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問搬回王府的事。
晚頓了頓,還未等做聲,一旁玉屏已經不忿著小臉開口。
“你那是救麼!”
跟要拿劍劈了一樣!
亓玄蹙了蹙眉,一本正經點頭,“自然,方才我已經勸告過了,可李將軍遲遲不肯松手,我便只能出手。”
晚聞言角幾不可見一。
“你方才……就是這樣將玉屏救下來的?”
“是。”
他這頭點得,比鋼筋還直。
“所以王妃是否會依先前之言,搬回王府?”
晚:……
算是看出來了,這呆頭鵝腦子里裝的全是夜聽瀾,誠如,玉屏的小腦瓜里想的也都是!
“你憑什麼要小姐搬回去,方才是李將軍主將我放開的,與你何干!”
李承焱才一瘸一拐從地上爬起來,聞聲角當即一翹。
“這會兒知道本將軍好了?”
玉屏搖搖頭,一臉嚴肅地糾正,“不是,我只是想罵他!”
眼見自己的功勞要被攪黃,亓玄面上一陣焦急。
“你這是何意?”
“就是此意!”
玉屏瞪他一眼,拉起晚便往回去。
亓玄簡直哭無淚,“王爺……”
豈料自家王爺用一種一言難盡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亦是邁著長離開。
今日比試這事很快便在隔離所傳開,因著病患以軍營中的將士居多,晚膳前,外頭一直有打斗聲不斷傳來。
夜聽瀾其名曰,將士們活筋骨。
他說這話時李承焱正一瘸一拐進到帳中,不知怎麼的,這頓時就更痛了!
“何事?”
夜聽瀾看他一眼,面上寡淡得沒掀起毫波瀾。
李承焱也不客氣,直接將自己的袍裾一掀,“疼,來找表嫂這個郎中看看。”
說是找晚,他眼神卻在帳中轉了一圈,沒尋見玉屏的影,頓時便有些興致缺缺。
夜聽瀾手中的折子翻了個頁,眼皮都沒抬一下。
“疼去找軍醫,你表嫂不會治。”
這理由可真夠牽強的,李承焱揚了揚眉,走了。
晚看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王爺,場地有限,總將士們比拳腳也不是辦法,依臣妾看,不如就李將軍帶將士們練起來。”
“嗯?王妃有何建議?”
晚勾,“不瞞王爺,臣妾這里有一套強健魄的,正適合將士們訓練。”
一副神又自信滿滿的樣子,倒人有些好奇,夜聽瀾墨眸凝了凝,頷首。
“就依王妃所言,明日晨起本王命將士們在外等候,由王妃親授此。”
……
是夜,將軍府的大門才將將落鎖,卻被一道影止住,片刻風華院中便響起靜。
“啟稟夫人,外頭有人遞了字條進來,說是從城南隔離所來的,要小的務必將此信到您的手上。”
“從哪來的?!”
余氏一聽“隔離所”仨字,當即便從房中沖了出來,半只鞋還別在腳上,跑起來稍顯趔趄。
“城南的隔離所……”
小廝話音未落手中的字條便已被奪了去,余氏火急火燎打開,面頓時一變。
丫鬟從里頭跟出來,見神有異,當即出言。
“夫人,這麼晚了,何事啊?”
余氏對著那字條擰了擰眉,咕噥出聲,“隔離所有人送來的,說是我們三日后去接依依,你說這話可信嗎?”
隔離所封得那麼嚴實,們先前去可是被晚那賤人趕出來了,現下還能有什麼辦法?
眉眼一,又看向小廝。
“方才是何人來送的字條,你可看清楚了?”
小廝搖搖頭,“那人上套著斗篷,遮得嚴嚴實實的,送下字條便走了。”
“他說話快,聲音也十分啞,小人覺得倒像是在刻意藏。”
對方不想被他們識破份。
余氏聞言五更是擰,不料丫鬟卻是出聲。
“夫人,奴婢覺得這字條倒并非空來風,誰會無緣無故拿這個做玩笑呢,還專程送到了府上!”
“您不是一直想接小姐回來麼,去看看也行啊,萬一就……”
余氏點點頭,覺得說的有道理。
“行,就這麼辦!”
……
一夜睡得安穩,翌日清晨晚是被外頭整齊的列隊聲吵醒的。
才睜眼帳簾便已被掀開,夜聽瀾信步進來,上還沾著幾涼氣。
“醒了?王妃昨日不是說,今晨要教授將士們強健魄的軍?”
晚打著呵欠起,“沒忘呢。”
出門時眾人早已列好方隊等候,病癥雖尚未痊愈,氣勢卻毫不含糊,已然是沙場宿將的英勇之姿。
晚咂了咂舌,當即也正起來。
“今日由王妃教授你們新的練之法,爾等皆為軍中猛將,定要好生學習。”
“是。”
這齊齊一聲如金雷貫耳,晚為之一震,便見夜聽瀾轉眸朝自己看來。
“可以開始了。”
人還是那個人,但氣場卻不盡相同。
夜聽瀾此刻周化不開的冷厲與清寒,是作為戰神時才有的肅殺之氣,他的士兵也隨他,浩浩,勢如破竹。
晚點點頭,莫名就覺得自己有點開不了口了。
“王爺,如果說,我是說假如……”
“嗯?”
算了,死就死了。
晚咬咬牙,在一片矚目中,直接就來了一記雛鷹起飛。
這下直接給底下的人看蒙了,強行頂住力,張。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
于是,眾人便眼睜睜看著用各種極為新奇且怪異的姿勢,做完了一整套改良版的廣播。
至于未啥改良版……
是因為實在有點頂不住社死,就臨時把五禽拆解開加了進去!
一套跳完,漲紅著臉收了勢,本不敢去看夜聽瀾的眼睛。
豈料下一瞬,錢罐極辨識的嗓音便已在下頭響起。
“好啊,這個好啊!剛才那個三二三四后面是什麼來著?”
“錢參領,您記這般好,都學到三二三四了?”
“那可不,瞧著,一二三四,二二三四……”
錢罐雖然塊頭大,但他輕盈,是一個的大漢。
再配上那等偏的嗓音,這被他跳起來,莫名就有點魔!
晚一秒從社死變社牛。
“啊對對對,你跳得很對!來,轉個圈圈,再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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