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便邁步往回去,步子朝得卻是自己帳篷的方向,余氏一個勁兒點著頭,待走出去了許久才又想起來叮囑。
“哎!要是有消息,記得派人來告訴一聲啊!”
晚背對著勾,腳下步伐不不慢,只當未曾聽見。
告訴?
不急死這老登就不錯了!
玉屏正在帳中打掃,見回來當即上前。
“小姐,奴婢聽說二小姐想不開吞蠟了,可確有此事?”
不出所料地,晚點點頭,玉屏面上一喜,角差點都要翹起來。
“您說說,好端端的,這怎麼就突然想不開了呢,那您……救了沒有?”
話是惋惜的話,語氣卻與方才對余氏所言如出一轍。
晚點點頭,“救了。”
“啊……”
這一聲明顯就有些失。
晚好笑,“但也沒完全救。”
“沒完全救是什麼意思?”
晚手一把搭上的肩,“郎中的事你別打聽,去,昨日亓玄買回來的糕點還有沒有,再給我拿點來!”
玉屏一向聽話,果然就沒再繼續追問。
“貌似是有的,奴婢去看看。”
說罷便端起托盤往外去,晚點點頭,窩進小榻里,舒服地瞇了瞇眼睛。
帳篷,晚舒舒服服吃著糕點臥榻不起,帳篷外,余氏一干人在太地里等得干著急。
隔離所外是地形開闊的平地,一眼去,連顆半人高的樹苗都瞧不見,偏余氏又固執地守在外頭,不肯上馬車。
臨近午時,外邊日頭正是毒辣的時候,不過半個時辰便已有些頭暈眼花。
“夫人!”
眼前一陣暈眩,直接歪著子倒了下去,丫鬟眼疾手快將扶住,又扭頭去招呼其他人。
“快,快將夫人扶到一旁!”
眾人看了一圈,也就隔離所的柵欄底下有點影,當即將人扶到那里放下。
丫鬟拿團扇快速扇了片刻,余氏的意識恢復清明。
“依依,有依依的消息沒有?”
丫鬟搖搖頭,面上滿是數落,“夫人,這般熱的天氣,大小姐也不將我們請到里頭去等候,您方才都曬暈了,若是中了暑氣,那可該如何是好?”
余氏也想跟著罵兩句,但念著依依的子,還是作罷。
咬咬牙,作勢便又要起,“扶我起來,我再過去看看。”
“夫人!”
丫鬟還想做聲,卻被余氏一記眼神止住,只好欠將扶了起來。
門口守衛站得筆直,毫未有將們放進去的意思,二人趴在柵欄上看了好一會兒,卻見玉屏著盤子從帳中出來,片刻又端著滿滿一盤水果折了回去。
余氏當即狐疑皺眉。
“方才你可曾看見了?那小賤人進的是這間帳篷對吧?”
丫鬟點頭,“是呀夫人,咱們方才好幾雙眼睛都看得清清楚楚,就是這間沒錯!”
得了肯定,余氏面上狐疑卻是更甚。
“那賤人不是替依依診治去了,小蹄子往里頭送水果做什麼?診治還用得上水果了?”
丫鬟聞言也是一怔,眼珠轉了轉,又自以為聰明出聲,“夫人,沒準是端進去給二小姐吃的呢!二小姐吞蠟必然傷了嚨,吃點水果潤潤嗓子也是應該的呀!”
余氏頓了頓,竟是面驚喜,“這麼說,依依是已經醒了?”
丫鬟附和點頭,“想必是醒了,不然也無需用得上水果呀,奴婢瞧著好像還有西域進貢的瓜呢!”
這話落在余氏耳中卻有些變味,斜一眼,聲強調。
“不就是點水果,依依貴,吃些也是應當的!那小賤人何需用得上這般好的東西!”
“是是,夫人說的是!”
二人輕哼了聲便得意地退回去,這一等,就等到了午膳的時候。
晚喝完最后一口鯽魚豆腐湯,掂起帕子沾了沾角,下一瞬,守衛便已從外頭進來。
“啟稟王妃,外頭那婦人屬下前來詢問,府二小姐是否已經離了危險,屬下該如何作答?”
若非是被催得煩了,守衛自然也不會來,現下詢問也不過是走個過場,只等晚的意思。
估著時間也已經差不多了,晚點點頭,“看押的守衛給依依灌下瘧疾湯藥,而后便抬出去吧。”
隔離所的病患已經走得差不多了,一直把關在這也不是辦法,放回去,沒準就會有新的作。
“是。”
守衛得了意思便退下,玉屏聞言卻有些不解。
“小姐,害您染上瘧疾,就這麼放過,是不是太便宜了一些?”
晚搖搖頭,“這事沒這般簡單,我總不能真一劍劈了。”
依依背后,定然還有。
玉屏似懂非懂點點頭,不等再開口,外頭余氏哭天搶地的喊聲便已傳來。
晚罔若未聞,正起,簾帳卻再度被掀起。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沉寂數日的秦如憐。
小白蓮晃著腰肢款款進來,眼神從的羹碗上掃過,頷首下去。
“王妃,方才墨王府有書信送來,說府上有事急需如憐回去置,聽瀾哥哥不在,如憐便特地前來像您請示。”
夜聽瀾不在,出隔離所便需晚點頭。
先前攛掇著夜聽云來此,宣旨的太監撞見了,回宮后便將此事稟告給了皇帝和太后,皇帝連夜便命人將夜聽云押了回去,眼下小白蓮自己在這,的確也掀不起風浪。
晚不得趕滾回去,別在自己邊上礙眼,當即便頷首。
“秦姑娘要回去可以,不過隔離所中無馬車供你乘坐,若是不介意的話,本王妃倒可向守衛借一匹馬給你。”
來的時候和夜聽云同乘一架馬車,夜聽云走了,馬車自然也就沒有了。
但秦如憐哪里會騎馬,晚這是在故意給出難題。
豈料小白蓮聞言順從地點了點頭,面上卻是未見半分不滿,“不敢勞王妃,如憐自行去向守衛借取便是。”
晚秀眉略略一揚,“行啊,那秦姑娘便自行去借吧。”
說罷目又轉向玉屏。
“玉屏,隨秦姑娘一同前去,就說是本王妃的意思。”
玉屏會意,當即點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