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嬸聞言當即也點點頭。
“是啊,咱們這原本好好的,也不知怎麼就出了這樣的惡疾,不過這病也是奇怪,就出在了軍營里,城中倒是一點事兒都沒有。”
晚聞言心中頓時一。
又是軍營。
回宮前夜聽瀾曾同說過刑部那邊傳回的消息,調查結果,也不外乎是軍營二字。
角暗暗一抿,目當即也凝住幾分。
“李嬸,江州各地的疫癥可皆是如此?”
李嬸點點頭,“是呢,周圍各縣都沒聽說有百姓染的,倒是軍營,一連封了六七,都有郎中前去。”
嘆口氣,又道,“前段時間我家他叔還說軍中正在整頓,可能要調到邊關去打仗,現下出了這樣的事,仗是不用打了,就是不知道……”
“打仗?”
晚秀眉蹙得更。
以為是不知曉邊關之事,李嬸噢了一聲,當即出言解釋。
“夫人有所不知,大概一月前吧,那西域蠻夷來勢洶洶,邊關早就打起來哩。”
“聽說朝廷是派了大將軍前去鎮,也不知道現下打得怎麼樣了……”
的還在一張一合,晚腦中卻是“嗡”的一聲,再也聽不見別的靜。
可以斷定的是,李嬸口中所說的邊關,就是老將軍和靖元去的那個邊關。
邊關打仗,各地軍營整頓練以備不時之需,豈料還未等派上用場軍營中便率先發了瘧疾,失去了戰斗力的部隊便形同虛設,自然無法再馳援前線。
而京城的軍營早已被診治好,周圍無兵可用之際,便只能讓夜聽瀾親自領兵出征。
耳畔回響起無息意味不明的話,一個危險的想法驟然在晚腦中浮現。
有人利用瘧疾對軍營下手,目標從一開始便是前線的老將軍和靖元,甚至……還有夜聽瀾!
呼吸猝然一,手指攥,子當即泛起陣陣冷意。
看出的異樣,亓玄眉心一蹙,低聲,“夫人?”
晚的不知何時已經咬,聞言搖搖頭,卻是還未等做聲,亓玄便已對著李嬸頷首。
“李嬸,夫人舟車勞頓,子恐有些不適,我先和玉屏扶進去休息,晚些再登門拜訪。”
晚的臉實在不怎麼好看,李嬸聞言點點頭,當即也做聲。
“哎呦,都怪我!只顧著說話了,忽略了夫人的子,快快,你們快扶進去休息吧,我先回去準備飯菜,晚些來家里一塊吃飯!”
說罷便拿著掃帚回去了,晚任由玉屏將自己攙到房中,一杯熱茶手,指節上的白意才褪去。
亓玄跟著進來,“王妃,您方才可是想到了什麼?”
這等事上一向淡定從容,極像方才那樣失態。
晚抿,開口嗓音卻染上幾分不自覺的意。
“亓玄,邊關……可曾有消息傳回?”
未料到這般,亓玄微微一頓,當即搖頭,“王爺率軍抵達后便再無消息傳回,王妃這是……在擔心王爺?”
晚聞言面上冷凝之更甚。
“你即刻寫信送往邊關,一定要問清楚況如何。”
頓了頓,紅再掀,“王府的暗衛何時能到?事態急,我們必須要盡快回京!”
有人要對家和夜聽瀾下手,此等關頭,京中不能沒人坐鎮。
嗓音冷凝,面上神更是嚴肅之至,亓玄見狀心中亦是一,“是。”
王府的暗衛收到信后便火速趕來,翌日天未亮之際,院中便已傳來亓玄吩咐的聲音。
“人已經到了?”
見突然從房中出來,亓玄一怔,當即頷首。
“王妃。”
晚擺擺手,“信可送出去了?”
瘧疾這事便如一塊巨石在心口,輾轉反側,徹夜難眠。
亓玄聞言當即點頭,“屬下已命人乘快馬前去,若路上順利,明日便可將信到王爺手中。”
從江州一路向西,不眠不休兩個日夜,剛剛好能到邊關。
這還是順利的前提下。
晚角一抿,頷首,“準備吧,我們即刻回京。”
他們走得悄然,并未驚隔壁的李嬸,又專程避開道走了下路,倒也未再遇上風無息糾纏。
一路快馬加鞭,回京已是午時,晚的車駕才到墨王府門前,夜聽云便已從府中沖了出來。
“可算回來了!你本王盯著夜聽雨,他這卻兩日一反常態,總是往宮中跑,寧嬪還暗中托人帶了信回娘家,這母子倆也不知是在打什麼算盤!”
寧嬪便是夜聽雨的生母,姿中等,素日在宮中算不得寵。
而寧嬪的母家是豫州兵馬司指揮使,豫州,正是離邊關戰事最近之地。
晚秀眉頓時蹙,“可知他們說了些什麼?”
這等關頭,如此的舉未免太過可疑。
夜聽云聞言卻是不滿。
“你當本王是妖怪不,還能將耳朵到寧嬪的宮里去!”
得,甭問了。
晚抿,不與他多言,抬腳便往府中而去,夜聽云見狀卻是不依不饒。
“唉唉唉!本王辛辛苦苦幫你盯了兩天梢,你去江州都干什麼了?可曾有什麼發現?”
晚目不斜視,隨手將玉牌塞過去。
“什麼也沒有。”
“沒有?!”
夜聽云接穩錦袋,剛想跳腳面前卻是一陣香風掠過,那道倩影早已邁步出去。
眼見追不上,只氣得在原地來回跺腳。
“晚,以后你別再來找本王辦事!”
死人,這是什麼態度啊!
想著將軍府那邊的靜,回院后晚便將負責監視的暗衛找了來。
暗衛們匯報的說辭基本一致,總結下來就是,依依一直待在府中,沒出去,也沒有任何異常。
晚聽著頓時更是陷了深思,目沉了沉,只好命他們繼續盯著。
轉眼便已是兩日,算時間,信此時應該已經到了夜聽瀾手上。
可一想到此事,晚心中就莫名有些惴惴不安,才準備去找亓玄問上一問,不料起他卻已快步進門。
見著,當即急促出聲,“王妃,云王殿下請您立刻進宮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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