四夫人執意要走,四老爺不準,鬧開了整個家族都要丟面子,國公爺和親族們,斷然都是不會允許的,到時候怕是,也要著四老爺把和離書給簽了。”
也難怪四夫人聰明,知曉先去同國公爺說了。
只是紅鸞也道:“這但凡子,哪有出嫁了之后,還想著離開的,四夫人這也是被傷心了!”
葉夭夭道:“誰遇見這種事能不傷心?”
四叔是爺爺的親兒子,爺爺都不向著四叔,反而是說四嬸苦了,就足見四叔當初干的不是人干事了。
紅鸞:“倒也是!希小姐您同太子殿下大婚之后,一切都順順當當的,不會有這些鬧心的事。”
葉夭夭角倒是揚了一下:“會順當的。”
那個家伙那麼好。
又這麼喜歡他。
他們也說好了,他們一生一世一雙人,不會有別人,既是這樣,對他們的婚后生活,還是非常有信心的。
天宇聽著篤定的語氣,也忍不住揚了一下角,太子殿下婚事順遂,下半生過得高興,也是他們東宮所有人的心愿。
這說話之間。
葉夭夭就已經到了自己的院子里頭。
而太子殿下,還對著那個棘手的包袱,一直猶豫著,也實在是沒能厚著臉皮,再打開一次整理。
他正在屋子里頭,坐著等著葉夭夭。
聽著外頭的靜。
不止一個人的腳步聲,畢竟已經是晚上了,擔心紅鸞如果進來,看見他了會不妥,正打算避一下。
結果。
葉夭夭吩咐紅鸞的聲音,就從外頭傳了進來:“你先回去休息吧,我自己看會兒醫書就睡了,不必伺候了。”
紅鸞立即道:“是!”
接著,紅鸞的腳步聲,就往就另外一個方向去了,顯然是回自己的房間去歇息了。
這下,慕容折雪就不用避了。
葉夭夭走到自己的房間門口,手推開,屋子里頭燭火還亮著,見著坐在桌邊的人太子,愣了一下。
不過護衛們都在院子門口守著,紅鸞也回去休息了。
所以這一開門,也沒旁人看到他。
不過葉夭夭還是趕進屋來,把門給關上了,笑著說了一句:“殿下,您來了!”
只是……
這句話說完之后。
葉夭夭的眼神,也落到了桌子上的那個包袱上,角一,想起來里頭放的是什麼,立即三步并作兩步,走到了跟前,把包袱拿起來。
看著面前的清冷的男人,看著他絕塵寰的容,一時間覺得自己說話都不利索了:“殿……殿下,您應該沒看見,這個包袱里面,裝著什麼吧?也沒聽見什麼只言片語吧?”
之前找鄭氏要這個東西,這是怕人太子大婚之后,還是這幅冷冷淡淡的樣子,想要增加一些夫妻之間的。趣,引。他一下,甚至還準備是個驚喜給他呢,可一點都沒準備,現在就給他看見,這也太不好意思了。
想想他或許已經看見什麼了,或者他來的時候,聽見了鄭氏和自己的對話,會不會聽出了什麼端倪,葉夭夭覺得頭都大了,并且趕開始回憶,自己剛剛和鄭氏的對話容……
太子殿下靜靜地看著。
小姑娘平日里膽子總是大得很,敢撥他,敢主親他,敢表達對他的覬覦,甚至一再主表示,大婚之前就想同他圓房,今日這幅樣子,他倒也覺得十分見。
葉夭夭的確是非常不好意思,以至于的站姿都變得很奇怪,子微微側著,一只腳在前,一只腳在后,仿佛只要人太子說出,這東西他看過了,就能原地著火,飛奔出去找個地方,把自己藏起來。
慕容折雪雖然經常對著葉夭夭口是心非,上次不屬于這個世界的事,他一開始也為了照顧的想法,干脆假裝不知,但事實上,在太子殿下的心,他還是深深地認為,夫人是不能隨便欺瞞的。
然而……
盯著手里的包袱,看了一會兒。
他還是一閉眼,語調清冷,昧著良心,一咕嚕地道:“沒看過,孤剛到。”
然而。
他話剛說完,葉夭夭就狐疑地盯著他,出言問道:“殿下,您要是沒看過,您臉紅什麼?為什麼耳朵也紅了?脖子……脖子都開始變了!還有您這閉著眼睛,一幅不想面對現實的樣子,是什麼意思?”
慕容折雪:“……”
需要觀察得這麼細致嗎?
他清冷的眸子睜開,盯著面前的小姑娘,語氣淡淡地道:“孤只是覺得,今日有些熱,閉眼是覺著燭火刺眼。”
葉夭夭心里更加狐疑了。
畢竟這幾日越來越冷,今天早上還下了冰雹,熱什麼?燭火又有什麼刺眼的,不是每日晚上都會看見燭火嗎,應該早就習慣了啊!
但是低頭看了一眼包袱,發現包袱系得好好的,而且是一貫系著的手法,跟出門之前,看起來別無二致,又想了想人太子這個人,子冷清的很,應該不是那種好奇心強,看著一個包袱就直接打開的人。
于是就相信了。
當然不會意識到,太子殿下對旁人的事,的確是沒什麼好奇心,但是對的事,卻是很有。
覺得他應該是真的沒看過之后,葉夭夭開口道:“那我先把包袱收起來。”
太子殿下這才算是在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氣,但是又很快地繼續提心吊膽起來,眼神小心翼翼地看著去放包袱,擔心收起來的時候,順手打開了包袱,察覺位置不對,還是把他看過的事,給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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