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宸風也沉眸,等著葉夭夭的下文。
葉夭夭接著道:“哥哥你想,陛下既然不能隨便更換儲君,那麼……他為什麼在這個時候重用三皇子呢?若是他一點把握都沒有,就這麼做,這不是很奇怪嗎?”
葉宸風也道:“你說得也有道理!”
葉宸風著下,沉了一會兒之后,猛地意識到了什麼,抬眼看向葉夭夭,問道:“你的意思是,陛下有可能,想要除掉太子殿下?”
葉夭夭點點頭,直言道:“不錯!不然陛下重用三皇子的舉,實在是說不過去!”
葉宸風一下子都覺得,心跳得有點快。
他看著葉夭夭道:“沒想到你對朝政上的事一無所知,竟也能預料到這些,你不提醒,我都沒想過來。只是……我覺得你還是不用太擔心,太子殿下并非是陛下,輕易就能算計的,就算陛下想要殺他,殿下不想死,陛下也是很難得手的!”
葉夭夭:“話是這麼說……”
只是葉夭夭也想起來,前幾日送白芷出城的時候,就覺得人太子的緒不是很好,當時問了,但是他沒肯說,算算時間也就是最近的事。
難道他是為了這個?
想到這里,葉夭夭看向葉宸風,開口道:“我還是不放心,我去宮里看看!”
眼下這才下午,去宮中也來得及。
葉宸風也覺得這事兒有點兒大,所以葉夭夭去一下宮里也是該然,便點點頭:“好,可要我送你去?”
葉夭夭搖搖頭:“這大白天的,也不會有什麼危險,哥哥不用送了!”
葉宸風:“……嗯。”
若是你回來的晚,大晚上的我想必也是不用去接你了,畢竟上次晚上我去接你,還被太子殿下不滿了,殿下當時可是一臉覺得我多事,甚至覺得我沒事找事的樣子。
葉夭夭很快地坐上了馬車,出了門。
……
東宮。
小安子見著葉夭夭來的時候,也是有些意外:“太子妃,您怎麼來了?白丞相的事,已經持完了?”
話說著,小安子自己也反應過來,是了,算算時日,今日葬禮也是該完了。
葉夭夭也點點頭,看著小安子沒直接進去稟報,而是在外頭同自己寒暄,心里就明白了什麼:“殿下今日也不在東宮嗎?”
小安子開口道:“嗯,殿下去閣議事了!太子妃是等等,還是奴才去請殿下回來?這幾日殿下這個時辰去閣議事,都不過兩個時辰就回來了,殿下已然去了一個多時辰了,也是快了。”
閣議事,不同于覲見陛下,見陛下那是想去打擾都走不進書房的,但是閣的話,殿下提前離開也是沒什麼大礙的。
葉夭夭想了想,開口道:“還是等等吧,公公能不能陪我在東宮轉轉?”
小安子立即笑道:“當然可以了!”
他以為葉夭夭只是因為,不想耽誤殿下辦公務,單純地到轉轉,是以也是沒有多想,趕道:“奴才給您帶路!”
葉夭夭:“嗯,殿下平日里會出的地方,都帶我看看!”
小安子心頭一跳,就開始覺得有點奇怪了,但他還是趕上去帶路。
首先便進了慕容折雪,平日里辦公務的地方,葉夭夭聞著熏香,就覺得不對,到了那熏香跟前,打開了蓋子,看了一眼里頭的香,揚眉看向小安子:“這里頭不是尋常的龍涎香!”
人太子上的龍涎香,聞到過幾次,這個有點兒細微的差距。
小安子笑了一下,擺了擺手,示意宮人們都退出去,這才走到了葉夭夭的側,開口道:“太子妃,這是陛下今日一早,讓人送來的,的確不是一般的龍涎香,我們已經查過了,里頭有曬干后的白寅草的末。”
葉夭夭頓時眸一凜,之前人太子上的毒,是解的,當然也知道,他當初上的那種毒,用白寅草的味道就能催化,一旦他聞到的白寅草,達到了很高的量,人太子就只有死路一條。
所以,沒料錯,天圣帝的確是想殺他。
小安子這個時候,也是已經看出來了,葉夭夭不是單純的來找殿下的,想來也是猜到什麼了。
于是他便也開口道:“陛下也是料定了,藥宗死后,沒人能診斷出,殿下上中的是什麼毒,所以只能想法子用藥制,不能解開。陛下也覺得,不會有人知曉,白寅草能催化殿下上的毒,這才如此肆無忌憚,一次一次把白寅草,送來給殿下。
但是陛下沒有猜到,殿下上的毒被您解了。陛下也沒猜到,與您相之前,殿下有一次,無意聞到過某位醫上的白寅草味道,那醫也是無心,那時候殿下上的毒,就被催化過,只是因著聞得不多,加上殿下當時有一株靈藥在邊,立刻吃下了,所以毒很快控制了。于是殿下也知曉,這種藥草能催化毒。”
葉夭夭立即問道:“你剛剛說,陛下一次一次把白寅草送來?這話的意思是,這不是第一次送了?”
小安子道:“當然不是!太子殿下幫您護著慕容雋的當晚,就已經激怒了陛下,陛下便將白寅草,賜給了殿下,讓殿下放在寢殿床頭。后來大概是見著殿下沒有出事,便又相繼用不同的法子,送了白寅草進來。因著白寅草如今對殿下的并無損害,殿下便也讓奴才們假做不覺,由著那些白寅草,都進了東宮。”
葉夭夭默了一會兒,開口道:“這麼說起來,倒是我連累他了,如果我沒讓他幫我理慕容雋的事,是不是就不會這樣?”
小安子直言道:“太子妃您不用這麼想,就算沒有您,陛下看殿下不順眼,也不是一天兩天,否則當初殿下就不會中毒了。倒是太子妃您幫殿下解了毒,才算是幫了殿下。這不是寬太子妃,而是事實就是如此,陛下不因為這個理由對殿下手,早晚也會因為其他的理由手。畢竟陛下忌憚殿下,此事眾人都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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