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參玄丹呈上來時,滿座皆余驚寂。
原以為夜聽言定會一力相爭,不料他的雅間在一眾嘈雜中卻顯得格外安靜,晚有些看不懂了。
這人在搞什麼名堂?難不跟一樣,準備下手搶?
競拍聲此起彼伏,六萬兩的紫參玄丹,最終以十萬兩黃金的天價被拍下。
未曾多做唏噓,晚了面率先起離開。
“王妃,為何我們一定要劫走啟靈丹?”
雖未親眼見到隔壁之人,但高手之間力相通,亓玄斷定,此人絕不簡單。
招惹這等角,并不在他們此行的計劃中。
晚抿,開口嗓音卻堅定異常,“本王妃不便同你解釋那麼多,只一句,啟靈丹今日必須拿到。”
鮮見這般強,亓玄面上滯了一瞬,當即也頷首。
“是。”
東西一出仙樂樓,再起紛爭便也與仙藥醫門無關,為了速戰速決,不耽誤繼續跟蹤夜聽言,晚將設伏點選在了仙樂樓附近的巷口。
只不過未曾料到的是,來人竟是昨夜那抹紫。
心中一凝,指尖抵著的銀針頓時更為收。
若是這人的話,那他們恐怕不是對手,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思量的功夫男人已經走近,晚目一沉,手中淬了骨散的銀針便已揮出,幾乎是同一瞬,亓玄自高落下,手中寒劍直指男人頸后。
前后夾擊,角度準,即便是絕頂高手應付也需時間,時間,就是他們的機會。
“就是現在!”
劍至前亓玄便轉了方向,目標明確,直取男人腰間的錦盒。
晚順勢又揮出幾針,角度刁鉆且狠辣,卻是還未等靠近便被男人掌風一吸,全部擊落。
下一瞬,亓玄的劍刃被隔空抵住,細碎的冰霜瞬間蔓開。
離錦盒只差半寸,亓玄眼眸一睜,一記橫劈旋退回。
“公子,是寒訣。”
寒訣,便是先前害夜聽瀾的。
天下會此的只一人,正是先前幾次三番與他們作對的無息閣閣主,風無息。
一瞬間,眼前這雙細長妖冶的眸子和青普寺遇刺那夜的黑人重疊。
晚眼底一寒,俏臉頓時凝住,“風無息。”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他要啟靈珠做什麼?
對于自己被認出來風無息倒不意外,狹長的眼尾對著晚一挑,開口卻是意味深長。
“公子?”
警惕地看他一眼,晚神更為冷厲,“你和夜聽言到江州來,到底要做什麼?”
一枚啟靈丹,一枚紫參玄丹,怎麼看都是別有謀。
風無息聞言卻是角輕輕一扯,“你想知道?”
話落的一瞬間,他形便已如鬼魅般轉到晚面前,亓玄眉心一,正揮劍卻被一掌擊退。
“隨本主走,本主便告訴你。”
“住手!”
強大的氣場制下,晚的子本彈不得,亓玄再次抬劍刺過來,卻仍是被輕松擋下。
風無息服下百年紫參后早已恢復巔峰狀態,他的確不是對手。
襟被驟然一扯,晚雙腳離地,下一瞬,二人便已飛而去。
“公子!”
“不想死就別跟來。”
一連躍了十幾房檐都未見他有停住之勢,眼見自己離仙樂樓越來越遠,晚目暗暗一沉,指尖再度上腰間的銀針。
“別搞小作。”
意圖瞬間便被看穿,晚抿默了半刻,手肘忽然抬起。
這一下用足了力,若能擊中風無息的腰腹,指尖藏著的骨針便可順勢扎進去。
豈料還未等落下,便已被一只手掌率先抵住。
風無息細長的眸子睨過來,帶著落地。
“夜聽瀾教了你武功?”
晚心中一,仍是男聲,“什麼夜聽瀾,不認識。”
“本主與他的暗衛過手,方才那人,正是他的近衛。”
能夜聽瀾將侍衛留下的,只有晚一人,很明顯,風無息也知道這一點。
冰冷的指尖住的下頜一抬,眼中細碎的算計便出來。
“你說,本主拿你跟夜聽瀾換點什麼好呢,墨王妃。”
份被揭破,晚也懶得再偽裝,當即冷冷別開臉,“風閣主未免太過自信,王爺他從不會人威脅,本王妃自認還未到那般紅禍水的程度。”
若是放在之前,沒準還能淺淺禍上一禍,但眼下夜聽瀾已知曉孕之事,此事雖被出征暫時擱置,背后卻定然還有更大的風暴在醞釀。
角一扯,抬眼看向風無息。
“本王妃腰纏萬貫,雖說比不上王爺卻也足夠讓風閣主開出條件了,與其鋌而走險,不如風閣主就與本王妃易,如何?”
對于提出“我贖我自己”這種建議,晚也表示很無奈。
風無息聞言更是直接嗤笑出聲,“有意思。”
掃一眼,又道,“不過鋌而走險的,卻不一定是誰。”
只以為他這話是在恐嚇自己,晚皺了皺眉,正開口卻被一位不速之客打斷。
“風閣主,又見面了。”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夜聽言。
晚子一僵,還未及反應面前的線便已暗去大半。
風無息抬眸,形筆直且頎長。
“二王爺,幸會。”
這半生不的語氣令晚微微一怔。
原本以為這二人是暗中勾結,此次來江州定然也有所圖謀,現下看來,倒像是另有一番?
下一瞬,帶著暗芒的犀利眼神便向投來。
“許久未見,風閣主邊又添了新人?”
“不過是宵小之輩,不便二王爺的眼。”
晚被擋得嚴實,臉上戴了面,又是男子裝扮,實在難以瞧出端倪。
夜聽言眼神暗暗一瞇,又輕笑著錯開。
“本王知風閣主會來,早已恭候多時,有一事,還需風閣主出手相助。”
見風無息不言,他頓了頓,又道,“今日,替本王奪下紫參玄丹。”
“二王爺。”
這一句已然有些不悅,“本主說過,無息閣與你已經兩清了。”
被拒絕,夜聽言卻是不怒反笑。
“風閣主,映月潭的風獨好,你我相識多年竟也未曾請本王前去觀賞一番,實在有些不厚道。”
僅一瞬,風無息面驟變,周寒意劇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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